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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盛筱淑按着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反噬本身不是那么严重,但是果然还是会在短期内在身体上有所反馈。

江河受的内伤是,她现在的头疼也是。

从临时恶补的书上看,这样的反馈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短则半天,长则三天,不是大事。

但是还真不好受啊。

她掀开被子,正要起床。

忽然,两只手从旁伸了出来,精准地落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指尖温凉,一股暖流倾泻进来,令她脑子里的翻江倒海逐渐地平息了下来,舒服了许多。

盛筱淑不睁开眼睛也知道这是谢维安。

她问:“不去上朝吗?”

“让皇上应付去吧。”

她听出来了,这是“逃课”,朝堂上少了这么个定海石,风见早现在指不定怎么头疼呢。

可是她估计就算自己劝,谢维安也不会听自己的赶去上朝。

而且……

她闭了闭眼睛,谢维安的指尖按摩得太舒服了,她舍不得。

半晌,剧烈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谢维安这才放下手,关切道:“你并未习武,我用内力助你疏导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再多恐怕要激起你本就不稳定的血脉。感觉好些了吗,若还疼,我将李夷光叫来。”

盛筱淑失笑,“人家李夷光好歹也是圣医,不是真的江湖郎中。而且我好多了,不用担心。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头疼的?”

“昨夜睡不着,来看看你,见你睡得不安稳,便试着替你按摩。方才你应该是刚刚起床,气血翻涌,导致复发。”

她愣住,“那你岂不是一夜没睡?”

仔细一看,果然,谢维安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裳,一应穿戴整齐,的确是没有休息过的迹象。

谢维安淡淡道:“我是习武之人,一夜不睡没什么大碍。”

拗不过他,盛筱淑只得作罢。

“叩叩——”

“谁?”

徐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右相,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盛筱淑眼神锐利起来,“关于千伞坊的?”

“嗯。”

片刻后,洗漱完毕,叼着芝麻饼的盛筱淑和谢维安一起到了大堂。

“……千伞坊和右相预测的一样,和朝廷的确没什么牵扯,虽然京中大部分的伞都是出自他家,但从未见他们和哪家达官贵人有过密的牵扯。”

“千伞坊代代传承,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口碑极好。现任坊主胡曳,并不常出门,年过四十,有二子一女,早年丧妻,并未再续,从我们的调查来看,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这些,千伞坊的经营和对外的来往也很正常,右相。”

徐安问:“会不会这千伞坊只是凑巧建在了那密道入口之上?”

谢维安却没说话,只是专心看着手里的纸质密报。

“有可能。”

盛筱淑替他接过了话,“但是有一点,你不觉得京城第一伞坊,却和京城的权贵人士一点交情都没有,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不对劲吗?”

徐安愣了一下,“也许是胡曳生性就不爱和权贵打交道,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呢,就算是京城,偶尔也是有这种人的。”

“唔。”

她点点头,“的确有可能,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总归是要先去调查一番的,到时候再下结论也不迟。”

“您和右相要亲自去吗?”

“当然。”

她用理所应当的语气道:“要是不自己去,错过一些关键线索怎么办?”

“你替我调查一个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谢维安忽然开口。

徐安连忙道:“右相请吩咐。”

谢维安说:“谷下蹊。”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盛筱淑和徐安两脸懵。

这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

谢维安补充道:“他大约是几十年前的人,也许和千伞坊有关,但我也不确定。查他可能需要废些功夫,但是尽快,需要什么帮助尽可以说。”

徐安很少在自家右相嘴里听到这么不确定的语气,当即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属下知道了,这就去查!”

他离开后,谢维安对盛筱淑道:“如果可以,你的风雪阁也可以查查这个人。”

“知道了。”

盛筱淑没问为什么,直接手写了一封信,借用了谢家的信鸽,给池南送去了。

做完这些,她才问:“这个人是谁?”

谢维安皱了皱眉,“我也不确定,小时候我不够沉稳,在家中玩耍的时候把库房给烧了,里面放着的油纸伞也付之一炬。当年长姐爱伞,为了给她赔罪,父亲特意带着我去了一趟千伞坊,不过长姐收藏的那些伞做工十分精巧,而且花样特殊,寻常不得见,本来以为就算是千伞坊也没办法了,但那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谷下蹊?”

“嗯。”

谢维安回忆着过去的事,缓缓道:“那个人当时便是从千伞坊的内室走出来的,和坊主很熟悉的模样。那些罕见的花样,他也似乎十分熟悉,很快就做出了新的。”

盛筱淑问:“你还记得那些花纹长什么样吗?”

“那是未名花饰。”

他目光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怀念之色,“长姐收下了我还她的伞,但她后来悄悄告诉我说,虽然这些伞上的花纹和未名花很像,但两者并不是同一种花。”

盛筱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那些伞……”

“虽说和原来的不同,但长姐依旧很珍惜那些伞,保存得很好,后来被选为嫔妃之时也跟着她一起进了宫。只是后来长姐死后,她的东西也大都跟她一起,要么是进了皇陵陪葬,要么则是被烧了。”

她沉默半晌,“抱歉。”

“这有什么。”

谢维安淡淡一笑,“我觉得此事奇怪的点在未名花。”

“未名花,花瓣呈白色,花蕊中心是浅浅的青蓝色,专门长在阴冷之地。”

盛筱淑缓缓问:“这种花虽然不常见,但也不至于奇怪吧。”

“你近些年才到京城,可能不知道,在我们中州一带,未名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

“往生之花,是不详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