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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夙花集 > 第四十章 多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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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门外有人经过,娃娃笑身体变得透明,这时,听见屋内有声音,宫彼乐转身看见这一幕连忙上前关门。

娃娃笑之前说过,鲸乐都的灵子不会轻易现身在他人面前,但它现在不仅来到人族的聚集之地,还救下了一个人族孩童,这的确是相当违背灵子的规矩,看来这件事,已经愈发严重到就连灵子也不能视而不见。

娃娃笑现身在房间里,发出深呼吸地嗅嗅声,对于这种陌生之地,对像它这样的地灵来说应该几乎不会踏足。

“三神卫,真的像此地传说一样,与缘角翼城有关系?”鱼庭雀对此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有,或没有,一切具已落尘作泥,就连故事亦成为了传说”娃娃笑笑意的掌心始终没有交替过,说话间,眼睛一直对周遭都表示好奇地乱转,“只是,不管是三神卫,还是此地,稍微有些不同,不是可以被人轻易践踏,且胡作非为之地。”

刺兜与鱼庭雀皆竖起了耳朵。

“果然,是与文都苏有关?”

“关于这点,我还未确认”娃娃笑说着,左右摇摆着身体,“可是,究竟是谁,用何种办法竟能瞒过所有灵子,悄无声息地闯入我鲸乐都,甚至侵犯我火灵,这件事,绝非能够轻易善罢甘休。”

宫彼乐忽然有些着急的抬头看着它:“那……那个,不知是否能够请教一件事。”

娃娃笑看向她,眨动巨大手心中的眼睛。

“我们的同伴之中有人中了木灵姬旋花的毒,虽然水灵给予了同为木灵缀芙蓉的庇佑,但……”

“姬旋花”娃娃笑忽然交替手掌,一张严肃的面孔呢喃,“虽然只是旋花科的普通木灵,可是,她的花粉蛊毒一旦遇见选中之人,后果难以预料,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被选中之人身上的仇恨之力会被最大化扩散,非常棘手。”

宫彼乐连忙起身,急切的走向它:“对!水灵是这样说的。”

“你是想问我,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木灵菟木?”

“是,是”

娃娃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满脸着急的少女的脸,只是一直都没有交替过手掌改变自己的表情,片刻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菟木从来都隐在极为古老的大地与幽林中,与普通树木没有区别,单凭你们是分辨不出来的,况且……它又是灵子中相对古老又固执的灵子,机会渺茫。”

“怎么会这样……”

“被姬旋花选中之人,是那位与你年纪相仿的男子对吗?”

“嗯”宫彼乐就连声音也蒙上了一层失落的无力感。

娃娃笑垂眸,瞳孔转动着,似乎是在沉思,不久后才缓缓交替手掌笑道:“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欸!此话怎讲?”

“姬旋花乃是凭依在菟木身上才最终成为灵子的木灵,两位灵子之间有着奇妙的默契和关系,我们灵子自诞生便有着隶属自己的天职,就像火灵生来要为了所有灵子牺牲,而姬旋花的诞生就被赋予了仇恨之意,所有都无关自身的意识,是最为纯粹的存在,而菟木,则对姬旋花有责任,所以……你们既是与鲸乐都和灵子的有缘人,同时不幸之中万幸的是那位少年身上带着姬旋花的蛊毒,一旦接近菟木,菟木,想必一定会受到感应现身……”

“这、这是真的吗?”

“虽然只是我自身的推测,但绝不会错”

“是么”

鱼庭雀看着宫彼乐复杂的脸色想了想,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你说菟木是灵子中相对古老的那一类,那,它们毕竟是有意识的,难道除了灵子之间,就没有其他东西能够与之通灵吗?”

