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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琐事、尼克与九头蛇

林文和伊森没有在斯塔克那里待多久,没几天就搬了出去。如果你拥有斯塔克富可敌国的财富的话,那么在纽约找到一处房子就跟喝水一样轻松。比如说伊森,他很满意自己买下的房子,空间大,装饰古朴,离斯塔克大厦近。

林文跟伊森说过自己的安排,等这段时间过后,他就出去找一个房子住。但是很久之后,林文都没有搬走。或许是怕孤独?伊森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伊森他比较好奇为什么林文不去附近的教堂任职,结果得到了林文这样的回答:“我本来就是个冒牌神父,没必要去教堂任职。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文,总算能干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喜欢的东西?值得难道是每天窝在书房里看书?伊森觉得很奇怪,他觉得林文有些事情没说出来:“如果你没兴趣的话,当初为什么要修神学呢?”

“神学的补助比其他的选修科目要高不少。”想到美国高昂的学费贷款,伊森心里瞬间升起对林文的同情。他自己虽然并没有拿过什么贷款,但对这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

纽约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普通人就像是滴入大海的一滴墨汁,或许在滴进去前能保持原本的颜色,滴进去的那一瞬间还带原本的颜色,但很快就会被同化,融入大海。

如果不想被同化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变有钱。在这里,钱能通神是铁定的事实,而不是一句口头禅,或者是玩笑话。

伊森是个老好人,说话风趣,医术高超,很快就跟住在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没过几天,就有煮多了饭的主妇上门送上自家的饭菜。

这些人并没有歧视中东裔的伊森,也没有歧视东方面孔的林文——主要是因为他们有钱,而伊森和林文,很明显也有钱。有钱人是不会歧视有钱人的,但有的有钱人确实会歧视穷人。

在纽约这个地方,斯塔克工业无异于一个传奇。虽然现在媒体都在唱衰斯塔克工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谁能确保斯塔克工业不会再次崛起?就跟上世纪时一样?而到那时,伊森和林文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林文在这的生活很规律,早上起来准备他和伊森的饭菜,结束后伊森刷碗,林文则去看书,或者是翻阅电脑,查阅历史文件。中饭是林文负责,晚饭也是他负责。

伊森在吃到林文做的饭时,表情十分精彩。他评价林文的饭菜是惊为天人。也正因为如此,做饭这个科目落在林文头上。主要是伊森要求的。

不过林文倒也愿意做做饭菜,他喜欢那种烟火气,这让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远坂一家,想起养父,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期间斯塔克来多次蹭饭,并让两人去看他做试验。

飞行试验不是很成功,林文看到斯塔克被砸坏的豪车,很是幸灾乐祸:“你该庆幸没有砸坏两辆。”

斯塔克抿着个嘴:“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辆。”

武器试验也是如此,小辣椒从原本震惊到来后罕见地对着墙上的大洞发呆,也不过几天。在这一来一回中,林文见证了钢铁侠的盔甲从无到有,逐步变成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原本林文以为生活会像有条不紊地走向这个世界的既定的一些东西,但一个人的到来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跟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意外还是会出现的。

某天晚上,林文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向坐在卧室里面的那个人。

“你好像并不惊讶,”漆黑的屋子里坐着一个漆黑的光头,仅剩的独眼眸色深沉,“我倒是很惊讶,你在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里似乎就像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类。”

看来这位是看过原身的档案了。

“有没有可能我一直在装普通?因为如果表现出太多的不平凡,是会被排挤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存在,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吧,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局长,尼克·弗瑞先生。”

俗名马泽法克侠的尼克·弗瑞挑起眉毛,上下打量林文:“看来你似乎知道我们的存在,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自己发现的?”

“谁知道呢?”林文大喇喇地拉过一只椅子在尼克对面坐下,岔开双腿,“我知道你们,这就是事实。”

对于尼克·弗瑞这种疑心病晚期患者来说,在认识初期说话说得越含糊不清越能把握主动权。因为没说清楚,所以这位善于走钢丝的黑人就会脑补很多东西,而脑补的越多,越是危险,可也越是安全。

“对于托尼·斯塔克,你是怎么想的?”尼克的脸色自林文进来后就没有丝毫变化,这时的口吻也好像是在谈论明天、今天天气如何,“我需要清楚这个。”

“托尼·斯塔克是个有着自己魅力的混蛋,伊森似乎认为他会改变一个时代,我嘛,则认为斯塔克确实有能力去改变一些事情,做成一些事情。”

尼克盯着林文的脸,突然道:“有没有兴趣加入神盾局?”

“有补贴之类的吗?”林文可不觉得尼克用来盖安全屋的钱是自己挣来的,“我可不想给别人白打工。”

“……会有的。”

两人在沉默中互相注视,过了一会,尼克·弗瑞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径直从林文的房间里离开了,而在林文感知中的那几道来自窗外的视线也随之消失。

能够当上神盾局局长,足以说明尼克·弗瑞绝不是一个莽夫,来这里之前肯定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保守估计可能到现在还留下不少暗哨。

林文实际上并没有想卷入复仇者的想法,赚点外快还是可以的。活了两辈子的他对很多事情看的比较透彻,现在他只不过希望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尽管这与漫威世界的主基调一点都不符。

想到日后什么蛇盾局、什么奥创、什么大事件、什么……那些事,哪个不是把大半个世界的人牵扯进来的?一想到这些东西,林文就觉得头疼。

到时候再说吧:“还是得做点准备啊。”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来。打开一看,是一封短信,里面是一个地址:纽约街区的一处咖啡店。林文这几天出去散步的时候,会从那里经过。

在短信被打开的几十秒后,它突然自动删除,没有在手机上留下丝毫痕迹,就好像根本没有那样一条短信在林文手机上存在过似的。

“是谁呢?”林文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熟悉自己的行动轨迹,在尼克来过这里之后发来短信,而且还拥有隔空自动删短信的本事?林文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猜测对象,他真不希望,这背后那个组织的人。

“九头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