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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二十九,让出功劳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二十九,让出功劳

第四天上午八点出头。塞上机场。此刻龚仪佳和江浩淼与他们的团队正准备安检。

龚仪佳和江浩淼带领的团队,除了夏令营的那些人,其他人这会儿都要登机回京城去了。他们此来在边塞县关于民政扶贫和教育方面的事情,前期的工作已经彻底完成了。

那天上午,自从那些牧人亲友们离开边塞大酒店去市里旅游之后,张跃麟就没有任何羁绊的陪着两位姐姐,包括她们的一部分团队,走访了更多的人,也和之前已经走访过的一些人更进一步的落实了一些事情。同时也分别去他名下的那些单位,深入的调查了一番。

龚仪佳和江浩淼包括他们背后的团队做的好多工作,其实不是单一的,多数的时候那些事例本身就是交叉在一起的,所以事实上从一开始,她们两个人包括身后的团队所做的工作,都是在协同进行的。

龚仪佳和江浩淼亲自采访了一些工人们,尤其是张跃麟资助过的那些孩子们的家长,还有在第一楼分了楼房的那些住户。

龚仪佳和江浩淼和他们的团队,每一次深入的走访和调查,都有巨大的收获,而都被感动得泪水连连。

她们在机械厂再一次接触了那位名叫刘大顺的典型。之前他们的团队当然和这个人接触过,团队成员给她们两个人汇报的情况,让她们感慨不已,也热血沸腾。

通过龚仪佳和江浩淼再一次来到机械厂亲自和刘大顺接触以后,让她们越发感慨不已,因此一次次流出了热泪,

被采访的对象刘大顺,由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张跃麟的提携和帮助下,现在已经成长为了机械厂一个高级技工,行政上也已经变成了机械厂一个主管生产和技术方面的副厂长,是靳解放厂长现在最最得力其中的一个干将。

刘大顺给龚仪佳和江浩淼叙述当初他如何与张跃麟认识,人家如何帮助他那些事情的时候,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始终泪流满面。当时他的大姑娘和大儿子,还是在张跃麟的劝说甚至游说下,由乡里转到县里读书的。那时候大姑娘刘凤婷才读五年级,大儿子刘建功才读小学三年级。大姑娘已经于去年考到了草原大学,大儿子明年参加高考,儿子的学习非常好,老师们预测绝对能考一所好大学。如果当初没有张跃麟帮着孩子转学啊,到县城找学校啊,支付所有的费用啊,根本没有孩子的今天。他其他的孩子,这么多年也是在张跃麟方方面面的帮助下,在县城读书呢,一个个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用说将来都能考一所好大学。

张跃麟还给他在第一楼分了楼房。他与爱人,还有他们单位其他类似他这样的一些农民工,公a局已经给他们填了表,办妥了相关的手续,马上就要给他们落城市户口了。而这在当时简直是一种一步登天的情况。

刘大顺说,现在机械厂类似他这种进城学了技术,成为单位扛大梁的人,已经是普遍现象。因为农民们特别珍惜进城的机会,为他们扔下锄头和锹头,进城掌握了一门技术而自豪,因此他们一个个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工作,非常好管理,在各个工作岗位上都是指哪打哪,可以昼夜不停连轴加班加点干活的情况。

张跃麟名下其他那些单位的好多工人,差不多也是机械厂这种情况。

是啊,经龚仪佳和江浩淼团队的调查落实,不管是在机械厂也好,张跃麟名下其他那些单位也好,类似刘大顺这样的人,他身上的那些故事,确实很多很多。张跃麟不仅资助了这些孩子过去读书的事情,直到今天有一些孩子已经考走了大学,学杂费啊,生活费啊等等,张跃麟依然在给支付着。

龚仪佳和江浩淼这一通更加全面深刻的采访调查下来,关于张跃麟做公益事业的事情,资助贫困家庭包括失学的孩子读书的所有事情,包括当地扶贫和教育方面的事情,整个就充实了,也饱满了。

