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十二，开源炼铁厂一
早晨七点半。张跃麟在边塞大酒店一楼餐厅吃饭的时候，与四位姨姨和所有的亲人们相见。
张跃麟和弟兄们，是昨天晚上将近三点的时候才散席的。那一通吃喝才酣畅淋漓，那一通说笑才无我无他。彼此之间把大半年没有见面，想给对方说的话，也想从对方口里听到的一些话语，都酣畅淋漓的交流了一番。
按照张跃麟的原计划，今天早晨立刻要去党z大楼拜见一下裴鸿基县z和林海涛，随即还要去蔺文昌办公室说一会儿话，然后就要去开源炼铁厂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既然回到了县里，去拜见几位领导老大哥，当然是第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何况他们之间本身就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见面沟通一下。
完事以后，他要去开源炼铁厂赶紧看一下那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等到中午他们家大餐厅招待三姨和四姨吃饭之前，他再赶回到张家沟。
这会儿在一楼的大餐厅，张跃麟与三姨四姨见面之后，没等张跃麟说什么，三姨和四姨上来拽住他的臂膀，对他说，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她们把今天行程的路线改变了。
张跃麟略有一点吃惊的望着三姨和四姨。因为三姨和四姨和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是特别严肃的，是用那种正儿八经的口气和他说的。
三姨和四姨说，回到市里，尤其是县里，她们才知道跃麟有多么忙。看看昨天晚上围拢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和他说的那些事情有多少，有都是那么重要，他既然大半年没有回来了，现在哪能整破功夫就陪着她们吃喝呢！反正她们身边不是有这么多亲人吗，就不需要他陪了，跃麟该忙什么忙什么，坚决不能陪在她们身边了！
张跃麟说：“三姨四姨，我回来县里忙是真的，手头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我参与，也需要我处理，但是我回来陪你们也是原计划好的啊！”
三姨和四姨再一次严肃的对张跃麟说，知道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正因为如此，他必须要听她们的话。都是自家人，如果要是这么客气那就没意思了，也不是她们的好外甥了。
按照原计划，她们这一住不是要住到九月一号以后，也就是七月十五给姥姥姥爷上完坟以后才要离开吗，这日子还长着呢。所以她们不管是走到哪里，也要住个三五天甚至十天八天，跃麟哪能这么陪她们呢。不要说那么多话，跃麟必须听话，忙他手头的事情。等到哪天她们在大姐二姐家还有官银库村住够了回张家沟住的时候，跃麟再抽时间回去陪她们一半天就可以了。
另外如果跃麟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安排好，再陪她们去一趟草原，就把任务完成了。就是跃前也不能整破功夫陪着她们，最多赔三五天就让他回单位上班去。
丽华陪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无论如何不能因为陪她们耽误了回学校报到教书的事情。
三姨和四姨把以上的话语说的干脆利索，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而且她们刚把这一番话说完，张跃前在一旁就给张跃麟说，今天早晨三姨和四姨激动得睡不着，六点多就起来了。他和妹妹也起来陪着三姨和四姨在酒店大厅和外面广场溜达。正好碰到了有回村里的人，他和妹妹和村里的人打招呼的时候，三姨和四姨让他们必须给村里的人捎话，给父亲说，让家里的酒宴无论如何不要准备了。如果父亲和胡雪芬老师要是方便的话，中午前就一起赶到大姨家，反正大姨家正房也好，凉房也好，听说那么宽敞，何况左右就是哥嫂家的房子，听说房子也都很大，很宽敞。又不是没有吃住的地方。她们特别特别想去农村体验一下这种普通的生活。
张跃前抱歉的给张跃麟说，在三姨和四姨的威逼下，没办法，他当时只好给村里的人这么嘱咐了。本来他想和五哥合计一下再做这件事情，但是三姨和四姨不允许他耽搁。
张跃麟说：“三姨四姨，我主要是怕慢待了你们啊，你们要理解我的心情啊。”
三姨说：“你个臭小子，是不是直到现在还不把三姨和四姨当最亲最亲的人来看待？还当普通的客人啦？你要这样想这样做，三姨可是要生气了！三姨和四姨不是给你们说了吗？从此往后也要逐渐的给你们当妈了，所以听话！”
四姨也紧接着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大姨二姨也和张跃麟说，有她们照顾两个妹妹呢，让他不要操这方面的心了。