“我只能说,世上唯一能够与灵子沟通者都是被灵子允许者……”娃娃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犹豫并沉默下来,“大概,还有一类吧。”

“是我想的那些家伙吗?”鱼庭雀似乎来了灵感,但是表情有些错综复杂。

“或许,生灵族,抑或是……闇族,吧”娃娃笑仔细筛选,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鱼庭雀有些无念地闭上眼,不禁叹口气,毕竟像灵子这种从不会与人轻易交往的存在,肯定只会与那些异族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远离人族,崇尚自然。

刺兜甩甩头,习惯地用着后腿给自己的耳朵抓痒,听见那俩异族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希望渺茫。

“生灵族和闇族,他们是与冼勒大神以及神兽族并列的神性后裔,比灵兽更加稀有,比起与人有所交集的兽族,他们完全不顾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凡是想与之产生任何联系之人更是少之又少……”鱼庭雀重重叹口气。

“也就是说,一切只能看缘分了”宫彼乐垂眸捏紧了双手手指。

娃娃笑对眼前人的反应有些难以理解,它打量两个女子:“可能性并非单向,为何要这般低落?”

“啊?”鱼庭雀此时有些疑惑。

“即使姬旋花的花粉蛊毒不可避免,但关键,还是在于被施蛊毒之人,难道,你们对此也没有信心吗?”

刺兜忽然后腿停止动作,若有所思的看向鱼庭雀。

“对啊!”鱼庭雀这才懊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

宫彼乐还未理解其中的意思。

“如果说灵子是足够纯粹的,那么被放大伤害的结果也就更是纯粹的;这个时候,我是不知道人这种复杂的族裔究竟会有什么结果,但复杂,在很多时候却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吗?”娃娃笑说着看向宫彼乐,许是作为地灵对人族有过了解和观察,此时它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宫彼乐没有回答,她眼中因为联想到此时季玄珂的时候闪烁出的复杂光芒却暴露了她矛盾的内心。

“看来,那小子会变成什么样,还得看他自己的了”鱼庭雀低声自喃。

“也别那么担心”娃娃笑看出了宫彼乐的忧心忽然走向她,“既然水灵予他缀芙蓉的花灵护体,那么至少能够为之挡下一部分的因果,他的身边还有你们在,我想,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嗯,谢谢”宫彼乐虽并没有完全纾解眉头,但娃娃笑的话还是让她稍稍喘口气。

忽然,娃娃笑身体站直了,似在聆听一般静止下来。

“怎么了?”鱼庭雀看见身边的刺兜与乞望好像也有些奇怪。

“声音~”刺兜用着后退站起来,仰着头静止聆听着人族无法捕捉到的声音,“是谁……是谁在发出声音?”

“乌托雅”娃娃笑转身走向窗户,眺望那仿佛随风摇摆的巨树树冠,那听来是普通的风声,在它们耳朵里却是特殊的声音,“她在告知我们一些事情。”

“呃!?”

“鱼姐姐?你怎么?”

鱼庭雀忽然左边头像被人用针刺一样疼得她一瞬蜷缩身体,宫彼乐见状连忙跑上前,看着这般应激反应的鱼庭雀她不知所措。

娃娃笑侧身看向鱼庭雀,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

乞望发出一阵低低呜声用着脑袋托住鱼庭雀的身子,嘴里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娃娃笑竟然沉默下来。

“你们若是继续往东边而去,会有什么遭遇,我虽非有预言之力,只是……所见所闻,皆不会好过现在”娃娃笑说着再次融入墙壁之中消失踪迹。

“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办?”鱼庭雀捏紧的手掌还在颤抖,听见娃娃笑的话,她忍不住低声呢喃,只是随着头疼的加剧让她竟一瞬失去了知觉。

在鱼庭雀失去意识的时间里,宫彼乐一直陪伴在侧,虽然她只是一个药童,但凭着自己所学一点点帮助她缓解了症状,乞望此时蹲守在一旁,目光紧随且几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真北敲开门,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有些惊奇的走入,当从宫彼乐处得知了之前发生的事,他同时陷入一阵沉思。

“果然,刚才我感觉一阵不适,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这么激烈。”

“真北身体也有不适吗?”宫彼乐一愣连忙看向他,“我也帮你看看吧。”

“啊,没事”真北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与火灵浅晕共用之处,“或许是作为灵子,也对刚才你所说的情况有感应,才会如此,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么……”宫彼乐就是对此知悉才会担心,毕竟一同经历了那种事,而真北也从普通人变成了要与火灵共生并永远承受火灵的炙热折磨之人,这一趟,完全颠覆了她过往所有的认知。

