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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个叔叔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这时菜上来了,余朝没接话,而是默默给晏温夹了一筷子肉。

“吃菜吃菜。”

余朝说完便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不用管你李叔叔什么来头,你只要记着他会就行。”

晏温撇了撇嘴,

“哦,好吧。”

他拿起筷子,神情有些失落得吃着饭。

余朝也没在多管他,毕竟李达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其实李达也是个修仙者,只不过人家修炼的是锻器这个行业。

当然你会锻器自然也需要学习如何去保养自己的武器。

那会的剑,有剑灵了只有少部分,有剑灵的剑,长时间不使用,它们周身的剑气就会慢慢减少。

身上也会越来越钝,而这时云山派锻器峰的峰主研究出了如何保养剑意的方法。

当时锻器峰弟子很是萧条,真正学会的没几个,而李达正是这几个中的其中之一。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锻器峰的峰主就莫名暴毙了,许多在外游历时弟子也都被冠上了莫名须有得罪名。

冠上这些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得死对头,青岚派。

而李达便是那时被路过的余朝所救,唯一幸存下来的弟子。

到如今,那门手艺还未发扬光大,就已经濒临灭绝了。

余朝想到这,喝了一口茶。

待晏温吃好后便结账带他离开了。

随后,余朝便带着晏温来到了一个学堂,里面的夫子,正带着他的学生在那习读课文。

“师父我们来这干什么呀!”

晏温拉了拉余朝的衣角,眼神里带了些茫然,还有些许不知所措。

余朝轻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师父,教不了你太多,既然要修行,那么学习也是件很重要的东西。”

“德才要兼备。”

既然是她得小徒弟,那便自然是希望,他能好好成长,在健康快乐的同时,要有好的三观,好的品行。

余朝带着晏温在外头等了许久,待里头下了课后,学生都出来后。

余朝才带着晏温走了过去,

“温夫子,好久不见。”

余朝进门同着里头的人打着招呼,

温夫子此刻正收拾的书本,闻声看去,见是余朝,眸中闪着欣喜。

“哎,恩人,你怎么来了。”

温夫子放下手中的书本,下了讲座,朝着余朝行了个礼。

余光也正好看见了被余朝牵着的晏温。

“这位是?”

“哦,这是我徒弟,晏温。”

“哦哦,恩人徒弟啊,今日前来找我,是有何事吗?”

余朝咳了咳,她将晏温往前推了推,

“我徒弟不小了,到了该上学的日子,认识的熟人便数你,教书教的最好了,所以我想请你带带他。”

“哦。”温夫子收了手中的折扇,打量着晏温。

“小家伙,你今年多大了?”

“八岁了。”

晏温看着面前一脸和善的夫子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八岁啊,那确实不小了。”

温夫子用折扇的尖尖抵着自己的下颚。

这时余朝拉着温夫子走到一旁说了些什么,温夫子顿时恍然大悟。

两个人走到晏温面前,面前此时正坐在板凳上,一脸迷惑的看着两人。

“那就拜托温夫子了。”

“无妨,这才多大点事。那明日便带他来吧。”

“有劳了,那在下便先行离开了。”

两个人行了个互相行了个礼,便拜别了。

回了客栈,余朝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新的戒指,

“来,小徒弟。”

晏温刚刚放下东西,就被余朝喊了过去,

“怎么了师父。”

余朝一把抓起他的手,给他划了一个小口子,滴到了戒指上。

血珠子落到戒指上,瞬间就被戒指给吸了进去。

“行了。”

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红绳,将戒指套了进去给他绑到了脖子上,做成了项链。

“师父,这是什么呀!”

余朝低头,捏着那枚戒指。

“给你的小玩意,以后那些包袱什么的你拿在手上,然后用你的脑瓜子想着,让它收纳进去,它就放进去了。”

“那拿出来也是一样吗?”

“是的呢。你试试?”余朝将剑从桌上拿了过来递给了晏温。

晏温接过那把剑,试了试,下一秒手上的剑就不见了,在想了一下,剑又出来了。

晏温瞬间就惊呆了。

“谢谢师父!”

“喜欢就行。”

“喜欢为师就放心了,为师先睡会,你先自个玩会吧。”说完余朝还打了个哈欠。

“嗯嗯”晏温点了点头,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有些爱不释手。

晏温刚想说点什么,之间此时余朝已经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余朝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入了她的梦,上去就给了她来了一脚。

“???”

给余朝都整懵了,梦境里余朝被踹到了桌子下头。

差点给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回头看去,发现是无上,

“你干嘛?”

“有事传音不行,你丫的一定要打扰我休息是吧。”

无上:“……”

“我哪一次传音你接着了,给你写信,地址不详。”

余朝闻言心虚的吹了吹口哨,

“这也不能怪我,房价太贵了,我买不起房。”

无上在心中冷笑,倒是没有急着拆穿她。

“北冥那边的封印,有些松动了。”

无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发现是酒,立马放了下来。

谁家往茶具里头,放酒啊!

他看了一眼余朝,是这家伙做得出来的事情。

“怎么了,好酒,跟你那茶叶有的一拼。”

余朝看着他板着一副脸,顿时不乐意了,一把将自己的酒给抱到了怀里。

无上:……

“说正事呢。”无上敲了敲桌子。

“哦。”

余朝将自己的酒具都放了出来。

她端着那杯酒放在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看着面前清澈见底的酒水,余朝恍然回神。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无上坐在那,身上一袭白衣无暇,模样清冷至极。

“我尽量去那边看看,你伤可好些了?”