大姨和二姨家的那些子女们也都说，知道他很忙很忙，反正都是来到了姨姨家，有他们招呼三姨四姨呢，让他放心，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好吧，既然实际上他确实很忙很忙，他已经离开大半年的时间了，新建设的开源炼铁厂，急需要他到现场商讨一些事情，所有他名下的那些单位，他必须要下去分别都待三五天以上，把这大半年的时间各个厂子所有的情况做到了如指掌，他才能发现一些新问题，和那些弟兄们探讨由辉煌走向更加辉煌的一些方式方法。不然的话他的心里明白，好多企业看似红红火火，实际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潜伏下了非常大的危机，等到某一天突然爆发的时候，就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何况直到今天他还是乡镇企业局挂名的局Z啊，毕竟乡镇企业局下面大大小小还有那么多单位啊，他得为那么多人的吃饭住房问题负责，这些都是需要深入下去和那些工人弟兄们吃住在一起深刻了解的。
何况龚殿雄他们那一大帮知青，这段时间不是一会儿在边塞县城，一会儿在乡下一个个村里，和老乡们在田间地头回忆过去，畅谈未来；要么在一个个知青房子里一会儿又回到市里，和一些老乡联谊，吃喝热闹；或者又在市里找一些相关部门，合计下一步如何对接，如何帮助一些老乡做这样那样的一些好事情的过程中吗？
要知道人家这可是来到了他张跃麟的一亩三分地上，作为一个东道主，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所有的接待事情给人家安排好啊。
张跃麟用那种开玩笑的口气与三姨和四姨说：“两位老人家，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么我只能听你们的命令了。不过外甥可是提前给三姨和四姨把话说清楚，要是这样，万一慢待了三姨和四姨，你们可是不能怪罪外甥啊。谁让你们的外甥下面有那么多厂，那么多工人弟兄们呢，我得为人家服务啊，况且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的命令也不行啊。”
三姨和四姨笑着对张跃麟说，这浑小子太可爱了，真是的，让人想不亲都不行啊。说正事儿，该忙就忙去吧，真的不需要管她们。就是大姐和二姐家的这些孩子们，最多也只能陪她们一半天，就赶紧让他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说不准，她们走一段时间亲戚，还要去他下面那些厂子转悠参观一下呢。
张跃麟说：“随时随地欢迎俩位中y来的大领导莅临视察。要知道三姨和四姨在没有离休之前，可都是正t级干部啊！”
八点半，张跃麟就坐在了林海涛县z的办公室。
林海涛县z热情的接待了张跃麟。他们之间可是那种生死哥们的关系啊，关起门来，彼此之间真正是无话不说的好哥们。自从认识，除了第一次他们两个人都身陷囹圄，包括第二次张跃麟从里往外眊的那段时间，其他时间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长时间分开没有见面，所以这会儿彼此见面是非常稀罕的。
张跃麟说，昨天晚上回来他就想和林县z见面，可是毕竟陪着三姨和四姨，不能离开啊。想把林县z请到边塞大酒店，可是碍于他县z的身份，又不方便这样做啊。
林海涛县z说：“跃麟，别人可以说什么碍于我的身份不身份这些话语，但是记住了，我的好兄弟，咱们之间过去现在将来永远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说！其实你昨天晚上要是喊我就好了，我也能去拜见一下三姨和四姨，也能和那些弟兄们吃喝热闹一次。至于说身份，真的是狗屁。我从来没有认为我有什么狗屁身份。”
张跃麟感慨道：“林老兄啊，怎么这么多年你在这方面还没有一点改变呢？还是那么率直呢？啊呀，我真服你了。”
“我本身就是一个平民出身，把这些看得非常通透，我要是想往上爬的人，这两年的机会可是太多了，这你是知道的。”
张跃麟说：“我当然太清楚了，你只要不使劲往外面推，早已经上去了。”
“可是由于我不热衷功名，而是喜欢钻研地质方面的事情，才迟迟赖在咱们当地不愿意离开。当然事实上也是包括不愿意离开你和弟兄们。最后上面没办法给我一定的身份，只能给我了那么两个名义上的头衔。当然事实上那两个头衔其实对于好多人来说，也不是空乏的头衔，其实含金量真的不小。不瞒跃麟你说，由于这两个空乏的头衔赋予了我给上面的建议权和一票否决权，这以后想高升或者说想达到某种目的的人，托门子找关系不知道要怎么求我了，也不知道要给我送多少好处呢。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要是想发财的话，事实上已经发了，真的。”
