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兄弟”死战（4）
“他没有认输！”
是的，直到最后，rider都没有认输，都没有求饶！至少，至少……
“他是站着，以王者的姿态死去的！”
“噗嗤！”听到眼前这个娃娃头男人的荒唐话语，archer再也忍不住，轻蔑地笑出声来。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这位对手确实很不错，无论是作为御宴的前菜还是甜点都很不错。
Archer有股预感，如果自己不是与他在圣杯战争中相遇的话，应该会相处得很融洽吧？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
“那么你就尊奉他的命令，好好地见证一切活下去吧，韦伯·维尔维特，”archer的眼睛向下一撇，确定了韦伯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圣杯战争的败者哦。”
说完，archer与韦伯擦肩而去。背后传来的扑通声后告诉archer，那个强行勇敢的现代人已经跪了下去。不过archer没有朝后面看的意思。
“rider已经死了，那么就该去找saber这份甜点了。不过，”王之宝库悄然开启，一条纹路华丽的地毯出现在archer脚下，这是用以代替在战斗中损毁的维摩那的代步工具，“你在干什么，绮礼？为什么那个东西还没有降临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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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林文与言峰绮礼在短暂的交手后主动避开继续战斗，站到一旁，警惕地看着对方。
此刻，言峰绮礼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余地，身上多出了不少伤痕。
他并不如他自己所讲的那般轻松。
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林文的伤势更重一点。喘着粗气的林文将手里已经彻底报废的黑键丢到地上，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令咒，强行忍住了使用令咒恢复自己身体的想法。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现在义兄弟二人的情况有些微妙，双方都已经把黑键之类的武装用具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双方都没有取得比较大的进展，只是……
言峰绮礼的优势比林文要大得多，因为他还有一整个胳膊的令咒没有用。
“如果是在室内战斗的话就好了，在空旷的地方战斗，对我来说反倒是不太友好。”林文侧过脸看了一下那正在沸腾燃烧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在心底摇摇头。就算自己现在准备好把言峰绮礼引过去……
后面还是得看黑泥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自己被黑泥拖入幻境耗费的时间比言峰绮礼要长，那么自己就必死无疑。
“你还不动手吗？”
林文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低下头来叹气。他的声音很低沉：“我其实，并不讨厌你。”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去死，仅此而已。
“那么我们就根本没有理由去战斗了，林文。”
“你不杀我么？”
言峰绮礼沉声回答道：“如果你与我站在一起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动手的。”
“呵。”
“我们其实很像，林文。”
林文皱起眉毛。这句话他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现在也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东西，不如直接摆烂：“对对对，你说得对。”
“我们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进行死斗的，当然，前提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作为义兄弟，”言峰绮礼朝林文张开双臂，看上去很亲切的样子，“我们本不用刀剑相向。”
“你杀了言峰璃正，你的父亲。”
“所以你觉得我该死？”
“对。”
言峰绮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盯着林文：“如果我说，你也想杀死父亲呢？”
林文眉毛紧缩在一起：“你在说什么？”
“林文，你是个空虚的人，你之所以觉得我杀死父亲是不对的，纯粹是他，父亲给你灌输的观念：正常人。是的，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你想做一个正常人，但是无论你如何尝试，你都不可能正常：因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在别人身上寻求价值的。”
“你……”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你所谓的善，所谓的恶，其实更多时候并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看的，而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觉得对别人好才去干的。比如说你顶着压力把我的女儿从那里接了回来；比如说君主袭击爱因兹贝伦的时候，你站了出来与肯尼斯战斗；比如说只要远坂时臣发消息，无论是陷阱还是什么的，你都回来……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林文盯着言峰绮礼的脸，越发觉得言峰绮礼不对劲，无论是他的语言，还是他的表情：“你以为那是善良吗？其实不是的。别人照镜子，更多的时候照出来的是自己，而你，照出来的则是别人。”
“你是想说……”
“是的，你是个空虚的人，是言峰璃正把你救出来的时候给你注入了活下去的准则，但就算如此，你也会不自觉地觉得空虚，所以你才会选择实现别人的期望……真是，让人恶心，但是又让人觉得不错的性格啊。”
“你到底——”
“所以，”言峰绮礼朝林文伸出手，“来到我身边吧，我需要你，林文。言峰璃正已经死了，所以——
“你也可以不用继续装出正常的样子了。承认吧，你我，都是异常空虚的人。”
林文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动摇了，他回想自己的过往，突然意识到言峰绮礼对于自己的评价可能的确是对的。可是……
“可是你是错误的，”林文哑着嗓子反驳道，只是语气莫名其妙的虚弱，“你先把后面那个足以毁灭世界的东西给放出来。”
“呵，谁能真正意义上恒定善恶呢？如果神存在的话，”言峰绮礼指向那沸腾的黑泥“为什么他不直接把这个‘此世之恶’给消灭呢？为什么呢？因为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善与恶！林文，你不明白吗？所以，我才要把它放出来，来看看后面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林文张了张嘴，心中的天平突然开始左右摇摆，摇摇欲坠。他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空虚了的，只是……还是不想啊。
虽然自己已经因为一些事情死过一次了。
“我，还是想做一个……好人。”
就算为此遍体鳞伤。
“因为那是对的。”
那是符合世间伦理的。
“因为，有很多人可以活下来。”
这是对的。
“所以，我要打败你。”
这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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