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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抱着一名女子回族,这件事从他迈入大门起就开始被众人议论,一向不近女色的云越将军竟然破天荒地带了个女子回来,还是抱着回来的,这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打量。

只见那白衣女子埋在他那方臂弯里,眼上还有一覆带,似乎已失明,女子面色呈现出病态的白皙,看起来孱弱至极。

“原来云越将军喜欢这款女子吗?”

“你们在看什么呢?”

云建路过,见众人围观,疑惑问道。

“族长,云越将军抱了个女子回来”

“什么?!”

云建忙扒开人群看:

“这就是他那未过门的妻子!”

话音一落,围观群众略为惊讶,再一打量,女子左眼旁白色的三缕羽毛印记,是白羽一族的象征之印。

“这就是他等待了千年的女子?”

“可我听闻那位白羽女子身姿矫健,骁勇善战,如今怎么成这副样子?”

云建即刻唤人去请医师,自己则跟随上去,其他人也随着族长一同前往。

至云越府邸,云建问候之后,荷钰讲了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事,隐瞒了在神族的部分。

云建和云越也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当初撒下的那些凝晶虽被清除,流言却从未断过,不久后玄魏族的星翊突然堕魔,主动投入魔界秘谶峦麾下,而后魔界一统,私解风林村,联合蛮荒城挑起仙妖魔大战,此大战两败俱伤,北帝驾崩,辰轩继位,一掌天界,众仙休养生息至今日。

听完这些,荷钰晃了神,一时间无法消化。

星翊最终选择归入故里吗?仙魔大战还是无法避免吗?辰轩最后还是当上了天帝吗?

想到什么,她忙问道:

“那赛神仙,也就是乐禹如何了?”

云越握住她手,道:

“你放心,乐禹老前辈仍健在,早些年魔界私解风林村后,于大战中主动释放,此后一直敛在天界,直至近几年前我将他接入族内,建了一方竹屋供他居住休养,你随时都可去见他”

荷钰回握他手,点了点头,喜极而泣:

“谢谢你,云越”

赛神仙能够安然无恙出村,这无疑是这一世最大的逆转了,她为此感到欣慰,看来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她也明白让他安然出村的人的私心,因而在心里默念道:

谢谢你,霜佑……

云建回味过来,关心一个问题:

“将你推下天界的两人是谁?”

荷钰犹豫片刻,道:

“一是靖谦,二是舒妤”

舒妤?

云建和云越对视一眼,错愕不已。

云建说道:

“靖谦已因犯事而被关在仙牢里,日日受雷刑之罚,舒妤……”

他低闷了一声气:

“舒妤那,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着他径自离去。

不久后,云川携舒妤到云越府邸,在门口同她一起跪下致歉,司安得知此事,也一同来跪。

小侍通传消息后,荷钰见云越沉默不语,道:

“云越,我是不是让你陷入了两难?虽然舒妤伤害了我,跪在门口几日都不为过,但你师父也跟着跪在那,于你而言终是不妥”

云越气愤道:

“我恨不得将害你的人千刀万剐,偏偏这人却是我师父的女儿,但我会选择站在你立场上,坚定不移,你要如何罚,我都绝无二话”

荷钰牵上他手:

“走,我们出去看看”

至门口,云川和舒妤跪在前头,司安跪在后头,路过的人皆侧目议论,说云家怎么出了这样一位心肠歹毒的女子,竟迫害白羽族人,消息似乎是已经传开了。

荷钰缓缓而道:

“云川长老,快请起,我和云越无法受你如此大礼”

云川面不改色:

“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我和舒妤欠你的,司安,你快起来,这事与你毫无干系”

司安摇摇头:

“不,要跪我陪你们一起跪”

舒妤说道:

“爹,你一把年纪了,快起来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甘愿受罚!”

她跪行近前,道:

“荷钰,我知错了,我当初不该让靖谦推你下去!你不是失明了吗?我把我这双眼给你”

话音一落,司安道:

“舒妤,你疯了?!”

云越看向荷钰,对此想法有片刻的心动,但他明白,以眼还眼并非是她的作风。

荷钰悠悠而道:

“舒妤,你真的是因为知道错了,才要把眼睛给我吗?而不是因为别的心思?”

舒妤吞吞吐吐道:

“我…我哪有什么心思,既然犯了错,我只想着尽量补偿你”

荷钰以自己对她的了解来看,猜测若要了她双眼,那她就能用这双眼来看着云越,代替她陪伴云越,这便是爱而不得的她的心愿。

荷钰正色道:

“你们都起来吧,无论是长跪不起,还是送我双眼,都弥补不了我所受的伤害,舒妤,不管你是否知错,我都不会原谅你,只希望你我今后两不相干,永不再见”

说罢她转身拉上云越的手,任他慢慢牵着往回走去。

舒妤看着那两方慢慢相搀的背影,若有所思,她颤着唇,跪坐下来,心痛如绞,她没想到自己那朴素的小小愿望终究也是落了空。

不多久后,云川便起身带着两人走了,他将舒妤关在住所内,从此深居简出,以避流言蜚语,而司安不得见舒妤,爱慕再难传达。

荷钰那头,云夷族内的医师给她诊了脉,说是身弱体虚,需每日泡药浴恢复,而双目则尚待机缘,云越招了些小婢来照料她。

“将军夫人,药浴已备好,请宽衣入浴”

“将军夫人?”

“是的,将军夫人”

“我喜欢这个称号”

“将军夫人,那奴婢为您宽衣”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荷钰慢慢脱下衣裳,摸索着踏入浴桶,泡不一会儿后就汗流不止,缝合的各处关节灼热起来,疼痛难耐。

门悄悄打开又关闭,荷钰疑惑着道:

“你们在外边等候就好”

下一瞬,某人从背后揽过她抱住。

一丝感应传来,荷钰羞道:

“云越,我在泡澡……”

云越看着她手臂关节处又红又肿,身体各处皆有破碎缝合痕迹,十分心疼。

“荷钰,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荷钰头挨着他头,握住他手:

“云越,我没事……”

沐浴更衣之后,荷钰想去探望赛神仙,云越见她脚步虚浮,索性背着她前往。

至竹屋后,云越敲了敲门:

“乐禹前辈,今日我带来了一位贵客”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荷钰有些彷徨,道:

“赛神仙?”

“丫头…是你吗?”

“是我……”

“你总算是归来了”

荷钰感慨不已,多少年过去了,当初许下在村外再相见的祈愿,如今终于得以实现。

云越搀扶荷钰入坐后,随即关上门守候在外,给两个盲人留出一片单独叙旧的空间。

赛神仙道:

“丫头,拿出手来,我给你把个脉”

荷钰伸出手臂任他搭脉,半晌后他道:

“丫头,双目尽失,筋骨寸断,脏器损伤,这一遭你付出不少,虽然正在痊愈,双目也能再找,但整体终究难以恢复如初”

荷钰却不难过,道:

“我明白,我还能活着,还能见到你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我不强求恢复如初,能恢复多少,便算多少”

赛神仙欣慰地笑了:

“看来你已经大彻大悟”

想到什么,他又恢复严肃之色:

“既如此,有一事你还需知,在风林村时,你的身体遭到禁制的日渐侵蚀,如今看来,此生恐怕无法有孕……”

荷钰惊诧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有些事可以逆转,但有些事却早已经写好结局,无法改变吗?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