秦超男和她的采访报道团队,始终伴在龚仪佳和江浩淼和他们的团队人员身边,做着采访报道工作。

接下来龚仪佳和江浩淼与县领导,还有当地民z部门和教y部门的一些领导,把之后他们共同要做的一些事情的细节,也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沟通。直到龚仪佳和江浩淼和团队以上这些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以后,与她们各自的团队,在张跃麟与几位县领导,还有民政j和教y局几位领导的陪同下,于昨天上午来到了塞北市。

龚仪佳和江浩淼和身后的团队,与以秦广发副市z为首的市领导会面,更进一步的落实和调查了一些事,也确定了接下来他们共同要做的一些事情的流程。

在随后的时间,龚仪佳和江浩淼他们团队,分头走访了除沈勇.马宇鹏.杨柳旺和石宝柱他们四个人之外,类似他们那样,由张跃麟资助考学出来,在市里走上工作岗位的一个个被采访的对象。这些人现在散布在市里多个单位多个工作岗位上。这些年轻人们由于知道他们有今天,来之不易,也为了报效张跃麟报效社会,不管是在读书期间还是走向工作岗位,一个个都是那种非常刻苦非常上进的人。

当然龚仪佳和江浩淼团队,也走访了张跃麟资助的那些目前在塞北市大学,和本市其他几所中专学校读书的学生。

都是一个个感人的故事,和一行行感人的热泪。

抽空,龚仪佳和江浩淼有意提出来去林海涛家串了一个门。这个家,只不过位置由县城换到了市里,只不过大门外面没有像蔺文昌家外面那样,由于住的人太多,而污水横流的模样。但是这个家里,其实也是类似那个家里最普通不过的陈设,家徒四壁的模样。

这就是一个手下管着的机构,前后给国家上交了二十吨开外黄金的主管领导的家!可以说,在参观了这个家以后,让龚仪佳和江浩淼一次次的巨震不已。

龚仪佳当时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她必须要通过同学,把基层这种一心扑在事业上,清廉到让人不敢相信的领导推荐给他的同学,把一些相关的事例给反映上去,一定要让同学提拔重用这样的人。因为这才是廉洁奉公的楷模啊。

龚仪佳特意把林海涛家里里外外进行了那种特写式的录像和拍照。

龚仪佳私下里与张跃麟说:“弟弟,你确信林海涛真的这么廉洁?我就不相信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你们两个人经手过那么多黄金,你就没有帮助他得到一点点?我相信以你们两个人在黄金队的权威,你们两个人要是想在这方面做一点点什么操作,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或者说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给他送过一点点好处?”

当时张跃麟定定地望了龚仪佳良久之后才说:“姐姐,逢年过节,我给他家送点吃吃喝喝,这其中还没有烟,没有酒,因为林海涛既不抽烟几乎也不喝酒,比如农村的猪肉啊羊肉啊,鸡蛋啊,这算不算贿赂他?”

“这方面没有明确的界定,如果你们是这种我已经了解的非常好的好朋友,彼此礼尚往来,我想这与贿赂应该没关系。”

张跃麟说:“问题是,人家返回手来给我父亲和我送的礼物,可能比我给他送的还要贵重。他媳妇儿每年学校分的那些东西,有多一半人家都给我们家送了。”

“要是那样的话,就完全与送礼啊,贿赂啊,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张跃麟说:“逢年过节我被请去他家做客,我给他家孩子五十块钱压岁钱;有一年正月去他们家吃饭,正好碰到林海涛父母从老家来过年了,我分别每人给了他们一百元钱,这算不算贿赂?”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礼尚往来,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关系。”

张跃麟说:“姐,要是这样的话,其他方面我不想和你解释过多的。但是我以咱们两个姥姥姥爷的坟墓起誓,以我母亲我们都希望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点渺茫的希望作为筹码起誓,如果在这方面他要做过什么手脚,或者是我帮着他做过什么手脚,再加上我要一次性给他送过超出一千块钱以外的现金或者黄金的话,就让天地神灵和看不到的那些鬼怪将我……”

