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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玄冰锁。”

半晌,谢维安开口。

“玄冰锁?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古老的奇门手段,很久以前就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盛筱淑干脆坐了下来,闻言问:“有办法解吗?”

谢维安手上捣鼓着。

哦,看来是没时间理会她。

“这种锁的解锁办法和制作的办法已经一起消失了许久。”

出乎她意料的是,谢维安竟然回了她,就是语气依旧是十足的冷淡。

“不过玄冰锁的原理是用冰制成内部脉络,中间嵌一根细小的冰针,唯一的解法就是用特定的手法将那根冰针从锁内取出来,而且不能伤到内部结构,稍有差池,玄冰锁连接的机关就会锁死,里面的东西也会被彻底销毁。”

“诶?你倒是挺了解的。”

“我师父从前不教我武功的时候,会给我讲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盛筱淑起了兴趣,继续问:“可是你不是说玄冰锁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只是知道和玄冰锁有关的传说,就算知道解法是要将冰针从中取出来,可是玄冰锁里面很复杂,不知道方法、不知道内部的结构,也根本拿不出来。再有,冰很脆弱,稍微粗暴一些,就会连锁带里面的东西全毁了。”

“也是因为这样,大多数开锁方式根本没办法用在它身上。玄冰锁才因此变成四大名锁之一。即使是我师父,也只是把这东西的传说当故事讲给我听,并不知道具体要怎么解开。”

“啊?”

盛筱淑闻言有些失望,“那岂不是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根本没用?”

谢维安长得过分的睫毛轻轻一颤,淡淡道:“谁知道呢?”

“什么?”

“噗——”

忽然,玄冰锁内传来一道奇异的声音。

轻轻的一声,像是带壳的泡沫忽地破碎湮灭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看见谢维安捧在手里的玄冰锁中间竟然出现了一条黑线,黑线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道缝。

谢维安面无表情地掰开缝隙,露出了底下的东西——是一个石雕,雕着一只鸟,鸟身纤细,尾部的羽毛很长,高高仰着脖子,漂亮又神秘。

“三足鸟。”

谢维安的声音里有几分凝重。

盛筱淑也注意到这鸟只有三条腿。

“但是不对吧,三足鸟不都是指的三足金乌吗?我看这鸟……浑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

黑漆漆……

黑色的羽毛。

那反复出现在她梦境之中的东西!

谢维安说:“你说的是神话传说中的神鸟,这个不同,这是一个部族的标记。”

“……什么?”

“巫族。”

他缓缓道:“这是巫族的标志,三足玄鸟。他们那个部族的人以黑色为尊,信仰黑色的太阳,所以将传说中代表太阳的三足金乌给改成了这么个模样。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你怎么了?”

谢维安一抬头,就看见她有些发愣。

盛筱淑顿了下,问:“巫族,和古南胤有关系吗?”

“这个么,并没有这样的记载,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她梦境里出现黑色羽毛的时候,都伴随着巍峨的宫殿和经久不息的青铜乐声,而这些东西又全都出现在了此处,在这数百年前,和古南胤息息相关的地下通道里。

可是做梦这个理由她又没法这么说出来。

半晌,她只能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这石雕上有什么机关吗?”

谢维安低眉,没有多问。

“有。”

他指着玄鸟的眉心处,黯淡的微光下看不真切,但是隐隐约约能见到那是一个小小的菱形凸起。

“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这块是能活动了,也就是说这是启动什么的机关。”

“启动什么?”

谢维安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盛筱淑:“……”

虽然好像是这样,但是她也不清楚啊。

“按不按,你说。”

谢维安看着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她来做决定。

盛筱淑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声音的尽头是这里,如果这个机关是陷阱的话,实在是没必要。没有这个声音,雾气里那些怪物就足够解决我们了。所以我觉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下决心的勇气,“还是按吧。”

“哦。”

谢维安平淡地一点头,随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玄鸟眉心处那小小的按钮。

盛筱淑:“喂,你也不至于这么相信我吧!”

可是已经晚了,按钮已经被按下,她自己也被谢维安一把拉了起来,护在了身后。

按下去后,一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

“噤声!”

盛筱淑连忙闭了嘴。

寂静的雾气当中,忽然响起了喀拉喀拉的声音,像是某种大型机关正在启动。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再低头时,呆住了。

方才那只石雕上的玄鸟,此时此刻竟然平地站了起来,乌金的细长眼眸抬头扫了她一眼,黑色的羽毛冲天而起。

恍惚间,铃铛、编钟、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乐器,无一例外都是青铜制——一齐响起,编织成一段美妙而又莫明熟悉的旋律。

“喂,喂?!”

盛筱淑回过神,眼前是谢维安的带有几分冷意的眉眼。

“我,我怎么了?”

“你刚才又愣神了,得亏你在这种地方还能这么悠哉。”

他的话虽然相当不好听,但她没错过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担忧。

在心里笑了笑。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谢维安还有傲娇的潜质。

谢维安已经放开了她,说:“你看。”

他指的是方才那只石雕玄鸟的地方。

盛筱淑再看过去,石雕还是石雕,并没有活过来,但是在那块石雕周围,出现了一块全新的石砖,一米见方,其上有特殊的脉络,和别处泾渭分明。

谢维安上手按了一下,又趴下去敲了敲,随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她连忙问:“这是什么?”

“地举,一种启动后会将人送到别处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