无上抿了抿唇,

“除了每月定时发作得毒,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需要你的协助。”

“这是自然,那边的事情,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活。

我们这些门派老长来自是要出手的。”

余朝垂了垂眸,

“青岚派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无上刚想端着茶杯喝一口,顿时想起里头的是酒,端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还不清楚,现在也寻不到证据是他们害了许长老。”

余朝一口闷了杯中的酒,

“嗯,知道了。”

“还有事吗?”余朝又问。

“没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余朝看着顿时冷清的梦境,就着酒水,躺在地上,看着外头飘荡的云。

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

等她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时晏温还在修习心法。

他倒是个有天赋得,刚认识那会,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废材。

现在倒是进步神速,八岁筑基,倒是个难得一遇的天才,若是嚷那些家伙晓得了他得存在,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大波动。

那次大战后,修仙界人才陨落,各地灵脉受损,灵气也少了许多,在这种环境下修炼。

无疑是很难提升得,而他能进步如此迅速,由此可见他的天赋有多么恐怖。

那场大战对她得伤害也挺大得,起码对她的修为伤害挺大得。

从渡劫给她整道元婴去了,掉了好几个段。

她们才堪堪只是将那位魔界的魔头给封印了,现在,若是那位出来了,以现在得状况,她们不一定能撑过去。

想到这余朝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待晏温看完书,余朝变带着他去外头瞎逛去了,绕着城内一直疯狂转悠,半个晚上转了一两圈,晏温实在受不了了。

最后还是余朝给背了回去,洗了个澡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余朝见他睡的这般熟,到底是没忍心打扰他。

“好梦。”

她替他拂开了脸上凌乱的发丝。

第二天一早余朝便带着晏温去上温夫子的课了。

还嘱咐晏温瞪下午散学时,她变来寻他。

看着晏温远去的背影,余朝收起了脸上得笑容。

这就是带娃的感觉吗?

送完晏温,余朝联系了一下无上,便往北冥赶去了。

城郊,余朝看着御剑而来的无上,朝他招了招手。

“这里。”

无上黑着一张脸,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修仙者怕御剑飞行的。

无上站在剑上看着余朝,一脸冷漠。

“嘿嘿,拉我一把。”

余朝看着无上,笑的贼兮兮的。

无上不情不愿得拉她上来了。

“冲冲冲!”

“你不怕了?”

余朝紧抓着无上腰间的衣服,

“什么?”

“高度。”

“怕啊。”

“那你怎么还敢上来?”

“我把眼睛蒙上不就看不到了。”说完她动了动手,一块黑布就蒙在了她的脸上。

无上沉默了许久,一路上只听见余朝站在后面不停的问。

“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到?”

无上正着身子,

“还有会,别急。”

余朝有些无聊,但她又不敢打开眼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朝感觉到无上停了下来。

“到了。”

无上清冷得声音响起,余朝一把摘了面罩,

“还挺快。”

她一把从剑上跳了下来,看着面前灰土沉沉得地方。

忍不住感慨,

“这地都这么萧条了啊!我记得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无上没说话,带着余朝往里头走。

北冥现在荒无人烟,四处都是黄沙。

余朝一时有些分不清路。

还好无上记性好,带着余朝走了一会,余朝便瞧见了那几根柱子。

柱子耸立在黄沙上屹立不倒,但却也倾斜不少,上头不紧紧还有散落的黄沙,柱子上的裂痕也不占少数。

余朝用灵力探查了一番,

“啧,倒是活跃的紧。”

“嗯,不然,封印也不会到现在有些松动了。”

无上接了她的话。

余朝挑了挑眉,

“其他门派的人呢?”

无上垂了垂眸,

“其他得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在派长老出来了。”

余朝这会也不说话了,看了一下松动情况。

用手捏诀,简单加固了一下阵法。

“现在我也没办法继续加持,若是修仙界再无新人,只怕……”余朝说到这便没有说下去了。

“呸,瞧我这张嘴,真的是。”

无上这一次没有接话,他知道余朝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他还抱着上界老祖宗能够多帮衬着一点,现在想想,大抵是错付了。

上界与下界有法则限制,两边不得互相干预。

他们人界出了事情,那边只怕是有心儿无力。

余朝看了一眼阵法中央的那柄被腐蚀的残缺不堪的剑。

没在多言,

“走吧,该回去了。”

“嗯。”

无上召唤出自己的本命,载着余朝回了城郊。

余朝下来后将面罩一收,同无上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无上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在多言。

之后余朝便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白日里送着晏温去上学堂,自己则是去各地忙东忙西。

晚上则是去学堂接晏温。

客栈倒是没在继续住,余朝咬了咬牙,在这里买了一个院子。

两个人就在这短暂的安定了下来。

一转眼五年变过去了,此时等等晏温已经十三岁了,这时余朝同往常一样去学堂接他。

五年来,晏温的身高蹭蹭蹭的往上长。

现如今已经四尺之高。

余朝也不知怎的,明明她挺乐观开朗的,李达也亦是如此,温夫子更不用说。

怎么现如今这个模样倒是愈发的,沉默寡言了。

倒是跟无上那个家伙愈发想像了。

那家伙也跟这家伙一个性子。

清冷的很,不过还好起码自家徒弟还是愿意听她叨叨,同她讲话。

不过余朝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余朝带着晏温回到了小居所,她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快到秘境开放的日子了。

晏温此时放下书本,收拾了一番,便去厨房自觉做饭去了。

这几年别的学会了,这做饭也更是精上加精,好吃的紧。

“师父,夫子说明日我便不用在过去了。”

余朝夹了一块肉,

“怎么了?”

“温夫子硕,他已经将他毕生所学逗传授于我了,我已经不需要再去上他的课了。”

余朝扒拉了一口饭,

“嗯。”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