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往都是裴芝、花卷、李天行三人一起陪他回家，现在少了一个人，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往常的时候花卷和李天行话最多，最能逗林朝夕开心，如今就剩下单口相声了，这舞台效果差了好大一截。
“裴芝、花卷你们两人都不用辅导组员功课吗？”林朝夕好奇问道。
“我中午已经辅导过了，学习嘛，不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吗？我们做的就那么多了，再多就影响我的生活了。”花卷振振有词道。
“裴芝，你中午可没有辅导组员功课，你完全不打算管吗？”林朝夕有些不解。
在林朝夕印象里裴芝可是最重承诺的。既然他答应了结对子就一定会竭尽全力，这才是她林朝夕喜欢的裴芝。
“平时课间、自习的时候辅导就可以了，咱们这学期没多少内容。”裴芝说道。
林朝夕有些无语，天才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普通人眼里不是这样呀，林朝夕好想大声告诉裴芝，普通人和天才不一样。
“你这样会输给章亮的。”林朝夕半天挤出了这句话。
“我不会把输赢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样的赛场我不参加。”裴芝说道。
“可是你已经参加了。”林朝夕说道。
“我没有说过要参加，那是你们认为的，和我没有关系。”裴芝说道。
“那你能对自己的组员负点责任吗？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东西，或许普通人绞尽脑汁也看不懂。你不能总是呆在天上，你得下凡，好好看看地面。”林朝夕吐槽道。
“你就已经是地面了，李天行也是。”裴芝说道。
“那裴神。我呢，我是不是在山腰。”花卷问道。
“你在负一楼。”裴芝说道。
花卷像泄了气的皮球，但按照裴芝的高度，好像就是这样的。那他沮丧个毛呀，不一会又开开心心蹦蹦跳跳了。
“裴芝，说得好形象，下次你别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揍你。”林朝夕说完便一个人跑了。
裴芝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不重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花卷。林朝夕为什么生气呀。”裴芝忍不住问道。
花卷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女孩子嘛，都这样。小孩子的脾气，六月的天，不用管，过一会又是一条喜笑颜开的好汉。”
咖啡店里，吴菲选择了一个角落，带着李天行和姚小甜坐了下来。帮李天行要了一杯热水，给姚小甜和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这里好高档，宽敞又安静，咖啡一定很贵。”姚小甜评价道。
尴尬的是李天行没有接话，吴菲也没有接话。
“天行哥，我们先从哪一门开始。”姚小甜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哪一门。我们今天只攻一门，那就是数学。我看了下你们的成绩，除了数学其他科目成绩都还不错。
而且除了数学，其他科目也没有辅导的必要。所以往后，我也只会给你们辅导数学。”李天行说道。
“天行哥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姚小甜说道。
“远远不止，吴菲，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故意做错数学题吗？我看了你的数学试卷，基本可以断定你是故意不及格的。”李天行说道。
吴菲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回答道：“你看错了。”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反正你数学成绩也就这样，比及格强点。就这本事还玩控分，真正的控分是一直保持及格分。你做不到。”李天行说道。
吴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事实永远都是那么刺耳。这她没办法辩解，但不表示她什么都不表示。
“数学能控分又怎么样，我们学校的门卫还是三木大学的研究生呢。”吴菲的话不言自明。
李天行一点都没生气，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热水，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今天我主要讲下这半学期数学的基本知识点，讲完就辅导你们做一套卷子。”李天行说道。
姚小甜见气氛紧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还是觉得自闭的瓷娃娃才是最好的瓷娃娃，现在的瓷娃娃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也没办法，姚小甜算是看出来了，吴菲的家境比她家要好得多。
李天行则正式进入了辅导模式，全部不苟言笑。但每一句讲解都恰到好处，至少姚小甜频频点头。吴菲全程无所谓，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反正是优雅地喝着咖啡，像一个小大人。
可惜在李天行看来不过是东施效颦，强装大人，殊为可笑。扮嫩的他见过很多，但扮老的就这么一个。
吴菲自然看出了李天行的轻蔑，但是不当一回事。好像很豁达的样子，这一点姚小甜挺佩服的，气度当真可以。
也就李天行看出来了，这其实压根就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人怎么会在乎猴子的轻蔑，不在一个档次。
李天行也不生气，都是些Npc而已。
讲完就拿出了两套试卷，一套简单的给了吴菲，难的给了姚小甜。
“我要做姚小甜手里的那一套。”吴菲淡淡说道。
“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心里没点数呀，游泳池你都游不好，居然还想着游江。江上风大，也不怕把你吹起来了。”李天行说道。
“试试呗。”吴菲不甘示弱。
姚小甜见两人又开始剑拔弩张，赶紧把手里的试卷和吴菲对调了一下。
“我看你是能做出一朵花来，还是做出一堆叉，浪费试卷。”李天行说道。
“天行哥，你就让她试试，不试试她又怎么了解自己的水平。”姚小甜说道。
吴菲摇摇头，轻轻拧开笔盖，认认真真地答起了试卷。
瓷娃娃确实精致，认真做题的样子有一点倾国倾城的味道。这不是李天行认为的，而是姚小甜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