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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扎进前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仙力迅疾弹开箭矢,她也被连带着刮倒至一侧,抬头看,一把散发青芒的仙剑插在树前,不停颤动着。

她凌厉起神色,恨意丛生,从前就是这把青剑间接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到了今世,它又一次阻止自己,而它的主人,高高在上、凌驾一切,活像个审判者,这一点依旧没有分毫改变。

“荷钰,没事吧?”

脚步声渐近,她回过神,便见慕容潇潇走来,关切地搭了手将自己扶起,掸去灰尘,转眼望去,星翊也在。

“你们怎么来了……”

继续扫视,那抹青衣就在不远处。

“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他?”

靖谦微转眸,暗暗运转手势欲要逃脱,却被星翊按住肩头。

辰轩近前而来,担忧之色隐着伤愁:

“剑仙不可杀,杀他只会脏了你的手,将他交给天庭,按律法处置吧”

她对上那双眸,抿着唇满是质疑。

难道他不知道他父帝是什么想法吗?交给天庭,靖谦再怎么处罚也罪不至死,而他不死,终会留下隐患。

她别开眸,没作声,转身迈开步子,冷冷地越过他,直往林府赶。

回去一看,厅门已被打开,内里林翌诚正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抱着白猫,白猫开口说着人话,两厢对视,尽是柔情。

什么情况?

荷钰怔于原地,后头慕容潇潇和星翊见着也很惊讶。

白猫转眸而来,缓缓而道:

“荷钰,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妖的这件事了,所幸他不在意我的身份”

妖?

慕容潇潇和星翊对了一眼,她身上并无妖气,反而尽是来自天庭的飘飘仙气,为何要如此说?

荷钰会意点头,明白她这是不想让他知道一切渊源及来龙去脉,所以才索性顺着普众的怀疑说自己是妖。

荷钰盘腿而坐运功,替她疗伤,待她变回人身后,愧疚道:

“栀韵,对不起,害你的人是剑仙靖谦,他和我有仇,想通过伤害你来报复我”

她拉过她手,淡笑道:

“所以你知道后便赶来救我吗?一切都是剑仙所为,不怪你,谢谢你”

荷钰欣慰淡笑,为这逆转的一切感到高兴。

辰轩将靖谦押到天庭,处罚是关禁闭一月,荷钰知道结果后,倚在门边低眸无言。

几人留下为栀韵疗伤,设法清除落于此地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也顺势小憩了几天。

期间荷钰接到云越的传信,陪他一同去做那个传言危险棘手的任务。

当来到任务地点,见着那娇滴滴、笑盈盈的采荷仙子,再听她说湖中有不祥之蛙,需要帮忙清理时,荷钰却懵了。

这任务是哪门子危险棘手?

瞥一眼云越,他低了低眸,有些许不自然。

不过看到那仙子流转的眼波,她瞬间就明白了云建话中之意,这是玫瑰棘、美人险,但按自己如今心境,乐得帮忙撮合,恐怕要驳了云建的意。

荷钰戴着面具向仙子欠身,自称为云越的小奴,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撮合的话,云越便开始办起正事,施展法术探查,期间对仙子的话没半句搭理。

看着气氛不对,荷钰开始搭话回应。

仙子绞着帕子,羞答答道:

“云越将军威武神勇,不瞒将军,小女子仰慕将军多年,此番际遇,望你我能多多了解”

荷钰答道:

“自然,将军还未婚娶,自是可以多多了解”

云越蹙了蹙眉。

仙子笑道:

“不知将军可有倾心之人?”

“……”

荷钰不知当着云越的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确实棘手。

云越收了法术,转头告道:

“那毒蛙探查不到,似乎筑有巢穴,都躲在里头,我需要下水一趟”

仙子忙拦:

“怎可如此劳烦将军,且让小奴下水去探一趟,找到巢穴,将军在此处施法即可”

荷钰点了头,想借下水的机会留给两人独处想机会,可刚想入水时却被他拉住手臂:

“水下尽是毒液,你背上有伤,还是我去吧”

仙子听了这话,看看两人,若有所思。

云越说罢即刻下水去探,不一会儿发现里头别有密道,施法拨开湖水后,几人一同下去探。

走在密道,仙子借着怕黑的缘由拉上云越手臂,荷钰默默走在后头,看着热闹,本要替云越开心,可心头酸涩,以致一时走神,不小心崴了脚。

待毒蛙清理完成,云越对仙子严肃道:

“毒蛙已除,仙子日后可安心采荷,还望仙子莫要再以诸如此类的小杂事来消遣天兵营中人,再者云越对仙子无意,抱歉,告辞”

话毕他颔首致意,一把抱起荷钰迈步离开,搅得荷钰心悸得有点懵。

自己掩饰很好,却还是被他知道崴了脚?

