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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自行车要啥自行车

第111章 什么自行车?要啥自行车?

“惭愧,确有些琐事让我烦心。”

耕父苦笑起来:“太子殿下可能不知,这山上有不少的窃脂鸟,最喜盗肉窃脂,我平素好酒,又爱弄些腊味置于空屋,最近被它们扰得不胜其烦。”

所谓腊,在这个时代还不读辣。

它读作西,意思是把小的禽兽,如雉、兔等整个风干作成干肉,做好之后会悬于空屋之中。

耕父好酒。

多年前他就是因为醉酒,误入了长离山下那处青泠之渊,才被炎帝逐出帝庭,来到这儿当了山神。

好酒的人,自然会想办法整点下酒菜。

张昊心道这多半就是个由头,沉吟片刻问道:“山君身为一山之主,又岂能拿那些小畜生没法?”

“不瞒客人,我昔年乃是炎天天神,一身本事都在火焰之上。”

耕父的脸色更苦:“然而那窃脂鸟最能御火,不惧火焰,我之火也非南天神火,凡火也,为之奈何?”

山海经:“……有鸟焉,状如鴞而赤身白首,其名曰窃脂,可以御火。”

“封死门窗如何?”

“那窃脂鸟金睛铁喙,石锁之类被它们一啄便碎……唉,我已换了两个石锁,都是无用。”

张昊惊讶道:“山君好歹也是一山之主,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更曾为帝庭天神,居然会被禽兽戏弄至此?”

他做恍然大悟状,温暖的小嘴说出了冰冷的话:“原来如此,我懂了,你这般粥粥无能的酒囊饭袋最是无用,也难怪会来这里做一山鬼!”

耕父眼角抽搐,微笑问道:“敢请教,何谓酒囊饭袋?”

张昊面露赞叹:“饱食快饮,虑深求卧,腹为饭坑,肠为酒囊……说白了,除了吃喝就没一点用处的废物。”

“……”

“啊哈,我开玩笑的,山君不会生气了吧?”

“唉,太子殿下说的倒也不错,酒囊饭袋此言妙哉,我可不就是个没用的人吗?”

“莫气莫叹,此时茶香正浓,与其叹息过往倒不如请饮此杯。”

张昊洋溢着笑容,举杯饮茶。

耕父的神色不变,举杯同饮。

但蹲在张昊肩膀上的燕子注意到,耕父握住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茶水荡出一圈圈波纹。

对方显然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但是,却忍了下来。

玄鸟眯起狭长的眼眸。

她的心里越发的警惕。

热情招待却被羞辱成一个无能之辈,别说曾经贵为帝庭天神的耕父,哪怕只是一个没见识的山鬼,也绝对要当场发作。

然而此人却面色如常,唾面自干。

当真如昊天太子上山前与她低语的那般,此山鬼所图非小啊!

“好茶!”

张昊再赞了一声。

他请耕父去取了一片竹简,在上面刻下一个“合”字:“将此物置于门上,不管有锁没锁,那些窃脂鸟必不能进。”

“太子殿下竟有这等手段?”

接过那竹片扫了一眼。

耕父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竟然从上面嗅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帝君神权气息,非常的淡,若非他曾经日夜侍奉在颢天白帝的身边,也察觉不出。

这昊天太子……

到底是什么来历?

本以为只是个觉醒了地皇之相的倒霉蛋,然而如今看来,此人非但被东君侧目,居然还被玄帝青眼,不是没有道理。

耕父将那枚竹片置于松木屋的门口,心里暗暗思忖。

以他谋定而后动的性格,在明知对方身份不俗且有玄女在侧的情况下,此刻已经偃旗息鼓才对。

但地皇之相……

自大羿殁后,差不多一万多年才出来这么一个。

他们等了许多年,才等到这个昊天太子。

“要兵行险着吗?”

耕父暗暗自问。

这个问题,直到他作陪引昊天太子逛向后山,心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心里着实没底。

“哦,这就是之前听到的钟声?”

在丰山后山的一处凉亭里,悬挂着九口金色的小钟。

这九口钟做暗金色,成色黯淡,暗纹纵横,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钟声的表面还凝着一层浅浅的霜。

《山海经-中山经》:“丰山有九钟焉,是知霜鸣。”

张昊来了兴趣,伸出手指在一口钟弹了弹。

没弹得怎么响。

他只感觉到一阵幽幽凉意,把自己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

“此钟乃我友人昔年所赠,他素爱诗词,喜音好乐,做了这么个物件儿送我,每当霜至就会自己响动,声音很好听。”

“扑腾~~”

乖乖待在他肩膀上的玄鸟,盯着这九口旧钟,不由发出一阵疑惑的叫声,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她肯定见过。”

封神榜嘲笑道:“云中君登天一战,钧天封锁,四方帝庭大混战,危月燕一个人压着奎木狼和参水猿打,若非颢天帝庭的星君们催动这九口霜钟逼退她,参水猿那头老猴子不好说,奎木狼是肯定要被她活活打死的,她当然有些印象。”

张昊在心里咋舌:“这什么东西啊?”

