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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婷儿拿起手帕轻擦嘴角,借此动作掩唇偷着笑。

蕊蝶转头挤笑:

“妹妹说的是!”

宜画附和着点头。

老鸨低眸喝着酒,静静看着这阵势。

宜诗笑笑,暗忖两人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其他姑娘则不敢说话,各怀心事。

何玉拿起酒壶,分别给两人倒了酒,一一与她们碰了碰杯:

“既然两位姐姐都认同,那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今后还要劳烦两位姐姐多照顾”

两人又挤出笑容:

“自然,自然”

老鸨笑了笑,暗忖她倒是有大家风范,又擅长经营,继承自己衣钵再合适不过了。

这么一想,她突然就想起辰轩曾说过的一番话:如今担子交于你手中,新开的怡春楼势头又强盛,辛苦了!

咦?莫非他此番是特意将她安插来这助春风楼渡过难关,而后再趁势让自己慢慢培养成下一任继承人?

她点了点头,深感此番推论很有道理,还暗怨自己脑筋没转过来,现在才悟出。

看她们喝下酒,何玉勾唇浅笑,悠悠地回到了自个座上。

饭后众人散去,只剩下何玉和婷儿。

婷儿叹了一口气:

“玉儿,今日那两人可险些要了你性命,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也真是大度了”

何玉笑了笑:

“你仔细听后院那边的声音”

婷儿好奇地抬起头,竖起耳朵安静听着,只听得后院有来回小跑的匆匆脚步声,似乎一趟趟地直往茅房而去。

她笑出了声。

何玉悠然地玩起酒杯来。

如果真要在这青楼混下去,那两个人铁定是要对付的,但八九天后就是重阳了,到那时在这里的任务也结束了,所以她无谓再跟两人多计较,只是略施小惩。

停了笑后,婷儿又转了头,看她脸庞虽是红彤彤,但从刚才一系列动作及言语来看,仍是清醒得很。

“玉儿,你不是不胜酒力的吗?”

何玉托着头,不假思索就回道:

“嗐!经过上次已经有点进步了,这次只上脸,没上头”

话毕她停了杯,突然意识到上次的当事人不就在自己旁边吗?

婷儿听闻又笑出声来。

何玉不自觉挺直身,暗暗纳闷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总不可能已经知道了吧?

啊…才想起来,刚才接住自己的是那厮,她会不会趁势想起什么了?

想到这,她缓缓起了身:

“婷儿,现在天色已晚,也是时候洗洗睡了,我先走啦!”

说着她自顾自快步离去。

婷儿看她走着蛇形步,忍俊不禁。

第二天下午醒来,天气不错,她拿上一顶纱笠盖上头,悄悄从后门出去,悠悠地逛起街来。

街上沸沸扬扬,全是关于她的传说。

听着那赞美到有夸大之嫌的传扬,还附带着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词语,她忍不住笑起来。

摇摇头,她打算吃点什么冷静一下:

“老板,来串糖葫芦”

“好嘞!这位小姐您拿好嘞!”

一手交钱,一手接过糖葫芦,她掂了掂腰间所剩不多的碎银袋,轻叹了一声气。

之前为了让成衣店老板能将百花裳制作工期从一个月拉到短短几天内,她毅然决然将那张大额银票的大头割了出去,剩下的小头置办金钗和琉璃钗,所以到头来只剩下一袋合乎自己身价的碎银。

她继续悠闲逛街,走着走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遛弯竟然就溜到了衙门口。

她无语了,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把衙门当成了娘家?

下一瞬本想转身走人,却见熟悉的人踏出了门槛。

“星翊?常捕头?”

两人同时抬起头。

常捕头看着眼前戴纱笠的人儿,疑惑地打量起来,可记忆中却没有搜寻到相关的身影。

星翊淡笑:

“你怎么来这了?”

何玉勾起一抹淡笑,暗忖他现在都能轻易认出自己了,也算真正混熟了。

“这位是……?”

见常捕头还疑惑着,她看了看左右,确认没什么人后才缓缓拉开了纱。

“是我啊,常捕头”

常捕头恍然大悟,点点头。

打完招呼,两人旁边还站着一粗布麻衣的姑娘,低着头,如小鸡一般被两个衙役护着,她不禁好奇打量起来。

“你们先叙旧吧”

常捕头道出此话,和两个衙役先行领着那姑娘走了。

星翊出言解释道:

“这便是阿莱”

“阿莱?”

何玉望向那抹娇小背影,感慨这最最关键的证人找了这么久,所幸在找到人之前,案子已经先行破了。

星翊继续道:

“人是在前两天找到的,当时她一听说李怜儿坠楼,便怀疑是谭氏所为,因害怕被灭口,一直辗转在盛安城边的村镇隐匿,直到被衙门的人找着,她现下已录完口供,常捕头打算给她找个去处,安顿下来”

何玉点点头,暗忖她跟随怜儿多年,现在得知她被害,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与此同时还要躲避那些人,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可熬不住。

星翊从袖中拿出一纸条。

“想起来,临走之前,她曾趁着无人时偷偷塞来这张纸条,也不知是何意”

“哦……?”

何玉以打量的眼神流转在星翊和他手上纸条之间,而后玩味地笑起来。

“她可能对你有意思哦”

刚刚瞧见的人儿看起来和星翊差不多大,而星翊又是好看的一位少年郎,惹得少女情窦初开,借小纸条传递一下爱意,这操作很正常。

星翊一脸懵,不知道这话里所指的有意思是怎么个意思。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玉转向那纸条,露出了姨母笑,待他缓缓展开,看清其上所写,她顿时笑意全无,只剩凝重。

只见其上以四字连成一句话:小心白储。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相视一眼,皆皱着眉。

阿莱是怎么知道白储这个人的?两人唯一有联系点的就是怜儿的案子,可案子是在找到阿莱之前就破了的,两人都没有交集。

难不成他们之前就认识?

而白储这个人,参与过案子的都知道,他以强有力的行动帮苏寒烟脱冤脱狱的,他能有什么事需要小心?又是让谁小心?

下一瞬,两人对视一眼,一脸顿悟,暗暗意识到这句话很有可能是让他们代为转告给苏寒烟的。

何玉转了转眸,望向阿莱离去的那条街道,眯起眼,快步小跑起来。

星翊明白她此举之意,快步跟在后头。

“常捕头!等等!”

常捕头大老远就听到这一声,回过头,只见两人直奔而来。

近前后,何玉气喘吁吁地叉着腰,瞥了阿莱一眼,转向常捕头。

“我们找阿莱有点事,能让我们和她单独聊聊吗?”

常捕头转眸看了看两人,抱起臂来使出眼色。

小巷间,何玉看了眼纸条,向阿莱问道:

“阿莱,你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她勾起手,紧抿唇,没有回话。

“阿莱,你知道一些事情,而且想提醒苏寒烟,所以才托星翊给她传话,对不对?”

她转着眸,不置可否。

何玉再耐心出言:

“现在问题是,短短四字恐怕不能很好达到提醒的作用,所以我们才会来单独问你,你放心,我们都是站在苏寒烟这边的,你有任何话都可以放心说”

她摇摇头,拘谨又小心地回应道:

“唯有此四字,其他的我再无可奉告”

见她转身要逃,何玉忙拉住她手臂,待人回头,即刻拿出一枚银镯放在她眼前晃:

“得罪了,小心白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