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兄弟“死战”（14）
“求我收手？就凭你这个半吊子？”在光炮对轰中还有余力嘲讽别人的archer毫不犹豫地开腔道，“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那个不知所云的‘冠位候补’？”
“唉，我还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吧？虽然我念魔咒总是会咬舌头，但我剑耍得好啊！”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一人高的魔杖，“所以，您是真的想要跟我，跟我的王撑到最后了？”
“呵。”archer一声冷笑，意思很明确了：什么撑到最后，只不过是顺手收拾罢了。
“好吧，那就原谅我的僭越吧，英雄王。”男人轻轻晃动手里的魔杖，纷飞的花朵便飞到了红色的光上，下一秒，那恐怖的气息瞬间就弱下几分。
Archer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梅林！你在干什么？你是在忤逆——”
“这没有什么忤逆不忤逆的，我不过是在帮助自己的王，顺便给我自己赎罪罢了。”
“你这家伙——”
“好不容易王成长了一点，怎么可以让你把这样的王给消灭掉呢？”梅林轻声笑着，但眸子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吉尔伽美什，英雄王哦，你的所作所为，‘抑制力’都看不下去了呢，不然就算王寻回了剑鞘，我都没有办法影响到现实呢。”
“你——”archer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金色的光吞噬了，“啊啊啊啊啊啊！”那从宝库里临时投射出来的盾牌类宝具勉强挡住了冲击，但很快，它们就变成了粉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
“梅林——！”
“嗯，”梅林缓缓撤下帽兜遮住自己的脸，“走好，最古老的王。还有啊，你成长了不少啊，阿尔托莉雅。”
明明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但梅林依旧拒绝着将投影收回到阿瓦隆内，他默默地看着那丝毫没有变化的少女的脸，暗暗地叹气。
自自愿被那个女人封在阿瓦隆千年之后，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依旧是王和魔法师的样子，但世事变迁，物是人非。怎么说呢，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吧，都是自己的罪恶，却连累眼前这个孩子。
“抱歉呐，阿尔托莉雅。”梅林很温柔地说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道歉，然后一步步走回到那座白塔。
很少有人知道，“无罪之庭”里其实没有花，也没有白塔，现在庭内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不知能不能算人类的男子幻化出来。
就如同他的存在一般，如果扯去那些华丽的虚幻外壳，流露在外的必定是那些丑陋的东西。真是讽刺啊，明明不了解人类的一切，却又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去指导——
“梅林？”
“唉？”
理论上，阿尔托莉雅应该是看不到处于另一次元的梅林的，无论是他本人，亦或是他的幻影，但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的阿尔托莉雅看得清清楚楚。
无论是那矗立在空中的白塔，还是那一望无边的花海，还是站在门口的梅林。
“真的……是你吗？”阿尔托莉雅拄着剑撑住身体，喃喃道，她搞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自己幻想，还是真实，正如她搞不清楚自己对梅林的感情一般：
到底是爱，还是依赖？
“啊啊啊，真是来自命运的恶毒的诅咒呢，”梅林苦笑道，就姑且把这诅咒叫做奇迹吧，是奇迹让阿尔托莉雅得以看清现在的自己，“好久不见，阿尔托莉雅。”
梅林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盔甲碎裂，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血沾污了她清丽的脸，尘土脏了那金色的头发，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正熠熠闪光。
如此清澈，如此美好，让梅林想起了那天拔起圣剑时，她所流露出来的眼神。
“梅林？！”阿尔托莉雅的声音瞬间哽咽住了，“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去哪了？”
“去了很远的地方，”梅林转过身去，他明白自己必须得走了，“不用担心，王，这是我必须得承担的东西。”
“别走！等等，我还有好多——”
“王啊，”梅林转过脸来笑道，“那么多事情，你不都已经过来了吗？还有啊——
“大家，都是自发追随你的。”
是的，自发的追随你的，所以不要自责，不要悲伤，不要悔恨，你所需要的，仅仅是面对明天。
“等等！”阿尔托莉雅伸出手，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关闭。他还是走了，依旧像往常那样的不靠谱。
不过……
“啊，我是知道的啊。”当她启动宝具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从光辉中传递出来的感情。以前的她似乎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偏了，不过幸好还有这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
只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还有一个东西必须得处理掉。”阿尔托莉雅身上魔力凝聚，将穿的盔甲和衣服修复，其余的东西，她暂时管不了。
魔力供给的质与量都没有变化，说明切嗣那边很顺利。这里，archer应该死了的，所以最后一个就是……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看向另一边。
那边，是爱因兹贝伦城堡。里面的黑泥，应该依旧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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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无趣啊，”间桐脏砚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忍住痛呼的男人，脸上露出无聊的神情，“怎么不会叫呢？这跟玩弄一块木头有什么区别呢？不过被自己的秘密武器打中的感觉不好受吧，卫宫切嗣？接下来你的魔术回路应该就会坏掉，彻底修不好——我想我还是太仁慈了些，居然愿意放过你。”
间桐脏砚神神叨叨地说着，语无伦次，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疯狂来：“该死的——”
“啪！”
间桐脏砚的手毫无征兆地用力拍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沉默少许后，间桐脏砚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原本间桐脏砚是足够再活几十年意识不消散的，但是自这一次圣杯战争开始后，他就从来没有闲过，事情一直反反复复地找上门来，就导致间桐脏砚的精神出了严重问题。
“还好，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