“鱼姐姐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呢,果然还是因为昨夜一直奔波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种原因就失去意识”刺兜一屁股坐在鱼庭雀的咽喉处,鱼庭雀虽然没有意识,但身体却下意识痉挛一抖,“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她必定与灵兽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种人,有着常人没有的天赋,那就必定要承受高出常人的痛苦……”

“那、那、那那个,你快起来,鱼姐姐快窒息了!!”宫彼乐看着鱼庭雀逐渐被憋红的脸想要触碰刺兜又不敢,一脸惊慌失措。

“哼!”刺兜故意装作看不见,用着双前爪侧头清洗着耳朵,“不过,区区只是因为听见非人之音就这般虚弱,她也不过如此而已,也就中等驭兽师的等级吧。”

“那个!”宫彼乐倏地站起身。

“别一惊一乍的,多失礼!”刺兜说着,似乎察觉到差不多了,它这才起身。

“咳咳咳咳咳”鱼庭雀从昏迷中恢复了意识,发出难受地急促咳嗽声。

“哦~~”真北在一旁不免发出惊奇的低呼声。

“你想杀了我吗?死兔子”鱼庭雀艰难地睁开眼,伸手抓住床边的被子连忙坐起身来,可她对于刺兜的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刺兜正好将自己两只耳朵都清洗干净,一双无辜眼睛盯着她:“居然让我省了珍藏的秘宝丹药,这么快就醒了,算你亏了。”

“呸,什么丹药,你还想将你的兔屎塞我嘴里,真是坏到底的黑心兔子。”

“没良心,你还得多亏本大爷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要是现在能吃上一顿肥美新鲜的兔肉,我倒是想要多加感谢你”

“啧!”

“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了”宫彼乐在一旁看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冤家,喃喃地看向真北。

真北抬手扶额:“抱歉打扰两位的兴致,不过,是时候该商量商量眼前的事情了。”

“那群家伙还没派人过来?”鱼庭雀用力捏着脖颈活动活动。

“津布威?”真北一脸没有期待的表情,“不管说得有多厉害,也不过是心存二心的凑合护卫,只要在此地拥有自己强大的人数与势力就能吞并其他组织,这种轻而易举就能替代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多快的速度去处理事情。”

“他们的底细这么快就摸清了,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护卫领首。”

“调侃之言就不必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真北现在对于鱼庭雀的各种轻佻之语已然习惯,“具巴肋赫回禀,他们十一人中分为三派,以穹冈为首的领首三人,以下是文商派四人,以及武派四人,而这武派之中有三派都是外来势力……”

“难怪,我就说那个穹冈怎么怪怪的,原来不仅要防着外人,还要担心内部之人,这座缘角翼城还真不愧是自由的古城,包容万千啊~”

刺兜对此却有些嗤之以鼻,旦见他坐在床边翘着腿:“说到底都是一群外来者之间的争斗,真正属于古城的遗民说不定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

“不会吧,再怎么说,如果还剩下此地的原住民的话,也不能变成那样吧”宫彼乐对此不太能理解。

“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糟糕,不过,如果巴肋赫调查的没错,情况也差不多”

“欸!?”

真北微蹙眉头:“以穹冈为首的领首三人中,穹冈的势力最大,而之下则是名为诸咎的左领,他的势力与穹冈相当,而身处右领的便是据传为古城原住民的遗民一派,名为英蔓,虽有着头衔与特殊领地,但是没有丝毫多余权利,就连许多事也是不会做多过问的,只是这件事关乎到三神卫与古城所以才会现身。”

“那现在,他们难道是想将我们继续软禁起来?”鱼庭雀听出了真北话中的意思。

“对方始终不表态,外面驻守护卫也不减反增,恐怕是有这个意思。”

回想娃娃笑所说的话,鱼庭雀内心有些不安:“不管如何,这件事一旦牵扯到此地的文都苏,肯定会成为禁忌,那里……就连地灵都会为此而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之地,加上散播的谣言和三神卫突然被唤醒,这一连串的事情想必一定是有人在动歪脑筋,好巧不巧,偏偏被我们赶上了。”

“我们不能继续滞留在这里”真北的脸色变得真挚且有些急切,“继续耽误下去,恐怕会发生更多难以预测的事情,必须想尽办法离开。”

“既然沟通这条路已经行不通,那么就只能做交易了。”

