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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梓雅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的避水天赋能有短时间的离开效果,不过总体上来说,你还是要被我牵着。”

虎愤没有听出其中的嘲讽意思,傻呆呆地主动牵上她的手。冯梓雅稍微一惊,也就习惯他这股傻气,笑着应付过去。

很快,两人就降落到遗忘之城的城门口——十分宽阔门口,有三米长,五米高,若是想想它原来的城市长度,这就不觉得奇怪了;战争在它身上同样遗留了痕迹,它的左角崩塌了一大半,城砖都有很多细微的裂缝,水草悬挂在里面,整体显得苍老肃穆。

虎愤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降落到里面,还要特地走到这里来?是有什么禁制限制我们不能直接降落到里面吗?”

冯梓雅看着破损的城门口,双手合十,感叹道:“一座破破落落的城市哪里有什么禁制,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他们生前奋勇抵抗,却被所谓的规矩而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从门口大大方方地进去,也算是一种尊敬吧。”

虎愤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也跟着合十鞠躬,随后跟着冯梓雅进去遗忘之城,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整齐的破烂建筑。

与其说破烂,还不如说长年累月下来,时间和海水的冲击,让昔日尖锐的战争伤痕,变得圆润、变得更具有艺术性。

冯梓雅说道:“根据老狐狸说的,遗忘之城是当初的西城,而我们的目的地,是位于边缘的礼堂。”

虎愤不解,说道:“这么简单?就是过去直接把蓝深水母杀掉就可以?”

冯梓雅摇摇头,说道:“一开始我就说了,老狐狸是利用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容易与困难,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虎愤想不懂,这与他想的不一样,他本以为在路上会遇到很多奇怪的灵兽——但是并没有;进去遗忘之城,他以为又会有一番恶斗——然而又是没有。他开始觉得这一切简单的很诡异。

尽管如此,他还是跟着冯梓雅,在这座破碎的城市的里头不断穿梭。终于,游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礼堂的门前。

意外的是礼堂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破损,更多的是海水对它的侵蚀——长方体,共两层,占地有一百平方米,拱门设计,两个小门,两边各有四个窗户;上刻着许多已经崩塌的神兽。相当奇特的是这座礼堂之后,就是断裂的地带,没有一分之差也没有一分多余。

不死火的余晖散落在拱门上,虎愤想说些什么,然而冯梓雅直接把他拉进去。跨过拱门,虎愤发现这里面并没有海水,而且空气十分的清新,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里面光线很充足,三堵墙壁都排有蜡烛,在天花板的中央,有一个三层的武金大华灯,保存的很完美;唯独地面是有些凌乱而已。

这些都只是虎愤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东西而已,他得到目光自进门之后,就一直盯着他面前的那堵墙壁——说它是墙壁也只是第一反应而已,看清楚一点他发现,那是一个浅紫色的魔屏障。屏障之下,是一个裸体的蓝色女人。那女人没有头发,是头顶都是一条条蓝色的触手。

她坐在一个黄金色的座椅之上,托着腮,目光幽游看着他们两个,浅浅一笑,说道:“血的子终于不能忍住我的存在?要来拿我的命吗?”

冯梓雅冷冷看着她,说道:“要拿你的命不是我,是他。”说着,让出身后的虎愤。蓝深水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魅惑的一笑,说道:“喔,来了一个小帅哥,挺好的,我们来打一下吗?”

虎愤站着不动,虽然蓝深水母是裸体,但他现在的目光落在了魔障之上,就在刚才那里投影出现了一个城市,住在里面的赫然是面目狰狞的域外邪魔。

虎愤听到她这么自暴自弃,突然不知所措了,想看了身后的冯梓雅一眼。然而冯梓雅贴近了他的后背,左手及时按住他的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但让她活下来才是对她最大的不敬。”

虎愤重新看回蓝深水母,只见她一脸的坦然,生与死的抉择在她看来如此简单,虎愤的心里却陷入了挣扎,想到了很多很多,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林始和凌紫。

还有他的几位兄弟,再想到遗忘之城两千万无辜的生命,到最后他叹息一声,说道:“前辈要求我留一条全尸,但我不忍心用你的身体帮我提升实力,所以我会用不死火将你完全净化……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比我们的先辈要英雄很多……”

蓝深水母打断他说道:“从第一次相见之后,大千世界和域外邪魔就不能共存的,杀了一只苟且偷生的邪魔,没有什么愧疚的,动手吧,年轻人。”

虎愤抬起了右手,把不死火火种抽了出来,凝结在手里。这次的不死火显得更加的凝炼,诡异的紫色霎那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既然祭出了不死火,虎愤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双手撩动不死火,一张一合,轻轻一挥,紫色的不死火形成一条火舌,瞬间把蓝深水母包裹在里头。

虎愤显然是提高了不死火的温度,在他身后的冯梓雅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不死火,她心想:“这小子留着很多手啊。这样的温度我想不需要一分钟,她就能解脱了吧。”

不死火虽然高温度,然而并不轰轰烈烈,如同虎愤一般的沉默。蓝深水母携带着微笑沐浴火焰,这般过去三秒钟,她如虎愤所想被烧成了灰烬。虎愤低着头,把火种收了回来。

正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蓝深水母刚刚坐着的座椅之上,一团黑色的东西瞬间拔起,带着刺鼻的气味,形成一张黑色的脸。

脸上的眼耳口鼻已经被抽象成几何图形,有频率的进行张合,牵扯着里面令人恶心的红色,若是细看能看到许许多多的、有血有骨的手,在里面不断挣扎。

这陀东西的脸的右边,凸出一个稍微好看点的人脸,虎愤仔细一看,居然是蓝深水母。只听她急道:“快走……这个怨念……是我主人死前……安插……在我身上的……玉符……里面收集……了……两千万个……灵魂……想是利用我的身体进行镇压……然而……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年轻人……快逃!”