龚仪佳及时立刻阻止张跃麟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听下去了。以她这段时间对弟弟人品人格方方面面的了解,以及她所了解西北人如此这般的诅咒方式,所表达的非同一般的震撼力量来说,不需要弟弟继续说下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至少龚仪佳已经完全相信了。

张跃麟更进一步的给姨姐叙述了第一次他们两个人倒霉,如何被人家诬陷身陷囹圄的情况。“看着我们把金矿搞得红红火火的那帮恶人,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屠户和厨子每天接触了那么多油腻,手上身上不会沾一点点油,他们本着这种思路,想彻底把我们两个人一棍子打死,把金矿夺过去。他们动用了不知道多少机构的多少审计人员,包括公j法,掘地三尺,把所有金矿和黄金办往来的账本,包括那个期间我们各自的花销,调查了一个底朝天。”

龚仪佳在认真的听着。

“对立面那些人,还通过邮电局,把那个时期林海涛与老家来往的信件,汇款的金额,深挖细抠的调查了一遍。还动用特殊的关系,在林海涛老家,通过当地人秘密走访调查了那个期间,老家的父母和亲戚的一些收支情况以及相关的种种蛛丝马迹。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事实上恰恰相反,因为老家的父母和姊妹们并没有因为他管着一个金矿而发了财,都是过着那种最普通不过的生活。对方甚至还收买了一些我们的对立面,甚至对我们两个人进行诬告,一定要把我们扳倒,置我们于死地,但是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由于事实不存在,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点证据。最后我们才被无罪释放。”

好了,到这个时候,龚仪佳和江浩淼已经没有什么可怀疑和担心的了。

……

这几天,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最终决定下来。

龚仪佳和江浩淼和团队最终整理出来的资料显示,张跃麟自然而然是当地扶贫和教育方面的一个先进典型了,那么接下来按照他们团体的设想,就要安排张跃麟到京城参加一些模范报告会之类的活动。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张跃麟始终不予配合。按照他的说法,他手头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啊!两位姐姐明知道他这是一番托词,可是劝说不动他。最终她们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此刻的机场。直到准备过安检口的时候,龚仪佳还是不死心,又一次走出安检人群,示意弟弟撤到一边说话。

龚仪佳说:“你是你,县里几位领导是几位领导,他们也都要参加一些报告会啊,一些活动啊,并不因为你的出现就抹掉了他们的功绩啊。”

张跃麟说:“不,可能确实不会抹掉,但是会冲淡。一者我确实忙,接下来手头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干,没有时间。再者说到底我是个体制外的人,我参加这些活动啊,报告会啊,对于我来说确实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市里县里不是早就要吸纳你进入体制内吗?尤其是现在,那不是领导们一句话的事情吗?”

张跃麟说:“问题是,其实我并不想进入体制内啊。”

“为什么?”

张跃麟说:“道理很简单,我一旦进入了体制内,现在我名下大多数那些单位,我就都要退出来了。不瞒姐姐你说,在我认为以我的能力水平,进入体制内最大限度的发展,可能也不如我现在拥有那些企业对我来说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龚仪佳总算是明白了,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所以我干脆不参加。由我参加出席的那些活动,都由这些领导们参加了,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无非就是稍稍的改动一下报告会的文字。”

龚仪佳说:“最大的难度是对你有些不公平,仅此而已,其他的没有难度。”

“要知道,这对于他们更有意义,其实对当地的扶贫和教育方面也更有重大的意义,因为他们真的因为这些事情被提拔的话,就会在更高层的一个层面上做这些事情了,那样惠及的人群就更多更广了,比让我个人风光不知道有多大的意义和价值。”

好吧。龚仪佳长长的喟叹了一声。她最终对弟弟这方面的游说还是没有成功,但是不得不说,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龚仪佳在心里又是非常欣慰的。抛开她与张跃麟血脉相连的亲情不说,她发现在西北大地上的这个犄角旮旯里,原来散落着一颗非常高大,值得人尊敬的.大爱的种子。这颗种子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的在发芽,在成长。而这颗种子最终又会结出一颗颗种子。就这样,能够无限制的复制下去……

即将进安检口的秦超男,也都赶紧跑出来给张跃麟说,让他放心好了,到了京城之后,她一定会亲手把他给两位姨姨和其他亲人们送的那些礼物,交到亲人们手里的。包括他要对亲人们说的那些话语,她也一定会转达给亲人们的。

张跃麟说:“谢谢!”

