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兄弟 “死战”（10）
言峰绮礼垂下眼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与林文纠缠下去了，如果自己再以这种状态纠缠下去的话——
“会疯。”
但就当言峰绮礼打算撤离的时候，他听到了泡沫破碎时发出的声音。那个泡泡一样的东西破了？言峰绮礼在抬起头来之后突然后悔起来，如果是陷阱的话自己岂不是直接走进去了？
但事实好像就是……没有陷阱。
那个飞在林文身边的泡泡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就剩下林文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没有呼吸。
仿佛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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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的伦敦，没有什么大事。
当然，这里的没有什么大事，指的是魔术界没有什么大事。林文站在伦敦满是淤泥和臭气的街道上，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吸了一口满是雾霾的空气，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的记忆似乎出了点问题，刚才好像还在跟言峰绮礼打生打死，转眼就突然来到了这个看着十分陌生，而又微妙的地方。
街头的告示牌告诉他，这里似乎是伦敦，但时间地点什么的却又完全对不上，无论是街道上的行人的服饰，还是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的马车，都在告诉林文，这并非是他所知道的伦敦。
街上人来人往，林文茫然地站在街头，应该是引人注目的，因为无论是他的人种，还是身上的穿着，都与周围格格不入。
可事实就是没有人注意到林文的存在。
“嘡嘡……”林文转过头，看到了那在响个不停的标志性建筑。
大本钟。
时钟塔。
西方魔术界的核心学院，最高学府。
卢恩在空中成形，带起一阵微风。这很好，这说明这里的伦敦，很有可能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
林文眼里的茫然顿时消散了不少，他自言自语道：“也许那里面有人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有人能给自己答疑解惑的话，比如说……那位魔道元帅，被人称作“宝石翁”的——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第二魔法使，能够借助第二魔法观测平行世界并施加影响的……
存在。
不过林文从来没有见过宝石翁，但是如果就连宝石翁都没有办法解决他现在的情况的话，他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解决了。
不过，眼睛能看到大本钟，不代表就能很快赶到大本钟，林文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也因此大开眼界。
等林文走到时钟塔前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时钟塔面前的那个老人。
“是你？”林文觉得自己知道是谁把他给拉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了。
“是我。”一头杂乱大背头的老人冲林文点点头，转过身来，“跟我来。”
林文注意到他的腰板很直，像是一把刀。不过，宝石翁到底想干什——
“你还不过来吗？”
林文从沉思中醒过来，连忙追上宝石翁的步伐。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而一路上他们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魔术师学徒，也一句话都没有跟林文与宝石翁说，笑着闹着从两人身边经过。
就好像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沉默了一路，宝石翁领着林文走到一扇巨大的门面前，推开门后，里面是一间装饰典雅的小房间，只是东西很少，除去墙上那些不知何用的装饰外，就只剩下一张对着门的办公桌，一只放在办公桌旁边的木椅，以及一张摆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
哦，还有一扇窗户，关的极其严实。通过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以及灰黑色的泰晤士河。
“坐吧，这是我的办公室。”宝石翁拉开桌子旁边的木椅坐了下来，敲敲桌子让林文收回视线坐下来。
“是你干的吗？”林文坐，肯定是老老实实坐下的，毕竟打不过嘛——但问，还是得问的，而且得用兴师问罪的态度来问。
“是我。”宝石翁很是爽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
宝石翁双手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饶有兴趣地盯住林文：“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见一见你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见了……有些失望。”
林文脸上落下几条黑线：“我想知道您把我送过来的原因，你好像偏题了。”
“你似乎很怕我。”
又是一句偏题的话，但林文这次沉默着没有应答。
“我想你应该是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一发现这世界上有不对劲的人或者东西，就会去消灭的人——”
“你不是吗？”林文抬起头，避开与宝石翁的视线对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死徒的能力，所以还是小心为好，“如果你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会成为死徒呢？”
“哈哈哈哈！那不过是某个世界线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作为常态来考虑的！不过，那会我也是大意了，”宝石翁捂住额头，一脸苦恼地说道，“不然也不会被偷袭……咳咳，所以——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把你传送到这里来，是吧？”
林文点点头。
“原因有很多啊……先说最重要的吧，”宝石翁严肃起来，那对红色的眼睛咬住林文，“你快要死了。”
“……我知道。”
“我不是说你肉体上的死亡，”宝石翁摆摆手，“我是在说你精神上的死亡。”
“因为移植了从者的器官是吗？”
“没错，而且还是……类似于‘圣母’存在的器官……你应该知道你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来的caster，拉维妮娅·维特利是是什么存在的吧？”
林文点头，又摇头。他知道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拉维妮娅，但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观下的拉维妮娅。
“拉维妮娅·维特利，是维特利，这个一直在观测星空家族的最重要的成果，千百年来努力的结晶。你可以把她看做是宗教里产下圣子的……圣母。”
林文点头，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原典里拉维妮娅就生下了两个尤格·索托斯的子嗣。
“无论是“圣母”，还是“圣子”，他们的作用其实就是充当一个锚点，来告诉那些‘神明’，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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