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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谢司回独自走在领先两步的位置。

谢浅茴特意走在苏衍身边,小声问:“诶,我一直都想问,为什么我哥就是爱和你过不去啊?”

苏衍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思,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唉,不过你也别怪我哥哥,他其实人很好的,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这个我知道。”

他温和地笑笑,“谢司回是为了你。”

“你俩一定要走得那么慢吗?”

谢浅茴一激灵,连忙闭嘴跟上。

他们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山道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下山过后,三个人在附近转了转,却没看见想象中的人。

浅茴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娘亲会来接我们呢。”

“就算没有娘,你还不认识回家的路吗?”谢司回说。

“那倒也是。”

苏衍说:“附近有马车行,我们可以去租一辆。”

谢司回没有说什么,带着他们往马车行的方向走去。

“哟,这不是谢司回吗?”

走了不远,一道尖利刻薄的声音响起来,听得谢浅茴皱起了眉头,定睛看去。

四五个看上去比他们大两三岁的少年结伴而来,个个脸上都带着令人讨厌的嚣张气焰,领头的那个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张嘴就是冷嘲热讽。

“现在还不走,又是求先生给你开小灶去了?”

他身后的几个同伴立马嬉笑着附和了起来,“关系户就是关系户,做什么都这么讨人嫌!”

谢浅茴眉毛一竖,指着这群混小子怒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给我哥道歉,不然我……”

豪言壮语还没放回,被谢司回一把拉了回来。

他神色很平淡,甚至看见苏衍的时候都要比现在冷淡些,仿佛全然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似的。

“天色暗了,要是晚上还进不了城,娘会担心。”

她忿忿不平,“可是那些人!”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没必要管,我们走。”

这话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自然是被听了个真切。

那群人登时就火了。

“谢司回,不要以为有右相给你撑腰就了不起!我娘说了,你现在能进谢家,全是因为右相看上了你娘,等日后右相玩腻了,不喜欢了,就……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方才还在几步开外的谢司回忽然就到了脸上,举起了扣在腰间的木刀,朝着他的脑袋一剑砍下!

谢司回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个死人。

那一瞬间,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谢浅茴大叫,“哥!”

木刀猛地停下,顿在他额头上毫厘之地。

他还来不及感到庆幸,谢司回抽刀回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往下一掼,膝盖上踢,正中肚皮。

此人哼唧了一下,眼皮一白,就地疼晕了过去。

谢司回冷冷地看向站在后面的几个人,一字一句道:“平时在书院,我不理你们只是因为我不想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你们这些废物身上,可若再敢让我听到刚才那样,侮辱我亲人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滚!”

那几个公子哥顿时四散逃走了,没一个人问一句,那还被谢司回踩在脚下,意识不清的“老大”。

“哥。”

谢浅茴连忙跑上来,着急道:“你不会真把他打死了吧?”

挪开腿的谢司回皱皱眉头,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做事不过脑子?只是晕过去了,你把他弄醒,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她:“我……”

“嗯?”

“好的。”

娘亲诶,她哥怎么能这么可怕?

正打算动手,苏衍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哦,好。”

苏衍蹲下身,在那晕过去的可怜人身上探了探,按了几处穴位,随后又从取出来一粒小药丸,捏住鼻子给他喂了下去。

齐冲盛猛咳一声,悠悠醒转。

他视野还没清晰,先感受到肚子上传来的剧痛,痛得他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

可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他顿时吓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你,你你你,谢司回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刑部尚书!就算是谢家也别想轻易动我,你离我远点!”

谢司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闻言嗤笑一声,“你爹是谁,和你是谁有什么关系吗?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刚才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记住,以后在学宫离我远点,不管是你,还是你纠集的那些小弟,我见一次,打你一次,明白了?”

“凭什么只打我?!”

“因为最看不惯的就是你。”

齐冲盛憋屈得眼眶都红了,只能愤愤道:“你本来就是关系户,我说的有错吗?不仅是你,你那个穷酸娘也是!你们都是从穷酸乡下来的贱民,凭什么敢威胁我!”

他梗着脖子吼,吼完了对上谢司回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齐冲盛这么看不惯谢司回,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没和任何人说。

他爹总在自己面前夸谢司回。

说谢司回年纪轻轻,比他齐冲盛还小三岁,却能次次拿大考第一,无论是先生还是学宫里的其他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齐冲盛,偏偏就是那个和他一起入学的倒霉蛋,自然会被提到嘴边时时对比,这让他怎么甘心?

而且他总觉得,谢司回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孩子,也不像一个少年。时不时的,会觉得这个人看到的东西远比他,比其他同学,甚至是一些先生,都要更多、更深刻。

谢司回,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正如此时此刻,他从那双冰冷的眼神里看到了只在话本上读到过的:杀意。

他登时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很想拎着自己的大耳刮子,把方才说出去的话原样不动地给吃回来。

谢浅茴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忽然。

“谁说乡下来的就是穷酸的贱民?”

这声音让在场几人都一愣。

齐冲盛看见谢司回眼里的冰霜散去,扭过了头。

不远处,盛筱淑带着白鹤闲庭信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