秦超男低声对张跃麟说:“怎么谢我?”

“还能怎么谢你?等你完成任务回来,我把弟弟又正式又隆重的交给你,不就是对你最好的感谢吗?”

“哼……!”

秦超男是准备和女同事,一起跟着龚仪佳和江浩淼回京城,完成拍录和采访任务的。因为那几个专题片后续的内容,是需要她们去京城采访拍录,才能最终完成的。

乱哄哄,省市和县里那些领导们,还有张跃麟他们这边二十多个亲友团成员们,与龚仪佳和江浩淼团队最终的一番告别之后,京城团队终于都进去了安检口。

……

如果说送走了这波团队,接下来张跃麟能够休息了,那就大错特错了。接下来他手头需要处理的事情越发多了。

当天上午,张跃麟返回到新时代工程队开工的那处工地,参加了当天上午十一点十八分,由市领导和市里几个主管部门举行的,该处工地正式开工剪彩仪式之后,中午他在工地匆匆的扒拉了一口饭,鼓励了一番工人们,与方亮私下里聊了十几分钟,随即就坐着张跃堂开的汽车返回到了县里。

第一楼那边,那家事业单位已经全部拆除完毕,这家单位的高速高效让人非常吃惊。现在刘铁柱和副队长白永旺,正带领着一大帮工人弟兄们,热火朝天的施工呢。其中给予那家单位盖楼的一些情况,盖住宅的一些情况,还有是否要盖一部分商品房,补贴扶贫楼和给这家单位盖楼房的亏空这些事情等,需要他赶紧回去当面拍板决定呢。

张跃麟赶回到第一楼的时候看到,仅仅有两三天没有来到工地,工人们已经干的热火朝天了。好多空地上拉进了一车车根基石头,一垛垛新鲜出炉的砖块,也在工地不远不近好多地方,码下了一大片。

张跃麟拿一个内行人的眼光,把这些砖块仔细看了又看,敲了敲,每一块砖头都发出像瓷器那种脆生生的声音,彼此之间磕碰在一起,同样是瓷器发出的声音。摔到地上,闻风未动,轻易根本就不可能碎成两截。

张跃麟故意问伴在他身边的副队长白永旺和刘铁柱:“你们感觉到今年新烧出来的砖块怎么样?比起往年的时候质量如何?”

两位副队长高兴不已的说,无论是土坯的质量还是烧的质量,都非常好,没有一点质量问题。当然如果硬要从中挑出什么毛病的话,毕竟刚开始烧砖,龙窑的温度可能比烧过一段时间以后略微低一点,所以比过去质量最好最稳定的时期,可能略微低半个等级。

张跃麟说:“那么你们说,这种砖盖楼房可以吗?有影响吗?”

两位副队长笑着对张跃麟说,他们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针对及其内行中的内行人说的,实际上就是内行人,也不一定就能感觉到现在的砖比过去最好时候的砖差,完全不存在质量不质量的问题,而是非常好。

张跃麟彻底放心了。这两天砖瓦厂那边不断的给他汇报着好消息,过去的一台台机器都在迅速的恢复,迅速的投入生产;出砖坯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高质量,烧砖的龙窑也在一个接着一个点火,眼看着就要恢复到之前欣欣向荣的局面了。

那么在这种高速高效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过去那么高质量的砖,下一步砖瓦厂的火爆和赚钱就不用担心了。