张跃麟笑着说：“我能够想象得到。是啊，其实你那两个所谓空乏的头衔，实际上含金量非常大，你给上面的一个建议权，那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权力。你的一票否决权其实相当于一把尚方宝剑。这都是上面对你过去一心扑在基层工作上，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当地的老百姓好，为国家地质方面做贡献的一大褒奖啊。这真是一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情况啊。”
“但是我心里想，哼，把你们的那些好处打住吧，其实你们给我送的那些好处在我眼里狗屁不是，我要真的是那种贪财的人，守着那么大一座金矿，而且哪里有狂金我差不多一清二楚，如果想发财的话，我早就发财了。我可以遮人耳目，完全可以打着探矿啊打钻的幌子，在我知道有狂金的地方获取黄金啊。总之，我想从中获取大量的黄金，你应该相信有的是办法。”
当然，这一点，张跃麟当然是非常相信的。
“但是花钱难买我不喜欢啊！我也不想做对不起优秀共产党员，廉洁奉公的楷模和人民公仆这些头衔啊。人家领导们把这么大的大权交给我，难道说就是让我这个顶着这些头衔的人，来做卖官鬻爵的事情吗？错！”
这时，张跃麟的大脑里想到了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话语。
和林海涛县z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彼此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是那种心灵高度默契的人。张跃麟完全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句假话。很早很早之前，张跃麟私下里不知道给人家要塞多少次红包，或者塞多少次金子，但是都被林海涛县z坚决的推辞了。有几次林海涛县z非常正色的和张跃麟说，如果他们之间要想把这种生死之交维持下去，跃麟以后千千万万就不要这样做了！
因为确实相信人家真的讨厌他如此这般的举动，为此后来张跃麟就干脆省略了对林海涛如此的举动。
在这一点上林海涛县z与秦广发市z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为什么，在金钱和名利面前，这两个人完全无动于衷，似乎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就是完全免疫的那种人，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直到今天张跃麟也说不清楚。
这种人如果不是在现实中和他认识，而且是这种生死哥们的关系，他几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纯洁的人。
林海涛县z说，人家上面越是把大权交给了他们这种平民出身的人，他越是要当好一个实实在在的把关者，真正的人民公仆，哪怕把所有的官员都得罪了，他都无所谓。当然有秦广发市z这样如同如他一样清廉的官员在背后支持着他的工作，他干的义无反顾。
林海涛县z对张跃麟说，市里来人了，裴鸿基县z昨天陪了一天，今天早晨陪着人家吃完早饭，送走市里的那些领导，手头应该就没有什么大事了。裴鸿基县z特意给他嘱咐，让他在这边陪着张跃麟说话，等一会儿他把客人送走以后就回来。他们三个人甚至张跃麟要是不介意的话，连蔺文昌一起邀请上，去视察开源炼铁厂包括其他一些厂。在车上啊，或者视察一些地方的时候，也不耽误他们彼此说那些重要的事情。
张跃麟说，人家裴鸿基县z的这个主意当然好了。非常好，既说了事情，又给他省了时间。
接下来，张跃麟在林海涛县z的询问下，又把他昨天给秦广发市z说过的那一通话，几乎原封不动的给林海涛县z说了一遍。
让张跃麟又惊又喜的是，林海涛县z对他说的那番话，居然是秦广发市z对他说的那番话的翻版，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不一样，角度不一样，林海涛县z稍稍的改变了一下说话的口气和内容而已。
包括说到姨哥龚殿雄，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和大同小异的口气！
关于以上说的那些事情的内容，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能够说的机密话语。在这一点上，与张跃麟和秦广发市z说的话是完全不同的。比如林海涛县z提醒张跃麟，龚殿雄这么热衷于故地重游，做那些扶贫和公益方面的事情，不排除是因此想找到与赵美华见面接触的机会，所以一定要避免不要让龚殿雄和赵美华见面接触。相关方面的事情尽量考虑的周全些，不要最终让刘振武和赵美华对他张跃麟有想法。
张跃麟说，这方面他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在这方面他确实需要考虑周到。不过放心，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提前打电话给刘振武，嘱咐了这方面的事情了。第一让刘振武要有一个心理准备，第二让他千万不要在这方面有什么误会。