血尼端呵呵笑道:“姑娘对血无量法经看来不是一般的理解。不知道姑娘还知道什么?”

冯梓雅指着他身上的深红色破衣服,说道:“血神族镇族神器之一——南无鬼布,被你搞成这个样子,我也是对你无言以对。”

血尼端耸了耸肩,说道:“神器不是用来摆放的,像祖先一样供奉着,还不如给我拿走。”

冯梓雅又说道:“我听老狐狸说过你——血尼端,血神族难得一见的极端天才,满月的时候不小心触碰血无量法经,自此血神族任何的灵诀都不在话下,是被血神族寄予厚望的存在。后来在决策西天界的方案上不同意进攻,而被族人视为异端,同期,禁典血无量法经的副作用开始表面化,触碰并且一直在修炼血无量法经的你,被无限流放。”

血尼端点点头,说道:“血的子前辈真的神通广大,我这么一个无名之辈的经历他都知道,那么冯姑娘是否知道血的子前辈找我的理由。”

冯梓雅笑了,环手抱胸,说道:“还不是因为血无量法经,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老狐狸把血无量法经制造出来之后,发现它的威力自己还不能控制,所以很无聊地把它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他带着,还有一部分就在南无鬼布之上,至于血神族视为禁典的血无量法经,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血尼端问道:“这么说来冯姑娘修炼的血无量法经是血的子前辈亲自摘写的版本了?”

冯梓雅摇摇头说道:“老狐狸的血无量法经分为两部分,你所修炼的是前部分,我所修炼的是后部分。两部分相互想成,没有后部分的前部分,只会陷入血毒症的无穷折磨当中;没有前部分的后部分,只会丧失所有的灵诀,沦为空有灵力的废物而已。”

血尼端不解道:“冯姑娘也只是修炼了后部分而已,这等说道把自己也骂了,莫非这里还有其他人修炼了前部分?”

冯梓雅叹了一声,说道:“那是。老狐狸一身修为,早在好几年前就能同时修炼两部分,然而他说我的前部分不能自己修炼,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一直没懂。今天遇到你,所以想趁现在看一下记载在南无鬼布之上的前部分。”

血尼端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受血无量法经的限制影响,冯姑娘你想看又有什么所谓。”说着,他双手打了一些简单的手诀,自他身上的深红色外衣发出了一阵红光,随后变回了一块黑色的破烂长布,这块长布自然就是南无鬼布。

冯梓雅接过来,手中的南无鬼布,看是黝黑粗糙无光,实际上十分嫰滑,长有两米。冯梓雅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她就将南无鬼布隐藏的金文念了出来。她很仔细地从头看到尾,每个字都不放过,一字一句地记在脑海里。

细细看完之后,她说道:“前部分果然高深莫测,即使老狐狸给我说了一些,有些部分我还是看不懂。”

血尼端问道:“原来我一直将真正的血无量法经带在身上,真是糊涂了。敢问姑娘可以将刚才的口诀教给我吗?”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然而冯梓雅却不卖他的帐。她一脱手,南无鬼布上的金文就没有了,将南无鬼布还给他之后,她说道:“这个不能。而且你见到老狐狸,他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教你的。”

说着她就想转身离开,走不到半步,她又回头,说道,“这么离开了对你不公平,我来告诉你我从他的血液里看到什么吧。”

顿了一顿,又道,“除了知道他的双亲就是林始和凌紫之外,我还发现他身上有无为诀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我还发现他是灵框体质。”

血的子疑惑道:“这不可能,既然他是林始和凌紫的儿子,那么怎么能拥有灵框体质?”

冯梓雅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体质老狐狸不可能觉察不了,然而却没有做出其它反应,所以我猜他是另有对策了,既然如此我就等老狐狸的下一步,他走我才能走。”

血尼端跳了跳眉毛,说道:“你们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父女,现在怎么搞心机了?算了,你们这些事都不关我事,我只是来解血毒症的,没其它问题我就去睡了。”

冯梓雅笑了,呵呵道:“弄我血液的手法很不寻常啊,我都没发现,老狐狸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你可以去睡了。”

顿了顿,她先向四处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道,“今晚的事千万不要和虎愤提起,特别是他的体质。我不想他胡思乱想。”

血尼端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随后打了一个哈欠,去到一旁睡觉了。冯梓雅若有心事地站在原地不动,想了片刻,低叹一声,掩着头发,在朦胧的月色下黯然离去。

殊不知,从小以林始为目标的虎愤,在隐藏窥听的技术上,只能用青出于蓝来形容。在刚才冯梓雅站着发呆的地方的树上,等她走远后,一个黑影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