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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哇……大哥!”

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小崽子哭着猛的从门口冲进来,直冲到贺宗身上。

“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贺宗腰被两条细小的胳膊死死箍着,小腹往埋着一颗脑袋,小崽子跪在他脚边鬼哭狼嚎,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哭着要去找小弟的贺玉芬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震惊得眼泪也忘了,确定抱着大哥哭的人是小弟后顿觉整个人都软了。

就在她要瘫软在地的时候被两个下人架着才免了摔倒在地的结局,也是突然的情绪放松,她也控制不住哭出声。

阮娇娇看着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姐弟俩,庆幸贺玉芬没有像贺麟一样嚎,不然别人听到了好当他们是拐子。

在姚黄手里接过温热的帕子递给贺宗,她是想让贺宗安慰一下贺麟。

但贺宗却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直接用热帕子擦起自己的手来,还一下一下擦得仔细,连手指头缝都不落在。

好吧,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他爱怎么调教都是他的事。

这样单纯的小崽子确实是需要调教,不然这回丢不了下回也得丢。

示意下人将贺玉芬扶着坐下,这个大的也得教,自身难保还想去救谁?

就她这样的,跑出去还得让人去找,添麻烦。

阮娇娇也实在看不下去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下人赶紧将她收拾好。

喂了两杯茶后贺玉芬看着终于像平静了下来,低着她不说话。

阮娇娇不管了,有她亲哥呢。

这边贺麟早在他亲哥的淫威下止住了鬼哭狼嚎,贺宗可不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惯着他,擦干净了手就拎着他的后脖颈子提开,嫌弃他鼻涕眼泪弄脏了衣服。

这身衣服还是他媳妇儿让人给他做的,他都还没有穿两回,不能被小崽子给毁了。

“站好。”

六岁的贺麟站直了能有坐着的贺宗胸膛高,还是在哭。

“不许哭。”

被他哥沉着脸瞪了一眼,不敢哭出声了,但眼泪控制不住,情绪也控制不住。

开始打嗝儿了,是被他大哥给吓的。

“大嗝儿……哥。”

一大一小心虚的去看自家大哥,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出一辙,不愧是一个爹生的。

贺玉芬也颤巍巍嗫嚅着唇喊了一声,“大哥。”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有之前她不该那样对大哥,要不是大哥的话今晚她和小弟都回不去了。

贺宗撩着眼皮儿觑一眼贺玉芬,没给她一个字儿,但就只这个眼神就吓得贺玉芬缩脖子。

阮娇娇从来都知道她男人有气势,但也妨碍她现在悠闲欣赏。

“能把自个儿给走丢了,还好意思哭,有脸?”贺宗质问弟弟。

贺麟抽吧着,瘪嘴,“没有。”

天知道,他被那个人贩子捂着嘴抱着往黑漆漆小巷子里跑的时候他都害怕死了,他还以为再也回不来,再也见到不爹娘和哥哥姐姐。

“滚去反省。”

贺宗瞄了一眼墙,他的意思是让小崽子离远点反省去,不想看着他来气。

但贺麟显然不是这样理解的,他抽搭着挪到墙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开始反省。

在家做错事的时候爹也是这样罚他的,有时候娘能来救他。

但今天他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也不指望谁来救他,是大哥救了他。

贺玉芬拿眼偷瞄了大哥一眼,不敢多看第二眼大哥那盛怒的模样,也站起来往墙边走。

阮娇娇就这么看着,心想她男人在弟弟妹妹们面前绝对有威严。

‘叩叩……’

“贺兄,你在里面吗?”

“贺兄,贺兄,开门……”

门外一阵嘈杂声,还都是熟悉的声音,听得贺宗眉头颦蹙。

“你俩滚到屏风后头去。”

贺宗是对那两个小的说,贺玉芬听话赶紧拉着小弟往屏风后面躲。

他们这个样子不好让外人看了去,更何况还是一群男子。

她知道,那些是大哥的朋友,她听家里人提过。

她正给小弟擦眼泪,外头房门就打开了,一时间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果然是你,我听小二说你在这儿。”

“这就是咱们嫂子吧?。”

进来三个人,见到阮娇娇后先是惊,惊艳于阮娇娇的模样。

很快回过神,站直了身体再拱手行礼。

“见过嫂子。”

朋友妻不可欺道理他们都懂,更何况这位嫂子深得贺宗敬重,他们也该敬重。

从他们突然收敛的气质摆正的态度,阮娇娇就能看得出来这三人真是贺宗的朋友,并不是狐朋狗友。

阮娇娇是在贺宗示意人开门放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端坐起来,在外人面前自然不可能跟自己人在时一样随意。

客气让他们坐,别的就交给贺宗了。

转头让姚黄再去点些小食茶水,总不能让人干坐着。

但就算是这样也明显能感受他们拘谨,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般随意,就是刚进来时稍显放肆的语气也收敛了许多。

人坐下之后贺宗挨个儿介绍了一遍,进来头一个说话的是赵徜,在家中排第二,是个商人。

生了一张温润模样跟这几个人完全不搭的那个叫谢棠笙,崔知府的小舅子,谢家大伯在京中为官,谢家大哥外放去了蜀州。

谢棠笙是家中幼子,比贺宗还要小上两岁,但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家中为他在谋了个闲职做着。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就是个闲散少爷,再到闲散老爷,混吃等死。

剩下那个三人在中略显粗犷,但跟贺宗比起来又显得斯文太多,叫罗尚成。

十四岁就入了守城军,如今也有个校尉军衔在身,想来今日他是不当值才能有空出来闲逛。

说来他们几人自小就相识,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谢棠笙坐得离贺宗最近,他手里一把折伞摇着,一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显得亲近。

“一年多没见,本来我们兄弟是该好好聚的,但你回来后就忙着成亲,成亲之后又念着你跟嫂子新婚不好分开。

左等右等的,你自己说说我们兄弟都多久没有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