好在刘振武是一个和他从小生长在一起，与他非常要好的哥们，况且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当时就笑着说，压根不存在这方面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人家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当地的老乡，搞活当地的经济，帮助当地考出学校的那些孩子将来工作方面的事情，他心里对龚殿雄再怎么有想法，也不能有所举动啊。只要龚殿雄不上门大喇喇的把他老婆抢走，他绝对就像与龚殿雄没有丝毫的过节，只把他当他张跃麟一个亲姨哥来对待。
至于说赵美华，到时候让她尽可能的回避一下就可以了嘛。
林海涛县z说：“跃麟，你是一个聪明人，其实不给你说这方面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早就把这些方面的事情考虑周到了，果然是这样的情况啊。”
林海涛县z也高度概括的，给张跃麟说了这大半年他不在的时候，县里市里的一些情况。
林海涛县z说的，基本是官场上一些人的升迁啊，一些企业发展的状况啊等等。基本都是与他们两个人认识的一些官员，或者与他们有联系的一些人和一些单位的事情。
虽然这些情况事实上张跃麟之前基本也都是知道的，不过林海涛县z当面给他说了以后，让他又是一番身临其境的感觉。
林海涛县z说，他认为张跃麟名下的那些单位，相对来说煤气厂和开源选厂的发展潜力最大，也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至于说李四壕金矿，建筑队，砖瓦厂和机械厂，到今年五月份之前，差不多都已经超越了过去这些厂子发展最辉煌时候的生产力。以目前这些单位的设备和工人的规模等等，他认为差不多已经把这些厂子的潜能发挥到了极限。至于说要不要继续在这些方面挖掘潜能，提高产量，就是张跃麟下一步思考的问题了。
总之，因为现在市里也好，县里也好，看样子京城也好，可投资和发展的项目很多，看他权衡利弊下一步想向哪方面大力发展吧。
开源选厂和开源炼铁厂，不用说从哪方面来看，无论是现在还是下一步，一定是大力发展的方向。也绝对是赚大钱的行业。包括煤气厂，也是如此。毕竟煤气厂地下就是埋藏不深，又有较大储量的褐煤。何况侯东明和下面的那些弟兄们，把制造煤气啊，氧气啊这些技术都已经掌握了，现在都能够低成本的大量生产煤气和氧气。而且无论是市里还是县里，现在对这些产品的需求量，又是非常大的，所以在这方面做文章也是大有前途的。
张跃麟说，下一步哪方面保守的经营，哪方面大力的推进，他还没有完全想好。这段时间他回来就是准备通过实际论证之后，考虑这些方面的事情。
相关方面的事情，两个人又深刻的探讨了一番。
九点四十分，裴鸿基县z终于匆匆忙忙的回来了。他一边不住的对张跃麟说着抱歉的话语，一边说，如果张跃麟在这边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干脆就他们两个人陪着他一起去开源炼铁厂视察，有什么事情一起在车上说吧。
张跃麟当然没有什么疑议。
几分钟以后，裴鸿基县z把手里的一个手包放在办公室，返身就下楼跳上了张跃麟亲自驾驶的Lc60丰田越野车。
林海涛县z也坐上了这辆汽车。
林海涛县z的司机开着林海涛的那辆Lc60丰田越野车，跟在他们这辆车后面。
裴鸿基县z刚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开了张跃麟京城那边的所有情况。
张跃麟一边开车，一边给裴鸿基县z把那会儿他给林海涛县z说的那些内容，又大同小异的给裴鸿基县z说着。
当然实际上也没有说多少，汽车就开到了教y局的大门口。隔的老远，他们就看到蔺文昌在大门口等候了。这是那会儿张跃麟刚到了林海涛县z办公室不久之后，林海涛县z打电话给蔺文昌通知的结果。
蔺文昌开门跳上车以后，与张跃麟非常稀罕不已的互相打招呼问着对方好。
他们最初见面的寒暄问好之后，张跃麟又将刚才给裴鸿基县z说过的那番话，捡最重要的给蔺文昌说了一下，然后继续接着刚才的内容，给叙述了所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容。
张跃麟说的这些内容，都是让裴鸿基县z和蔺文昌非常欣喜，也是非常震惊的。他们没想到张跃麟能在这么大半年的时间，又去京城开辟了这么一番非常辉煌的事业。要知道，人家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啊。光预付款就收了那么多，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了。想不被人家的这种惊喜局面震惊都难啊！