“交易?”众人皆看向鱼庭雀。

“万变不离其宗,人嘛,对于任何事都会为之标价,就看我们是否能够猜到对方想要的价格是什么。”

“你想……”

“做生意,怎么也不能对人完全露出自己的底牌,对方想知道,我们也想知道,这场取决于谁的底牌更绝,谁的消息更多的贸易,从我们踏进古城前就有人在谋划了。”

“可是……娃娃笑对三神卫的觉醒那么惊讶,真的会是普通人所为吗?”宫彼乐对此很是怀疑。

“意欲为之终成为,世上之事,总是怕有心人”鱼庭雀微蹙眉头,“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恐怕鲸乐都一事也与此有关,阿来夫能够进入鲸乐都,并且也早早落脚在此,其他人我不知道,可是与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鱼姐姐你说过他甚至连驭兽师都不算,怎么会有那种实力来做此事?”

“他可能没有那种实力,可他背后之人不一定没有”鱼庭雀说着看向真北,“那群家伙既然能够跨越图鞥广月的地域进入夙花集之中,我想,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存在。”

“掠夺者……”

此时,巴肋赫突然从外走入。

鱼庭雀从床上走下后伸手拿起一旁的行者服,她伸手摸了摸乞望,然后安抚着给它抓了抓鼻子。

“鱼姐姐,你要去哪?”

“毕竟我也是被雇佣的临时护卫,怎么也要尽职尽责才行”鱼庭雀说话间已经准备离开,她侧身看向宫彼乐,“你最好和季玄珂待在一起,绝对不能一个人独处,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真北点头让巴肋赫下去,随即他看向鱼庭雀:“津布威他们似乎派人去三神卫的雨林了,就连城中留下的护卫似乎也都被派遣驻守在进出古城的要道。”

“早就料到了”鱼庭雀并不打算带乞望出门,边说边走向门口,“阿来夫擅自打通一条通往雨林三神卫的通道,对于他们而言这种威胁古城的东西和始作俑者绝对不允许存在,本就单薄维持的平衡,那怕只是一片羽毛加持都能被打破,更何况是这种贸易大城之中的脆弱敏感关系。”

“你要去哪里?”

“当然要去找我们所需的筹码,否则,这群家伙还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下三滥的借口来搪塞我们,我可已经待够了!”

乞望来到门边眼巴巴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不时甩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声,宫彼乐上前安抚地摸着它的皮毛,忽然见他用尾巴扫在刺兜的身上,刺兜趴在一旁一动不动,直到被那粗壮尾巴实在骚扰到烦躁的时候才起身蹦跳着跟着鱼庭雀而去。

“苏合,你先到察林房间等候消息。”

“好……”。

纵使城中津布威遍布眼线,鱼庭雀多少废了些功夫,还是避开了这些耳目,她再次来到熟悉的异域连棚前。

门外巫族属下看见鱼庭雀的时候连忙拦住她。

“毕竟惊慌,让她进来”棚内传出一阵女子的声音。

鱼庭雀抹下帽子走入其中,虽然都是熟悉的摆设,就连面对的也是熟悉穿着的巫族异域服饰的女子,但似乎并非是上次做交易的那位。

“不必如此讶异,我们也并非初次相见”

“这么说来,尊驾应该不是普通巫族,而是津布威之一的人吧!”

女子礼貌地轻笑:“虽在戚狈殿见过两次,但在如此近距离下仔细凝望行者,似乎又有些不同,行者既然此时来访,想必带来了我们约定好的东西。”

鱼庭雀盘腿坐下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整个人反而有些懒散:“这个嘛……是自然,只是,我也有些有趣的东西,不知是否感兴趣?”

“是么”女子似乎明白了她来的意思,“请恕我失礼,鄙人巫芍,乃是缘角翼城巫族之人,行者前来与我巫族交易,难道不怕我会告知穹冈吗?”