张跃麟回到第一楼经落实才知道,实际上其他的都是小事,事实上一切都按部就班,但是唯独副队长白永旺和刘铁柱,极力的主张想在这边其中一部分地方盖一些商品楼,赚一些钱,补贴到给这家单位盖楼和盖扶贫楼方面。事实上这俩小子早已经在背后鼓捣了张跃麟身边的那些哥们弟兄。

张跃麟在这俩人陪同下,在工地上转悠的时候,一会的时间,侯东明和兰展武也都溜溜哒哒地来到了这里,接下来包括张跃堂在陪着张跃麟在这片溜达,实地视察一些情况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劝说他,要盖一些商品楼,完全盖了扶贫楼实在是有些可惜,也没有这个必要。

张跃麟没有表态,默不作声的在工地整个视察了一个多小时,慰问了一些正在挖地基开槽子,还有干这样那样活计的工人弟兄们。

张跃麟回到物资供应站他的办公室,对兰展武说:“二哥,你给我办一些事情。”

“请说。”

“你给我打电话落实一些弟兄们,问问他们,看看咱们在第一楼盖房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什么想法?毕竟我们整个这个利益集团,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包括你在内那么多弟兄们,至少要给这些主要的大股东,也是我们身边最得力的干将,通通气,也要问问他们的想法。”话毕,张跃麟随手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刷一口气写下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你给这些人每人打一个电话,落实一下。有可能一半天我还要给这其中的极个别人打一下电话呢。”

兰展武是一个聪明人,张跃麟最后说的这句话不用细说,相信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提前隐形的告诉他,要实事求是的给他汇报。因为这件事情他还要和部分人抽查落实呢。

兰展武拿着那张白纸临离开这间办公室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说:“个别人的工作现场不一定有电话,我给他们发传呼,他们返回来电话可能也要一定的时间,所以……”

“没事,又不是要在这会儿必须回答呢,一两天内都可以。”

兰展武走过以后,张跃麟用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给林海涛拨打了一个电话。

没有人接电话。在张跃麟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接起来。是林海涛的秘书。

听到是他的声音,对方非常客气的跟张跃麟说,林县z这会正在政f办大会议室接待某杂志,还有高层相关部门的几个工作人员呢。

张跃麟说:“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随便问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另外你问问林县z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尽管说。让他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张跃麟知道,关于林海涛地质方面的论文,要在边塞县开现场会议相关方面的事情,京城那边安排了相关方面的一些打前站的人员,昨天上午到了边塞县。事实上这波人马还是安排在边塞大酒店吃住的。只不过这波人马毕竟和两位姐姐她们这波人马完全是两回事,所以他们各管各工作,县里也并没有安排他们互相见面啊,认识啊。

县里由其他的副s记和副县z来帮着接待这些人,安排落实一些事情。林海涛在那边和招呼两位姨姐这边两头跑。

张跃麟也知道,今天上午林海涛去机场送完了两位姨姐,随即就马不停蹄返回到县里接待这帮人马了。好像忽然之间,林海涛身上发生了一种好事接连二三挡也挡不住的感觉。

张跃麟预测,林海涛马上要高升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么好的一位比亲弟兄都要亲的.接近于生死弟兄的好哥们高升,张跃麟当然非常高兴了。但是想想下一步林海涛真的要是不在身边,张跃麟心里又难免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下午四点多牧人亲友们的那一队旅游团队,终于回来了。这些牧人们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的模样,说这次去了市里在各个地方,他们可是玩好了吃好了。除此就是对张跃麟口口声声的感谢。

当天晚上不用说,又是在边塞大酒店一顿吃喝到大天亮的宴请。第二天吃过早饭,张跃麟和刘振武又在物资供应站,亲自和那些工人弟兄们,给两辆拖拉机上满满当当的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看着两辆拖拉机载着一个个感动得泪眼婆娑,挥手示意的牧人亲友们离开这里,张跃麟和刘振武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给这些牧人亲友们送的那些礼物,全部是凭着张跃麟和刘振武的感觉,是牧人们在生活中最常用,也是最需要的那些吃喝啊穿戴啊,再就是生活中日常用到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张跃麟提前给李耀华打电话,让他给采买的。

