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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一定。”

李夷光忽然说。

盛筱淑和谢维安看向他。

“按照你们所说,那个叫景术的人周身冰寒,散发着寒气,且能在凝露室中行动自如,多半是因为他身怀奇症,趋寒而成。”

李夷光边说边提笔写了个方子。

“被害的人都在水边,可能是因为他的伤已经十分严重,水是阴寒之物,必须要靠着水路才能自如行动。找到清心若水之前,吃这个药,每日一次,会让你好受点儿。”

谢维安郑重地接过方子。

盛筱淑问:“依你看,他多久能恢复。”

“哼。”

李夷光一声嗤笑,“这个问我不成,要问他自己。”

两人俱是微微一愣,听出来了他话语背后的意思——景术可能还会选择继续犯案。

“好了。”

李夷光摆摆手,“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折腾吧,要是抓到了人,不要忘记答应我的,要给我抽管血来。”

他离开后,盛筱淑和谢维安面面相觑半晌。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之前已经被压下去的尴尬之情现下又要浮了上来。

“你前来找我,应当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关键时候,谢维安直接转移了话题。

她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谢维安听了她的来意,点点下巴,“确有此事,皇上为了稳固四海,确打算在秀女大选后为长公主招婿。只是倒也并非想要将公主远嫁,联络和打压才是目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若当真有那么个异族高手横空出世,只要身份对等,皇上还是要将公主嫁出去。”

谢维安眸光幽深,没有否认。

盛筱淑叹了口气。

原本还以为风见早多少会给风婉婉留个余地,没想到当真是如此。

作为一个皇上的选择,的确是无可厚非。

可是作为风见早这个人,对风婉婉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偏生她并没有立场去责怪他。

“你是想为池舟寻个能配得上公主的出身?”

“嗯。”

盛筱淑道:“小舟跟了我这么多年,而且那两个人两情相悦,我定是要帮忙的。只是目前还是景术的事情更重要些。如何,你已经有想法了吗?”

谢维安看她一眼,说:“我并不觉得他还会冒险出来杀人。”

她有些疑惑。

“因为我去了。”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多少有些自负,可是唯独他谢维安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对,这就是事实。

他解释道:“在杏林书院的时候,景术察觉到我到了之后立马就走,甚至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我猜,正面对抗的话他应该是没有胜算才会如此。他现在藏身宫中,有宫规圈着,我没办法将手伸得太长。”

“昨日徐安虽然调查了皇宫内大部分的水域,但涉及到各宫妃嫔的时候,监察司和禁军却不肯让我们再查下去。可若是再发生一起这样的事,事急从权,就算不想,他们也顶不住这份压力了。”

盛筱淑明白了。

“到那个时候你就有可能全面接手此事的调查,可一旦换做你。景术就危险了。”

谢维安“嗯”了一声。

“景术能悄无声息地在京城内将势力发展到如此地步,心智和城府定然不低,他伤势未复,不会如此冒险。现下,就交给监察司和禁军慢慢去调查吧,左右皇上不在京城,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顿了顿,他看向若有所思的盛筱淑,勾了勾嘴角,“你方才说的那件事,我倒是有个方向。”

“咦?”

话题转得有点快,盛筱淑愣了一下。

“走吧。”

“去哪?”

“将这方子给拿去给你煎药。”

盛筱淑:“……”

“你刚刚的话,是有办法了?”

谢维安轻叹,声音低不可闻,“若是对自己的事情也这般上心,那就好了。”

“什么?”

“没事。”

他将药方子递给了管家。

那方子上有不少名贵药材,不过管家只扫了一眼,便立即领命下去了。

“池舟要想获得参与招婿的资格,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

盛筱淑嘟起嘴巴,“你就别卖关子了,难我当然知道,但简单在哪?”

他失笑,“十几年前同郎鹰一战,那个时候的大徵不如这次这般幸运,一战凋零了不少青年才俊和中兴之才,当初你被先帝封做钦天监女官,却没有上朝的机会,若有,上朝一看便知,如今的大徵朝堂上都是一群垂垂老矣的老古董了。”

说到这,他似乎有些感叹,“若非如此,大徵何以只是枯守郎鹰的进攻都需要退到横麓山脉,据险以守。现在的朝臣,失了那份雄心和进取,只求固守,并非长久之计。”

走到石亭边,盛筱淑捡起一颗石子扔到莲池里,激起涟漪片片。

她有些明白谢维安的意思了。

果然,谢维安话锋一转道:“所以不少世家在那场战争中其实是失了不少传人的,部分世家失去了嫡系的后裔,便从旁系当中选择优秀的后辈过继而来。倒也不算是罕见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池舟也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世家?”

“正是。”

谢维安悠悠道:“我谢家一脉没有旁支,帮不了这个忙。不过据我所知,朝中的确还有好几个世家正在为过继之事苦恼。”

盛筱淑不理解,“可是池舟身上毕竟没有那些人的血脉,我记得这种世家大族最重亲缘血脉,他们会同意吗?”

“这就是难处了。”

谢维安低低一笑,神色却有几分深思,“我可以替你接触一下这些世家,若能成最好,若不能,那就只能使些手段了。”

“谢了。”

“就这么谢啊?”

他看过来,眸色深深。

盛筱淑猛地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话没说脸先红,小声道:“这样不好吧?”

这还是在外面呢。

谢维安盯了她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什么呢。”

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不是总说你做糕点是一绝吗,就用那个报答我好了。”

盛筱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