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在客厅收拾这几天捡的瓶子，打算拿去卖。
宋书强忍着伤起身，就见从灵蹲在地上捯饬一堆垃圾。
昨晚那群人直攻他腹部，原本就被从灵踹了一脚还没好，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疼。
连腰都直不起来，走出房间，已经用尽他全部力气。
宋书在茶几上看到他前两天掉的那个相机，从灵没管他，任由他晃悠。
宋书拿过去看了看，他拍的照片和视频都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看从灵的目光都顺眼许多。
从灵要出门卖瓶子，扛着大包小包，穿着睡衣蓬头垢面。
宋书职业习惯，拿着相机就拍了几张照片。
从灵回头看他。
宋书若无其事收回相机。
好像刚刚偷拍的不是他。
等从灵卖完瓶子回来，宋书人已经走了，顺带还拿走他心心念念的相机。
“没礼貌，连句谢谢都没有。”从灵嘀咕。
白长那么好看一张脸。
晚上，从灵叫了外卖，下单不过五分钟就传来敲门声。
从灵惊奇外卖平台速度之快。
打开门，就见宋书戴着口罩，脸色苍白的倒在门口，一手更是捂着腹部，上面还流着血，将手背染红。
看见从灵，少年直接倒在她身上。
从灵面无表情把人推开。
少特么讹诈我！！
宋书被摔出去，倒在地上直接昏过去，口罩断开，露出宋书那张清艳绝伦的脸。
从灵：“……”
宋书这次是在医院醒来。
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从灵，而是正在给他挂盐水的护士。
护士见他醒来，目光在房间扫视一圈没看见想看的人，温柔地笑了，回应道：“你女朋友在楼下缴费，应该快回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男生，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
可惜名花有主。
他女朋友臭着脸，看起来还不太好惹。
宋书：“？？？”
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
好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从灵黑着脸进来，手里赫然拿着医院缴费单。
没有一个人能从医院缴费处笑着回来。
尼玛！！
做的什么破手术，这么贵。
早知道死外面得了。
这狗东西果然想讹我。
“这不就回来了。”护士笑得更温柔，换完药水，端着盘子离开。
路过从灵时，还嘱咐说不能怎么怎么样，否则伤口会怎么怎么样。
从灵：“？？？”
关我屁事。
又不是我捅的。
宋书大概猜到护士误会了，但也懒得解释。
从灵把缴费单丢给宋书，脸很臭：“记得还。”
宋书看了一眼总价。
“回去还你。”他暂时还动不了。
从灵脸色这才缓和。
女孩情绪几乎全写在脸上。
宋书忍不住勾了一下唇，因为这个动作，嘴角的伤口被牵扯到，疼痛瞬间让他反应过来刚刚做了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幽暗的眸子更是染上阴翳。
宋书伤口不深，缝针后很快可以出院。
宋书身上没有钱，手机钱包全在那个晚上被那群人拿走。
宋书让从灵送他回家，顺便还她钱。
从灵想了想，欣然同意。
宋书一个人住，破旧的老楼，巷子沾染垃圾发酵后的恶臭，时不时有硕大的老鼠从巷子跑过。
宋书进来，习惯性拉住卫衣帽子盖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明显不想让人认出他来。
从灵跟着宋书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终于到一户破楼前。
宋书住的那层，其中一户门大开着，七八个大汉在里面胡乱翻找，少年清一色的黑衣全被翻丢在地。
其中一个大汉探头往下看，宋书飞速抓住从灵的手，躲在墙后。
从灵不明所以。
宋书低垂着眸，帽子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他淡色的薄唇，缓缓开口：“我可能……要晚一些还你钱了。”
从灵：“？？？”
从灵想到那几个大汉，和少年身上莫名其妙的伤。
他好像不是在被打，就是在被追。
从灵神色微眯，目光同样危险：“你想赖账？”
少年倒是坦荡：“我可以以身相许。”
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