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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的时候,盛筱淑就等在了宫门口。

晨露微凉,雾气弥漫,高大华丽的宫殿群在雾中一点一点显露出巍峨的行迹。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夜没睡着。

不过正常人在听到这么震惊的消息过后肯定都是睡不着的。

唉。

希望风见早赶紧想通吧,想通了大家还能做朋友,要是一直想不通,她就只能拉着谢维安出去游山玩水了。

想起来昨夜他的那番话,应该不会为了这事针对谢维安吧?

想着,又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现在的他不单单只是他自己,还是皇上。

宫门打开。

盛筱淑往外走去。

不过还是得再想个保险的办法,风见早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要是一个没想通……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

盛筱淑愣了下。

宫墙根下,谢维安一身玄衣站在那,出声之前悄无声息,出声过后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方才七上八下的纷杂心思忽然就奇迹般地全然平静了下来。

她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谢维安半隐在晨光中的脸霎时间柔和了下来,无奈地叹道:“既然知道会来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她蹦进谢维安高大的影子里,笑得很开心,“我这不是来了吗,走吧,回家。”

她忽然间就相信了。

上辈子的那些陈年旧事,已经被埋在时光里的挫折和多舛的命运,都是在让自己成为最好的那个人,等待在最适合的时间,遇上眼前这个人。

这一刻。

前尘尽去,皆成过往。

往后,她都不会再形单影只,也不想再对谢维安有太多隐瞒。

晨光熹微,路上还没有行人。

盛筱淑忽然问:“其实,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谢维安牵着她的手,闻言垂下眸光,“好。”

“先说好啊。”

她要提前打个预防针,“我说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很难理解,你也许会觉得匪夷所思,也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不管怎么震惊,你都不准讨厌我,可以吗?”

“不成立。”

“什么?”

“你说的前提不成立。”

谢维安说:“我不会觉得你疯了,若我不理解那便是我孤陋寡闻。”

他弯了弯嘴角,“而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打算放开你的手。”

盛筱淑:“哦,好吧。”

她低了低头,耳根悄然红了。

“你说吧,我听着。”

盛筱淑看着眼前半隐在晨雾当中的街道,缓缓道:“从前这般的街道和房屋,我只在电视和某些文献图片上看见过。”

谢维安眼底露出思索之色。

似乎在想她口中的“电视”和“文献图片”是什么东西。

“放心,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点了点下巴,那些恍若隔世的记忆便一点点鲜活地出现在脑海里。

她语出惊人:“我啊,其实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从京城到谢府,两个人走得慢,雾气渐渐散开,行人渐渐增多。

盛筱淑将之前的自己大约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事说了一遍。

她像是说完了自己的半辈子,埋在心里的时候还未察觉到,那些话语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油然而生一种畅快的感觉。

在这世界几年,她充实也快乐,比上辈子的三十年加起来的幸福都要多好多倍。

可是那毕竟是她经历过的时光,用自己的手脚去衡量过的时光,轻易抹不过去,被她一点一点地压在心底。

逐渐成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沉重负担。

说完。

她停住脚步,不大敢去看谢维安的脸。

从前的自己那般普通,而且加起来都活了三十几年了,好像年龄也不小了。

重生而来,像极了话本里那些阴魂不散的妖怪。

怎么想,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

盛筱淑忽然就开始后悔了。

为了自己的问心无愧,却要谢维安来选择,来承担,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

万一,万一他当真因此厌弃自己,万一……

两辈子加起来,她从来没有这般忐忑过。

“说完了?”

“啊……嗯,算是吧。”

她听不出谢维安的意思。

“我说你怎么总是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吗?原来还有那么一个世界。”

“嗯。”

“盛筱淑。”

“嗯。”

“到了。”

“啊?”

下巴被人用轻柔的力量抬起,对上了一双含笑的黑眸。

他用下巴指了指身后掩映在绿竹和梧桐树之中的大门,重复了一遍:“到家了。”

盛筱淑愣了愣。

“我看你惯会吊人胃口,有什么话回家再继续说,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她眼前骤然一片模糊。

嘴角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往上翘了起来。

是啊,来日方长。

他们还有往后许多年的日子。

“不过你还得说清楚。”

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谢维安目光危险,“你说的那个什么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筱淑:“……”

哎呀,好像说多了。

她悄悄吐吐舌头。

“不说清楚今日喝过药之后不给你吃糖。”

“这么狠?”

她莞尔一笑:“好吧,你的黑历史我都扒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让你太吃亏。”

徐安觉得,近来自家右相和盛筱淑之间的气氛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直观来看,大约就是……嗯,盛姑娘好像更喜欢黏着右相了。

不仅是吃饭,就连右相处理公务的时候都要搬个椅子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刷存在感。

更恐怖的是,右相对此简直是乐在其中,看着盛姑娘的眼神简直比那钩子还像钩子,他怀疑,要不是盛姑娘身上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治好,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应该都要做完了。

还有一个奇怪之处。

盛姑娘嘴里忽然多了许多从没听过的名词。

虽然之前她偶尔也会蹦出来一两个,但都没有这般频繁。

右相对此相当感兴趣,每每垂目询问,两人便相视一笑,甚是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