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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悠悠道:“正因为在朝中地位低下,才有可能让你钻空子。具体的,我通知门里,让那些老家伙们再回忆回忆,看能不能再想些什么起来。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从前天天找那些老家伙们聊天,他们说的话我基本都记着,很少会有遗漏。”

盛筱淑点点下巴。

“知道了,很有帮助。”

她站起身来,风吹过来十分凉爽。

隔着一丛被刻意修剪过的稀薄绿叶,看见房屋后边的河边旁站着两个并排而走的人。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

盛筱淑撑着下巴悠悠道:“小情侣真麻烦,你和乌契小心别变得那般别扭。”

“呸!”

云空没好气道:“少诅咒我了,还有,他们这是小情侣,你跟那位谢大人又是什么?”

“大情侣啊。”

云空:“……”

“走了。”

“你不带上你的小护卫?”

“我又不是魔鬼,怎么能打扰人家小情侣说话呢。”

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云空的声音跟了过来:“你可别忘了我的恩情啊。”

她顿住脚步,头也没回道:“谢维安拿来跟你交换的筹码,你这些恩情怕是不够还吧。”

“啧。”

他低低骂了句:“就不喜欢跟比我还聪明的人说话。”

盛筱淑回了家。

池南上来便道:“谢大人来了,现下正在书房。”

“知道了,这就去。还有,今天的药也要记得多给我放点糖。”

“这……”

池南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为难你了?”

“谢大人说,放糖影响药效。喝了药过后,您吃再多的糖也无妨,但是这在药里加糖的行为,那是万万不行了。”

“他懂什么。”

盛筱淑拍拍胸脯道:“我可是师承杏林书院内院弟子,听我的没错。”

池南面无表情道:“谢大人说,这是李圣医的叮嘱,阁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盛筱淑:“……”

她气冲冲地走进书房。

谢维安捧着半本残卷在看,他所在的地方都是盛筱淑看过的书,每次他来书房都会问问自己最近在看什么书,专找那种她看过的看。

问了几次后他就不再问了。

盛筱淑本以为是他放弃了这种略显幼稚的行为,结果他说:“你看书的顺序和习惯已经大致清楚了,无需多问,看得出来。”

嘶。

又是一件令人颇为无奈的事,她都不知道谢维安最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这是怎么了?”

谢维安的黑眸从书卷那侧露出来,语气甚是宠溺。

“我想要在药里加点糖。”

他笑眯眯的,语气温柔:“不行。”

盛筱淑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足够楚楚可怜。

可是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行”。

“此事没得商量。”

扔下这句分量十分的话后,他笑问:“看你这模样,去云空那一趟是有收获了?”

盛筱淑被卖萌的自己给恶寒了一下,终于是恢复了正常,闻言往桌前一坐:“算是吧,你听说过南胤宸家吗?”

谢维安微愣了一下。

“原来如此。宸家离京已有将近六十年了,我只从史书和一些长辈的口中听说过。却忘记了南胤这个称呼本身就代表着荫封和爵位。若是原门的那些老人,的确能够想起来宸家。我会派人去查。”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点就能通,还能举一反三。

盛筱淑只能点点下巴以表赞同。

“他还说了别人吗?”

“倒是还有一个,不过我觉得基本不可能,端王府。”

谢维安拧拧眉头:“端王府……的确。”

如今的端王府只有早已年迈的端王一人,这位王爷是个闲散贵人,也是个一年到头不上朝的主。

据说生平最爱唯有酒和玉两样,别的都未曾入眼。

一把年纪了,府里一位女眷都没有,眼看再过几年,这现存大徵第一大王府,恐怕就要绝了血脉了。

这件事风见早之前还头疼过。

当时谢维安给出的建议是,等皇上有了皇子,从皇子当中过继一支入端王脉,如此才算周全。

可如今风见早连个像样的嫔妃都没有,更别提子嗣了。

而那老端王,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再有几年怕就要驾鹤西去了。

人可以死,但这血脉却是不能断的。

若这么探究起来,若皇上那边没有合适的人选,倒也确实是一条池舟能走的路子——当然,仅限理论上。

总归这一趟,又让他们多了些选择。

“我来查。”

谢维安道:“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一些,此事毕竟牵扯朝臣世家,一不小心容易遇到危险。知道吗?”

盛筱淑撇撇嘴,心里却暖暖的。

“叩叩——”

有人敲门。

池南道:“阁主,你的药好了。”

她顿时皱起脸。

谢维安将玉碗放在她面前,盯着她一言不发,那架势,非要看着她喝完才会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团一看就十分倒胃口的黑糊糊的药汤,散着一股子能让人犯鼻炎的究极苦味,但这比起它的真实味道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这药不仅苦,还有一股怪味,说不上是臭,但就是闻来令人作呕,有说不上来的腥气。

盛筱淑两辈子加起来喝过的药也不少了,但论难喝,没一个比得上这玩意儿的。

“喝吧,我给你准备了桂花糖。”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你最爱的百香铺子的桂花糖。”

盛筱淑只好端起碗,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喝下了这碗汤药。

趁着那股呕劲还没上来,连忙啃了一口糖,这才堪堪将那股怪味给压了下去。

谢维安叹了口气:“每次让你喝药都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有这么难喝吗?”

“你是不知道,谁喝谁知道。”

他延伸动了动。

第一次将药熬好后,为了试探药性,他曾经试喝过一次。

味道似乎也没有那般不堪。

不过这话他也没有那般不识好歹地说出来,否则以他对盛筱淑的理解,非得骂人不可。

喝了药。

谢维安说:“皇上的先行诏令已经到了,还有十日便会回京,在这之前,慢慢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