张跃麟知道这些牧人亲友和普通的那些朋友不一样,要以人家的标准来衡量,或者说按照人家那么热情招待客人的做法来说,对于人家的普通招待,肯定要略显慢待,为此这几天,自从牧人亲友们来到这边的时候,尽管张跃麟表面上主要是以陪两位姨姐为主,事实上心却放在牧人这边。

刘振武转过身来,与张跃麟相视一笑,彼此尽在不言中。过了片刻以后刘振武才说:“你老人家倒是好,这两天没有整破功夫陪着他们吃喝,我快要被吃得撑死,喝的醉死了。哎呀,我的娘家妈妈,对人家热情,确实从心里来说也是我想做的一件事情,可是这得有时间有精力有胃口啊!再说的悬乎一点这得有命啊……要不是我这种壮如牛的身子,估计这两天回来和你见面的,就不是一个活人了。唉……我担心今天晚上回去,怎么给我的小美人交差啊。我的身子这两天可是被吃喝掏空了。”

张跃麟说:“她的身子不是刚缓过一点来吗?悠着点折腾吧,不然的话不是你受不了,我估计她也受不了。”

彼此开了这方面几句不大不小的玩笑,就结伴回到了张跃麟的办公室。

关起门,张跃麟将之前给姨姐说的那番话,挑拣适合于刘振武听的,概括性的给他说了一遍。

刘振武定定的望着张跃麟,没有说什么。

张跃麟说:“你不是怪我,没有在姐姐面前破口大骂龚殿雄吧?我即使有时候像你一样心里痛恨他,装也要装一装,总不能这么做吧?”

刘振武摇摇头说:“不,如果是五六年前,我可能就是你说的这种想法和做法。但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那样任性了。我要面对现实,学会隐忍和怎么才能把一件事情处理到尽善尽美。正因为要顾全大局,你没发现我和两位姐姐见面的时候,我表现的好像压根儿就不存在之前那码事吗?”

张跃麟说:“说明你已经成熟了,逐渐的已经会用大脑思考问题了。其实你这么做,我相信让两位姐姐也是非常高看你的。”

“我是在想,咱们都是同龄人,又是同岁,你仅仅比我生月大,你怎么把这些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呢?你这不是变相的等于彻底把那边一丝丝的希望和念想,都给他掐灭在了萌芽状态中了吗?”

张跃麟说:“如果龚殿雄不是一个疯子的话,我想姐姐回去私下里对他的一通劝说,他就是有任何想法也会熄灭了这方面的念头。只要你牢牢的守住赵美华,不要让她变了心,一切的一切都好办。”

刘振武说:“谢谢你在这方面把这些事情给我处理的这么妥当。我更谢谢你在这件事情上,实际上从始至终你是向着我这边,根本就没有像他那边。”

“向人向不过理。你们俩人现在感情这么深,我怎么能突然横插一杠帮着他来做这件事情呢?就是我与他有血缘关系,可是论真正的亲情,他与我的关系能比上与你的关系吗?你的亲两姨和亲姑舅的关系,能与我比吗?”

刘振武说:“张跃麟,谢谢你为我这件事情,从始至终给我操了这么多心。

张跃麟说:“废话不要说那么多,抓紧回去家里伺候你的小美人吧,让她赶紧好起来。那天我去看她的时候,看到她比上次在医院劝说她的时候,精神面貌整个大变样。赶紧恢复起来,冬天给你们操办婚礼。再就是,你在心理上要调整接受那个小美女的事情。另外……为了讨赵美华欢心,你是不是时不时的要主动在她面前提一下小美女,让她赶紧与小美女见面。这样的话,赵美华从内心里肯定要对你升起感激之情的。”

刘振武说他明白了,接下来他慢慢按照张跃麟的意思这么做。

张跃麟又对刘振武说,让他抓紧回家里休息,和赵美华待一待,热乎热乎,明天需要早早的赶紧去开源选厂,在那边盯一段时间了。因为那边的体量毕竟太大了,最近又在不断的往去拉球磨机和配套的设备,需要自己家的得力干将在那边盯着。

