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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双说:“可我看那女人,似乎没有给自己的护卫找一卷天音策的意思。”

江津成摇摇头,“世子当真觉得,那位谢大人看中的人会这么简单吗?而且先前我在妙音天阙和她见过一面,她绝对不是一般柔弱可欺的女子,世子不得不防啊!”

“是啊,玉兄。”

黎修也哼哧哼哧地说:“我看着那女人也不是个善茬,说什么睡美容觉,这深山老林的,她上哪睡去,分明就是想甩开我们做别的事去!”

这话说动了玉无双,他看向江津成,“那你说,怎么办?”

江津成说:“我们可以派个人远远地跟着他们,她似乎并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天音策,可能会去拿一些实力较弱之人的,只要不让白鹤第一时间得手就行。”

“有必要吗?”

玉无双皱皱眉头,“谢维安可不是那种会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这女人既然和他交好,能干出这种事来了?”

江津成在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不显,尤自诚恳道:“世子所言也有道理,但此人一介女流,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不敢断言。若要保证晚万无一失,不可不防啊!”

“玉兄,这件事上我觉得江津成说的有道理。”

黎修这个大傻子也跟风劝道:“这次能不能拿到宝藏,可关乎玉兄你在家族里的地位,还是要多个心眼才行。”

“行了。”

玉无双摆摆手,妥协了,“那就派个人过去,就……江津成,让你这护卫去吧。”

江津成心里早有预料他的选择,但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泛起来一股说不出的怨恨,这些所谓的世家豪门子弟,论远见、才能,哪一样比得上自己?

却仅仅是自己出身不如他们,便要处处被看不起,甚至不能得到自己本该得到的好处。

好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内心的惊涛骇浪连个水花都没能溅到脸上来。

他姿态温顺地说:“是,袁叔,跟上去盯着他们,记得离远些,她身边那个白鹤的身手十分了得。”

袁叔没说什么,点点头朝着盛筱淑二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

盛筱淑拨开一丛半人高的杂草,随后人整个僵住了。

白鹤连连忙往前一步,定睛一看。

前方已经到了河谷深处,杂草后面就是一片乱石,石头半陷入河滩里,河水穿行而过,粼粼波光。

在初升的月亮稀薄的光芒照耀下,两人面前是一块膝盖高的石头,此时此刻,一条憨头憨脑的黑蛇卷着身子趴在石头上,感受着上面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太阳温度。

除此之外,并没有人影。

白鹤瞅了一眼盛筱淑,语气带了几分试探,“你怕这东西?”

盛筱淑人已经僵住了,觉得自己的心率在方才一瞬间已经飙过了一百八,跳如擂鼓,说话的声音都凭空虚弱了几分,“赶,赶走。”

见她不是装出来的,白鹤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一道剑风扫过去,那好容易寻了个舒服地方“躺尸”的黑蛇,瞅了瞅身边石头上豁然多出来的一道口子,愣了一瞬,在受到莫大的惊吓后,黑色闪电一般窜进草丛里不见了。

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扯了一把白鹤的胳膊当拐杖——差点儿没站稳。

白鹤还真没想到,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盛筱淑竟然会怕蛇,而且那小畜生明显是没毒的,还怕成这个样子。

他眼珠一转,觉得自己好像逮到了她的一个把柄。

“走了,谁让你要往这潮湿的地方来,这个时节,附近的蛇很多。”

听了这话,盛筱淑方才缓和的脸色顿时又不好了。

她不是不知道常识,但是蛇这种生物已经被她彻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了,恨不得这个世界上就没这个物种,连带着和它相关的知识也被她选择性地遗忘。

“白鹤。”

“嗯?”

“要不你背我吧。”

“哈?”

白鹤扫她一眼,“你哪受伤了?”

盛筱淑深吸一口气,“一想到踩到的土地是那种生物爬过的地方,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鹤:“……”

她一脸严肃,指天发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日后我必定给你找个人美心善腰肢软的媳妇儿!”

白鹤一脸黑线,“闭嘴吧你。”

有戏!

盛筱淑殷勤地将他手里的剑抢了过来,笑得相当谄媚,“剑我帮你拿,帮帮忙,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怎么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

冷漠少年叹了口气,瞪她一眼,“这件事不能让家主知道。”

“啊?”

“不然我不帮。”

“哦,成交!”

白鹤此人,估计这辈子都没试过背女生,背人跟背上扛个麻袋似的。

不过盛筱淑也没什么怨言了。

她又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强压下了手脚处传来的不休的颤抖。

“去哪?”

“山上,河道尽头。”

走出一段距离,白鹤忽然说:“在影卫里,一般把你这种状况叫做心魔。你怕蛇没这么简单吧?”

哪怕他是真把盛筱淑当麻袋扛起来的,也无法忽视从她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颤抖,停不下来似的。

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一般“怕”的范畴。

多半是遭遇过什么和蛇有关的可怕场景,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影卫执行的任务大多危险,其中不少人会留下类似的心理创伤。

有的人能克服,久而久之淡了还好,有的人则会形成糟糕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条件反射,这还是盛筱淑发明的词汇。

一旦这样,这个人就差不多算是废了,只能去做些打杂的杂活。

盛筱淑平复了一半的心被他这句问话又勾了起来,有再次加速的趋势。

她嘴角泄露出一丝苦笑,臭小子。

“算是吧,我小时候留下了点阴影,的确是有些难以克服,不过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休息会儿就好了。”

白鹤“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只是挺直的背稍稍佝偻了几分——让她趴得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