“此钟钟身上的花纹是河图的一部分,按河图之数,即东方三八木,南方二七火,西方四九金,北方一六水。”

“既九且金者,必然与西方颢天有关系,那是颢天帝庭的神器霜钟,乃帝庭神权象征之一,没有颢天帝君首肯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三位颢天七宿星君联手,才能勉强催动此物的大威能。”

“嘶,神器啊!”

“别想了,你拿过来也用不了。”

用不了我可以存着!

张昊看那九口钟的眼神,瞬间不一样,还伸出手在上面摸来摸去,像个痴汉一般,看得耕父脑门上青筋直跳。

你他么……

这是颢天重器!

伱敢这样子摸?

“啊,山君啊。”

张昊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我也算帮了你个小忙,也不要你谢什么,可否把这九口钟送我啊?”

“……”

不要脸了是吧!

耕父那完美的温和笑容有点绷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此物乃我好友所赠,寄托我与他的相思之情,实在不好割爱。”

“你好友?谁呀?”

“额……毕月乌星君!”

耕父咬牙道:“我昔年被逐帝庭,正是他为我求情,才在这大荒之地谋得一山鬼,他是我的挚友啊!”

张昊还想坚持一下,冷然道:“你什么意思?他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老朋友就一定比新朋友好?我母亲说过,人不如新,衣不如故!你这新朋友我交定了,所以这钟我也要定了!”

玄鸟默不作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行为。

而封神榜真想竖起大拇指:“牛逼,你是真的脸不要了,妈也不要了!”

眼见昊天太子是个性情中人,说交朋友就交朋友,说拿朋友东西就一定要拿,那是一点不含糊。

耕父也着急了。

他面红耳赤,顿足捶胸:“唉,慢来慢来!我说实话,此钟非友人相寄也!此乃我与毕月乌星君的定情物是也!”

张昊讶然:“毕月乌是女的?”

玄鸟冷然:“男的。”

张昊震惊:“耕父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服了,这钟我不要了。”

服气服气,还是耕父更加不要脸。

“此钟意义非凡,不能赠予太子殿下。”

耕父强忍着没有立刻动手,把这不要脸的玩意儿暴打一顿,他微笑道:“不过这谢礼还是有的。”

他取出了一方金匮。

所谓金匮,便是指金色的盒子。

一般用于存放比较贵重的东西。

来了!

张昊心头一跳,他知道耕父铺垫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能自然而然的送出此物,他也知道,那诡异的石头就在这金色盒子里面,沾着就要五内俱焚而死!

所以他几乎是本能的拒绝。

“看这包装我就知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过下一刻,他的神色变化了一下,对着玄鸟吼道:“自行车?要啥自行车?还惦记人家的钟呢?”

玄女一脸懵逼。

她也妹说自行车啊!

一把抢过那金匮,张昊也不在意耕父惊疑不定的脸色,脸上有一种捡到宝的兴奋,面部肌肉都快抽筋了。

耕父忽然有一种【这逼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的不安感,他努力保持温和的笑容:“此物乃一神异奇石,多年前在苍梧之野捡到,想来是我天眷浅薄,性子愚笨,这么多年都无法启用,殿下不妨试试。”

“回去再试,回去再试。”

谨记着封神榜的告诫。

张昊把这金盒子收起来,绝不当场打开。

“昊天兄弟,不如,就在我山中委屈一宿?我想与你畅饮啊!”

“那大可不必!”

就在张昊收下金匮之后,从前山方向传来一声房屋倒塌的声音。

两人齐齐看向那边。

他们紧跑慢跑的回到前山,看到已经倒塌的松木屋,神情变得极为怪异。

下一刻,随着一声凄厉到极点的鸟叫,一群长得类似猫头鹰的玩意儿,纷纷叼着肉,四散而逃。

翅膀扑腾,鸟叫嘈杂。

现在可谓一片混乱。

等到那些窃脂鸟们离去,环境顿时变得无比安静。

耕父看着倒塌的房屋,再看了看那一扇屹立不倒,紧闭如初的房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群畜生!!!”

张昊给的符箓很有用。

那扇门被神权加持,任凭那些窃脂鸟啄个一万年都不会打开。

但是它们开不了门,难道还不能拆房子?

“唉,我才疏学浅,辜负了耕父兄的期待。”

张昊惭愧道:“我实无颜再叨扰,便下山去了!”

“哎,这不是你的错,等等——”

“风紧扯呼!”

看着那太子乘风而去的潇洒背影,耕父神色莫名,在原地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他旁边的树枝上。

那只乌鸦口出人言。

是个冷冽的青年男声。

“没想到你对我居然有那种想法。”

“……”

“说真的,我以后不敢跟你一起泡温泉了,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