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醒来，林文就发现变了个世界。伸长了手臂看向手背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花纹，心意一动，花纹便随之隐去。
“倒也顺心。”心里是这么想的，林文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打开灯，原本看不见的东西就变得极其耀眼。
“我从来不知道许久不回家的话，家里会长卤蛋。”
“我对那种来自东方大国的美食略有耳闻，但我并不认为我长得就跟那卤蛋一样。”
林文很平静地在弗瑞对面坐下来，对他的突然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如果忽略外面如磐的夜色的话，旁人会觉得这不过是主人和不期而至的客人之间的对话。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就不能没事来找你吗？”看到林文一脸的不相信，弗瑞觉得这个神父有些太过于敏感，“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要钱。”两句话很简单明了地表情林文的态度，他讨厌事故，一如他讨厌一些臭虫。但如果这次事情能给他带来不少好处的话，他还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向山走去。
前提是不少好处。
“你还真是一个世故的家伙，耶和华要是知道自己有你这种信众的话，会哭出来的，”弗瑞嘀咕几声后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背面朝上，丢到林文面前，“自己看看吧。”
但当林文伸手想去拿的时候，弗瑞却又一把把林文的手按住，用仅剩下一只的独眼牢牢把他锁定：“你真的确定要看吗？”
林文明白弗瑞是什么意思：这份文件非常重要，只要你看过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真是霸道——“钱呢？”
“可以商量。”
林文叉开五指：“这个数。”
弗瑞收回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部手机，在上面打上几个数字递给林文，林文摇摇头，修改了一下，这样循环几次后，两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弗瑞觉得林文要的少了，林文觉得弗瑞给的多了。
“现在我可以看了吧？”这次没有弗瑞的阻拦，林文很轻松地把那几页纸拿在手里进行翻看：“从天而降的锤子？”尽管知道这是什么，林文还是得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这是……”
“这就是我来找你处理的事件，”弗瑞拿出几张照片摆在面前的茶几上，指着其中一张有锤子影像的照片，“这是从天而降的锤子，它在吸引天上的雷霆。”
妙尔尼尔，传说中的雷神之锤，能吸引天上雷霆自然是基操，不过林文还是得装：“所以，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
“别给我装了，林，”弗瑞俯下身子，一只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文，“你是我们现在唯一能找到的，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拿那么多的钱来请你？”
自己留着造点安全屋不好吗？这就是弗瑞的深层意思。
有趣。
“看起来你们的情报部门一点能力都没有？”林文学着弗瑞的样子俯下身，盯着弗瑞仅剩的那一只眼，“我可不相信这么长时间，你们就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尼克·弗瑞，我们还是要合作的，所以我希望你在合作之前——
“把所有已知信息都给我挑明了。”
林文并不害怕跟尼克·弗瑞，这个特工头子合作，他害怕的是，尼克·弗瑞故意隐瞒一些信息，导致自己功败垂成。
虽然尼克·弗瑞不是什么猪队友，但奈何这位干过的坑队友的事情可不少。林文不想成为这位马泽法克侠坑友榜上的一位。
“我们情报部门并没有查到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有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说。”
弗瑞背往后一躺，坐在沙发里，摊开双手：“情报部门认为现在最切合实际的其实是某个神话中的存在——雷神托尔的妙尔尼尔。听起来很荒唐是吗？”
不，一点都不荒唐，林文都能感受到对面探视的目光了。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瞎说的，我很惊讶。”
弗瑞在短暂沉默后突然发问：“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的时候演戏有些夸张？”
林文收起那副过分惊讶的表情，默不作声。谁知道有没有人说过。
“其实排查方法很简单，首先可以排除大部分国家的武器，要是哪国有这种级别的武器的话，早就飘了。其次可以排除一些超自然现象，那里以前有过什么，神盾局能调查到哪一根草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零零总总排查下来，其实也就两种可能，不，其实也就一种可能。
“神话，或者是外星人。你其实都知道，对吧？”
林文沉住气，他宁愿相信弗瑞是在敲诈自己。
林文赌对了，因为他听到弗瑞叹气：“好吧，我在神盾局的档案里找到一些关于外星人的记载，按照规矩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你现在是要上场的人，所以告诉你是最好的选择。”
弗瑞勾勾手指，示意林文把头侧过来，等林文的头摆到合适的位置之后，弗瑞悄声说道：“阿斯加德其实是存在的，而且他们并不是神，而是一帮外星人。”
你确定这是神盾局档案里记载的，还是某外星人告诉你的？林文腹诽道，但他很好地掩饰住自己藏在心底的想法，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回事情了。
“千万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弗瑞直起腰板的时候借此磨平自己嘴角的笑意，实际上就算林文说出去传播也没什么事，因为神盾局会第一时间发现踪迹并抹平证据。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借助这次“小秘密”拉近与林文的距离，让林文觉得自己与他是一伙人。
这可是特工头子百试不厌的小手段。
不过弗瑞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让林文处理锤子的事，而是把林文这个不稳定因素从斯塔克身边拉开。
按照计划的时间来看，斯塔克已经来到钯中毒的环节，鉴于林文上次带来的不好影响，弗瑞不希望自己拿着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二氧化锂去见斯塔克的时候发现，那位自大狂早就被某种神奇的东方力量治愈了。
这算什么？被人摘桃子吗？特工头子表示，自己不能忍。
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就是房间里的两人在互相演，都以为自己掌握了全部，要是这是一出默剧的话一定很精彩。
“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