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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在脑子里嗤笑一声,喃喃道:“应该不能这么巧,要不我们还是回……”

“嘘!”

池舟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秋白立即警惕了起来。

但池舟看的却不是来处,而是那山洞深处。

“当——”

这声分外清脆,就像是毛笔戳到了纸面上,那种通透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秋白睁大了眼睛。

她在心里喃喃:不会吧。

那些凿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山洞的蛮人也都纷纷愣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一处。

距离那里最近的蛮人抡起锤子,用了吃奶的力气往那处重重一砸,着力的感觉只有一半,随即铁锤的那头空了下去。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

空荡荡的山洞里忽然起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声音对每个人来说都不陌生,但此时此刻听在秋白的耳朵里却觉得分外让人胆寒。

那是风声。

掺了冰碴子的新鲜的风,那代表出口。

那些蛮人顿时兴奋起来,有人喊:“快去通知大人,我们凿穿了!”

“是!”

秋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池舟的身子动了。

腰间的剑银光似的,眨眼出了鞘。

“你是……呃!”

秋白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帮忙。

这些人原本就有些筋疲力尽了,池舟还是偷袭,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就在两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哨声忽然从身边某处传来。

池舟手中剑光一闪,那原本就身受重伤的蛮人头一垂,彻底咽了气,嘴边的银哨跌落下来。

可是已经迟了。

那道哨声在山洞特殊结构的加持下,肯定已经传了出去。

不管那道哨声代表着什么,敌人的增援很快就会到,而凭借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凿穿剩下的墙壁逃出去——也不能那么做。

秋白摘下根本不合适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高马尾。

“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好像是的。”

池舟的语气很淡,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秋白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温文尔雅的影子。

沈灵怀。

不过他也只是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而已,其实小心眼极了,她被从小欺负到大,无论是兵法还是下棋、诗词歌赋还是为政之道,甚至连做饭这种事情都要被那家伙压一头。

他总说女子学这些没什么大用处。

唯有一样东西,他是逼着她去练的——武功。

明明沈灵怀自己都不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人,他大多数时候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却要这么逼她。

小时候的秋白当然不服气,但是沈灵怀是师兄,是什么都要骑在她脑袋上的人,连爷爷也都站在他那边。

没办法,她只好开始习武。

沈灵怀说她适合软剑这种武器,方便又使得动,她偏不,就要耍比自己高几倍的大刀。

结果事实证明,沈灵怀又是对的。

她一点都不适合的这东西,武功学了那么多年还只是二流水平,和池舟这种真正的高手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秋白咬咬牙站了起来,不过生死一刻,握在自己手里的还是大刀,虽然的确是自己错了,不过拿这条命来填,应当也算是够了。

池舟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将秋白护在身后。

“来了。”

隆隆的脚步声随之响起,那是敌人的增援。

眨眼间,山洞深处,刀光剑影乍起。

天祠中。

“嗯?”

盛筱淑忽然抬起头。

乌契连忙问:“怎么了?”

“嗯……没。”

她就是觉得心里一紧,仿佛有什么不在她掌控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难道是大徵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阿淑!”

盛筱淑回过神,从纱帐扬起的缝隙中迎面看见一支箭飞了过来,箭在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失了力,扎在了外面的冰面上。

乌契并不清楚请神仪式的流程,问道:“是我们被发现了吗?”

“没有。”

她和乌契一起往天祠里边靠了靠,解释道:“这是清扫仪式,贵族的恶趣味玩乐方式罢了。不用太担心,他们应该会注意分寸。”

“原来是这样……”

听了盛筱淑对清扫仪式的介绍,她顿时满脸崇拜道:“阿淑连这样的古老的传说都知道啊?我是草原人,却没有听过这个传说呢。”

“啊……我也是最近才从别人那听说的。而且郎鹰不是百年没有过圣女了吗,一代人消亡,那些陈旧的东西失去了传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传说很有意思,就是听上去有点危险。”

盛筱淑笑笑:“没事……”

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地就抱着乌契往另外一边滚去。

“咻!”

是箭落地的声音。

盛筱淑立马爬起来回头一看,箭尾还在微微颤动着的箭正插在距离天祠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纱帐被戳破了一个洞,凉风灌进来,让人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又低了一个度。

怎么回事?

她安抚住乌契,小声道:“躲在天祠下面。”

乌契听话地躲了进去。

盛筱淑脑子一转,想明白了。

雅尔戈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这场请神仪式原本就是为他铺路的。

应该是如今的郎鹰贵族里也有对雅尔戈不那么服气的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毕竟是正常的仪式流程,就算差点儿伤到圣女,也没法说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单纯是这人技艺不佳,没控制好力度。

不过……

看着陷入木地板足有半指深的箭头,她实在没办法说这只是个意外。

郎鹰贵族原本就精于骑射,这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就算再差,力道也不至于重这么多,除非原本就是奔着这天祠里的人来的。

“是故意的吗?”

乌契也反应了过来,小声问道。

盛筱淑退到了她身边,“是故意的,但应该不是抱着要杀人的想法。”

对那人来说,恐怕这只是一个恶劣的“小玩笑”吧。

问题是,是不是只有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忽然间,尖利的破空声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