“哈哈哈~”鱼庭雀反倒对巫芍的反应很是喜欢,旦听得她笑起来,然后点燃手中的烟丝,“这个嘛,就不是我所控的结果,只是,我想,不管是津布威还是普通势力,在这鱼龙混杂,卧虎藏龙的缘角翼城中,恐怕都是以个人利益为主,那才是真正聪明又正常的人。”

巫芍忽然双手撑在桌上,靠近了鱼庭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里满是足以让人沉迷的魅力色泽。

她伸手顺着鱼庭雀脸庞线条轻抚:“行者如此大胆,不知是多年行旅养成的习惯还是,本能所为?难道,不明白龙潭虎穴自陷之的道理?利益二子,可不仅仅是单向选择,所有人可都是贪心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鱼庭雀的双眼中甚至没有片刻动摇的光芒产生,尊重又博弈般回应着盯着她,“比起暗箭难防,这般明枪开豁,实在难得。”

“难怪穹冈不喜欢你,不过……比起他这种顽固不懂风情的男人,我倒是对你很中意”巫芍手指对鱼庭雀很是喜欢的抚摸着她的肌肤。

鱼庭雀抬手握住她纤长的手指往后扬了扬,唇边礼貌又防御的笑意不减:“这是我的荣幸,若是一开始就被讨厌了,接下来的话,恐怕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么,你特意前来,难道也是预料到了这点?”巫芍虽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盯着鱼庭雀的眼睛里掺杂的直白意思没有收敛。

“如果阁下喜欢,可随意想象”

巫芍竟莞尔一笑,即使有面纱遮脸,可听她的声音,没有厌恶的意思。

“咳咳咳”一阵憋不住的笑声伴随呛到的咳嗽声响起。

鱼庭雀回头,不知何时,刺兜竟然背对自己坐在自己身后。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该谈谈正事了”巫芍对此完全视若无睹的继续道。

“一如我与阁下先前的约定,在文都苏内已然将散布谣言之人昭示,这样的诚意,足矣?”

听闻鱼庭雀所言,巫芍对此似乎兴趣不大,她垂眸双手铺展巫族占卜的桌布与工具:“如果你的意思是那只断臂的话,穹冈对此倒没有其他言论,反而是对你提供的关于阿来夫的消息更觉得有价值。”

“那么,现在他……不,你们,还有何求?”

“你今日此刻来见我,恐怕不仅仅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吧”巫芍对于鱼庭雀这个人的兴趣大过其他事,“如果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你就得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做交换~”

刺兜此时很是感兴趣的来回打量两人,随着巫芍再次将问题抛回来,刺兜前爪激动地抓紧了地毯盯着鱼庭雀。

鱼庭雀伸手一把捏住刺兜的脑袋,挡住它就差眼珠子没有蹦出来的脸,然后不觉轻叹口气:“女子的心思犹如多花孔雀,袅窍玲珑,怎能轻易揣测透彻呢,不如,阁下亲自告知,如何?”

巫芍单手撑着脸,用着食指指甲轻轻敲着桌上的一颗晶石,目光不仅不移,反而更像是黏在她的身上:“我们从阿来夫进入古城开始就已经盯着他,与你们前后时间相差不大,他是何身份都无关紧要,偏偏是自他而来后不久,古城便发生了各种怪事,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我们虽是津布威,可也不过是拼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比起解决事件,更多是关乎此事的价值,这点,行者早已知悉透彻,不是吗?”

“想从我这里挖出更多消息吗?”

“他们究竟想从此事中得到什么结果予我们巫族而言无所谓,我们感兴趣的,是关于他背后的人,既然能够如此不露痕迹的出现又消失,必定是拥有神秘强大的实力,而各位出现在这里,又是一群同样难以揣着的人,这才是我们巫族关心的……”

“尊驾果然不可小觑,如此懂得所有人,所有东西的价值所在,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领域,佩服”鱼庭雀眼中流露出的感慨应该算是真挚的。

刺兜移开她的手不觉看向对方。

“不管如何严丝合缝的东西,水泄不通的领域,都会有最脆弱的一环所在……”巫芍说着将手中瓶子里的粉末洒在铺开的一张皮革纸上,“既然有人想要创造出来,就有人想要破坏,而找出其中缺憾的人,也不乏尔尔。”说罢,原本一片空白的皮革渐渐显露出一些图案,然后渐渐变成一座城池的地图,而图案还在改变,吸引了鱼庭雀与刺兜的目光。

就在图案最终定格的时候,鱼庭雀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放在她的桌上:“我想,阁下想要知道的,应该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