张跃麟又说:“随后我手头要处理许许多多的事情,恐怕就没有时间过问选厂的事情了。既然你去了那边蹲点,那边具体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特大的问题,就有你和三爹还有陈家龙合计的处理就可以了。小事情就不需要和我汇报了。注意要对陈家龙礼遇有加。我越来越发现,这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人,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你主动和他说,这边要是忙活的差不多,让人家回家休息休息吧,从过年以后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就在那边,实在是太辛苦了。假如他能离开选厂回家探视,你尽管做主多给他拿一点钱,也让人家心里温暖,回到家里也有面子。你特意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如果他需要一个体面的行头的话,到时候让他尽管吱声,我会让他把奔驰开回去的。”

刘振武说他明白了,一定照办。

刘振武说,关于在第一楼南面那一片盖房的事情,其实他和弟兄们还是主张盖一部分商品房。一味的贴钱并不是事。把商品房赚的钱补贴在给那家单位盖办公大楼和扶贫楼方面,其实是合情合理,皆大欢喜的事情。

张跃麟说:“昨天下午到晚上,那些弟兄们给我反馈回来的消息,十有八九和你说的一样。包括下午林海涛给我打回来的电话,也是这个意思。而且他暗示我,事实上县里市里的领导们都是这个意思。好吧,如果说在此之前,我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两个人关于近期的一些事情,又紧锣密鼓的商讨了十几分钟之后,刘振武就离开这里回第一楼家里睡觉去了。

刘振武走过以后,张跃麟立刻给设计院拨打了电话。

……

十多天以后。某矿业方面的杂志社,会同京城某部门在边塞县召开的关于该县几种有色金属矿产方面的调研会,暨林海涛相关方面论文的现场研讨会,在边塞大酒店的大会议室,隆重的召开了。

省市相关部门的一些杂志和主管领导,还有该领域的研究人员,都出席了这次盛会。

这次盛会举行完之后,该杂志邀请林海涛去该杂志社,担任主编兼任副社长。省国土资源厅也有意让林海涛出任该厅主办的一份杂志,当编辑之类的角色。

但是来自草原省w组Z部的一个消息,还是让提出邀请林海涛出任这样那样职务的那些单位,遗憾的打消了这方面的念头。

那个消息说,林海涛另有安排任用。

……

八月一号中午,沈勇.马宇鹏.杨柳旺和石宝柱这四个小子,同时在草原大酒店与他们的心上人,举办了隆重的结婚仪式。围绕在张跃麟身边的那些哥们,差不多都从边塞县下来,参加了他们头一天晚上的宵夜,包括这天中午的正席。这个婚礼举办的非常隆重,盛况空前。

八月上旬某天,秦广发副市z,裴鸿基县z和林海涛副县z,还有蔺文昌局Z,结伴从塞上机场起飞,去往了京城。他们是受教y部和民z部的共同邀请,去京城参加由这两个部门举办的一场场报告会,给做报告去了。

八月八号中午,边塞大酒店,同时给李耀华和刘静芳,张跃堂和胡小花举办了隆重的结婚仪式。这两场婚礼也是非常隆重的。张跃麟名下那些单位中上层以上的负责人,差不多都来参加了酒宴,真有一种万人空巷的感觉。

连续不断地把这几个小子的婚礼给举办了之后,张跃麟再一次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无非就是水到渠成的举行一个仪式而已,但是张跃麟在心理上总是感觉到有一种完成了某件大事,或者说卸下了千斤重担的感觉。别的不说,张跃堂的婚姻一直拖到今天,与他一直晚婚晚育,不想稀里糊涂让身边的这些弟兄们随便娶一个媳妇儿的思路,都有极大的关系。其实就是沈勇那四个小子,一直拖到今天结婚也都与他这种思路包括第二次出事密不可分。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应该替人家负责任。

现在总算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