扭头望去,仙子那张脸一块青一块白,写满惊讶和愠怒,袖里暗自攥成了颇具怒意的拳头。

“云越,你这么做不要紧吗?那位仙子好像很生气……”

荷钰坐在岩石,小心翼翼探问道。

云越蹲下身子,给她揉捏脚踝,施法治疗,间隙淡淡道:

“这并非第一次,无关紧要”

荷钰愕然,原来这玫瑰棘、美人险不是头一遭,怪不得刚才直接摆出那副姿态,不过看来他在天庭是个抢手的香饽饽。

但此刻这个香饽饽正认真专注地施着疗术,看得她暗暗心悸,愈加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你再试着走走看”

良久后他道出这么一句。

荷钰回过神,站立起身,行走几步,如常无碍,转而笑道:

“已经好了,云越,谢谢你”

云越站起身,略有愧意地说道:

“今日的任务本不该消遣你,抱歉……”

他藏着想见到她的私心,却不言表。

荷钰笑摆手:

“不用道歉,这是我答应下来的事”

他微转眸,转过话头道:

“那日…你经历了什么?我感觉得出来,自那日后你似乎不再同于以往……”

荷钰微张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些过往显然不可透露,毕竟自己如今正试图扭转一切,若是泄露天机,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她沉思,不再追问,只道:

“无碍,你不愿告知定有你的苦衷,但你知道,有什么事尽可找我,倾诉也好,帮忙也罢”

她怔了怔,会心一笑:

“云越,谢谢你……”

想起什么,她算了算时辰,问过他意思后拉着他一路来到熟悉的小山坡,然而空无一人。

疑惑之余两人来到县衙,本想探问那对姐弟的下落,却在此间见着小男孩正扎马步,热汗涔涔。

循着脚步声回头,他雀跃不已:

“哥哥姐姐,你们来啦!”

他刚想跑过来,不料被后头衙役拉住,衙役顺着他目光看到两人,惊喜道:

“钰姑娘,仙长,你们怎么来了?”

小男孩挣扎脱身:

“我就说嘛!我哪有出去瞎混,我和他俩有约定,每日去山坡等候罢了,现下他们真来了,你也该信了吧!”

衙役以眼神探问,荷钰会心一笑:

“衙役大哥,我和这小鬼头确有约定,还请你见谅及通融”

衙役瞟了小男孩一眼:

“既如此,我今日可放行,不过日后再不许去那什么山坡,好好在衙门练功!”

“知道啦!”

待他放手,小男孩兴奋跑来,拉过云越的手径直往门外走,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小山坡去。

期间小男孩叽叽喳喳和两人说个不停,聊过也才知道,原来那天之后,他和他姐姐就被收养在衙门,他姐姐在厨房帮忙,他则在衙门授下习武,打算将来做个捕头。

至小山坡后,云越带着他挑竹、削竹、制竹笛,荷钰则靠坐在树荫底下静静看两人动作,享受当下悠闲自在的时光。

制好竹笛后,两人共同吹奏,曲调悠扬动听,听着荷钰嘴痒难耐,也捏了片叶子学起叶笛来,却被小男孩无情嘲笑。

云越近前而来,向荷钰摊开掌心,一支嵌玉的精致短竹笛就在其中。

“若不嫌弃,用这个来学吧”

他淡淡然道。

荷钰看着这支短竹笛,心潮澎湃。

如果没有上一世,没有昆仑神镜,这支短竹笛怀着多深的情意她根本无从了解,如今它就在他手心里静静呆着。

男孩看到,“哇”了一声就要伸手去拿,却被荷钰抢先一步夺下。

“不嫌弃”

她嗔了小男孩一眼,对云越报以微笑,攥紧玉竹笛,发觉自己似乎顺着心意做出了什么选择。

不过她暂且将这些抛诸脑后,只是顺着云越的教授学起了竹笛吹奏。

于是这个下午,竹笛合奏,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