这些内容差不多说完了，汽车也开到了开源炼铁厂。这处地方在温格勒选厂到县城的中途位置，距离县城和温格勒选厂差不多都是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之前张跃麟给三爹.刘振武.张跃堂和兰展文，包括其他一些人打电话，之所以把开源炼铁厂大概方位确定在了这里，不是胡乱选择的，也是有讲究的。从县城出来往东北方向几公里，有一个大型变电站。这个变电站主要是为温格勒各家选厂服务的。而在用电方面，炼铁厂和选厂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异。选厂可以随时随地的拉闸限电，可是炼铁厂恰恰不能限电。超出一定时间的限电，对于炼铁厂来说是灾难性的。
把开源炼铁厂建在距离这个变电站东面，也就是说通往温格勒不远处的一片山湾里，就可以做到将变电站的电力优先供应给开源炼铁厂。
另外，西面只隔着一到山脊，还有另一条路过这里的高压线路。而炼铁即使在某一条线路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为了保险而保险，也必须要架设从另一处变电站出来的另外一条高压线路，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在这处地方选择炼铁厂的地址，首先从供电的角度来说是边塞县城外相对来说最佳的位置。
开源炼铁厂前面就是一条大河槽，河槽里几乎常年四季都有长流水。相对来说地下水源也是很充足的。如果说炼铁不能缺乏电源的话，同样水也是不能缺乏的。这两点是炼铁厂的基础命脉。
其次，这个地方距离县城大约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即使县城再怎么发展也不会轻易发展到这里，从而避免了因为污染的事情将来动不动要拆除啊，改造啊等等麻烦事情。
从距离的角度上来说，距离县城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还不是很远，为下一步招收工人啊，尤其是招收一些后勤啊打杂的女工，要比选择在温格勒方便的多，工资相对来说还能减少一些。
这几年，边塞县乡下好多家庭，为了孩子读书的事情都陆续搬到了县城里。有些女人除了给孩子每天做三顿饭，其他的时间待在家里没事干。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她们还可以通过各种关系，把自己家孩子和本村啊，或者各种关系认识的一些孩子集中在一起吃饭，集中有一两个女人给做饭即可，其他的女人完全可以腾出时间来在县城周边的一些地方打工，来给孩子赚学费啊吃喝拉撒的一些费用。
对于这些女工来说，如果厂子距离县城太远就不方便打工了。
包括焦炭和石灰石的运输啊，将来销路方面的运输啊，都是很方便的，……这处地方周围三四公里的范围内还没有村庄，这也大大的避免了将来与周围一些村里的人们发生这样那样不必要的矛盾。
总之张跃麟给家里呆着的那几个人打回电话说的这些要领，以及通过陈家龙的岳父他们来到边塞县，连续考察了几天，和县领导，还有供电部门的一些人最终综合探讨之后，认为这处地方是最佳的选择位置，最终就把炼铁厂选在了目前这一块地方。
当然，这也是张跃麟非常认可的一块地方。因为事实上张跃麟对县城周边的一些地理地貌方位等等情况，这几年已经非常了解了。
张跃麟开车即将要来到开源炼铁厂的时候，远远的就感觉到这块地方原来选择得实在是太好了。目前炼铁炉所在的位置，在河槽畔北面约五六百米的距离。在炼铁炉北面，是一大片南低北高的空地。往北面两三公里，是一座较高的山峰。这一块空地，给下一步开源炼铁厂的发展，预留下了极大的空间。
另外整体来说这一块地方还是一块簸箕湾的模样，给人一种背靠大山，有遮风挡雨一般的感觉。而南面这条长流水，也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整体来说，这块地形对于一个即使一点都不懂得什么风水学的人，随便看一眼也感觉到这块地方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
蔺文昌由衷地赞叹道：“跃麟，你这个地方选择得实在是再好没有了。看看吧，后面有大山，又是簸箕湾，前面有这么一条河槽，又有长流水。旁边就有一条通往北面的大公路，交通特别便利。这一处地方把咱们当地的所有优势都占据了。”
张跃麟赶紧说，选这块地方，他可是没想那么多，况且他始终不在县里。主要是考虑到水电方便，距离县城的距离比较恰当，交通便利。就是这么回事儿。至于说其他的，完全是一种巧合。
当然张跃麟也没有忘记赶紧感谢着人家裴鸿基县z和林海涛县z。他说，说到底这还是两位县z老兄帮助他的结果。即使他和下面的那些人瞅的地方再好，两位县z老兄要是不点头，他无论如何不可能在这里建厂的。
裴鸿基县z和林海涛赶紧实事求是的说，自家人不需要说这么多客气话，实际的情形是，只要能搞活经济，给当地的财政带来收益，增加就业机会，不是那种过度高耗能高污染企业，县里协同环保j和其他一些部门认为可行的话，他们都会批准一个个厂子在县里落户的。何况这里距离县里还有十公里，原本开源炼铁厂在没有选中这块地方作为建厂基地的时候，这块地方几乎是一块荒地，就连庄稼也没有种，只是长着一些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