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看着那张全金名片，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宫诚的杰作。用黄金做名片的可能只有他了。
这不是发名片，是在发金子。
还有，什么Gdx掌门人，狗到家了。
“曹爷爷，我不勉强你，培训中心是你的，他的将来，还有你的那些学子们的将来，你说了算”
心里不管怎么吐槽，宋晴面上都没有表现出分毫。
“呵呵，小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知道他惜才，就是怕那些孩子们将来被埋没了。
这丫头还真把他捏的死死的。
用他对宋芯的内疚，对培训中心的孩子们的前途的忧心，不但摆明她大阳董事长的身份，还有那人人想要巴结的Gdx。
小小年纪做到了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位置，谁又敢轻视？
“条件呢？以你的地位，可不屑我这小小的培训中心”
“我要在你的脚下挖个洞”宋晴踩了踩脚下的地板。
曹海志一时不明白对方的意图，看向了宋晴身后的何勇权，后者看起来也有些震惊，看来小姑娘谁也没说。
“我还年轻，对外还是需要曹爷爷出面”宋晴不在意那些对外的名利。
“你的意思是？”曹海志本就想找个接班人，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安排了。
“你在明，我在暗，我要在这下面建一个小‘不夜城’，现在这个世界，是情报的世界”只不过是为楚卿尘建立的。
“丫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的‘不夜城’一半的势力是Gdx的”曹海志有些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用意了，自己和自己抢生意？
“曹爷爷，如果你面前的这两支笔让你选一支，你选哪只？”宋晴把桌上几乎没有太大差别的黑色水笔放在了曹海志面前。
“都行吧”曹海志看了看
“那多一支呢？”宋晴又放上一支墨蓝色的水笔。
曹海志的视线很快被第三支水笔吸引了过去，他突然就懂了宋晴的意思。
“Gdx是我的，小‘不夜城’也是我的，但是对外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不管对方懂没懂，宋晴还是好心做了解释。
“小丫头，你这是变相的把地下的龙头也拿下了？”
确实，Gdx的财力谁都比不上，可是地下势力一直上不去，也不知道是当家的不在意，还是不善于这块。
宋晴视线下移，然后很快又望向曹海志。
“这是每一个新皇帝必须要做的事”她不怕何勇权回去告状。
既然决定掌权，就不能完全信任旧部属。不是说宫诚会对她留一手，而是难免会有人对她不服。
毕竟她是女儿身，人小言微，她可以理解。
“呵呵呵，可惜了你这丫头是个女儿身”曹海志开怀大笑。
他万万没想到，找接班人找到后面，变成找了个合伙人，更确切的说，自己被安排的妥妥的。
“曹爷爷，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性别歧视了”宋晴淡淡的笑了。
没想到她刚刚这么想，就有人说了出来。
“啊，是是是，我是真的老了，固步自封了”曹海志笑得更开心了，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突然宋晴的手机闹钟响了，她低头看了看，又该和楚卿尘报平安了。
“抱歉，曹爷爷，我发个消息”
曹海志不语，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虽说是报平安，但是消息一来一回的也耽搁了几分钟。
曹海志看着面前的女孩，想起了曾经的宋芯，曾经她也是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周围任何的人，事都与己无关。
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人，只是……
“丫头，你和楚家那小子，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曹海志不想看到第二个宋芯。
“……”宋晴打字的手停顿了下，然后又迅速打了两个字发了出去，收起手机抬头望向了曹海志。
“兄妹”宋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虽然自己很不能接受，但是对她来说，事实就是如此。
“呵呵，你是真觉得我老糊涂了？”曹海志轻笑了两声，活了一把年纪了，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丫头对楚卿尘的重视呢。
“那您觉得，我们除了做兄妹，还有其他什么可能？”宋晴也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份笑容更多的是苦笑。
“百家那个老东西太独裁，他家这两个孙子又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叫我声爷爷，我还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及时止损”曹海志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一直想，如果当年他也能这样，早些规劝宋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曹爷爷，这种事我一厢情愿也没用啊”
“你是说？也是，那小子从小就不着调，那两兄弟都一样”曹海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副头疼的样子。
“不说这个了，你不想给我讲讲你的具体计划吗？准备怎么改造我的培训中心？”
曹海志换了个话题，毕竟感情这种事，最终先陷进去的多数都是女孩子。
“放低门槛，更改收费制度，全封闭改成统一管控管理，三年为限，毕业与否都会官方发文公示”宋晴简单的概述了便。
“放低门槛我能理解，确实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开始就有天分的，很多靠自身努力成功的例子也不少”曹海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后两者呢，收费制度和管控管理？”
“其实这是环环相扣的。虽然说是放低了入学门槛，但是收费只能用自己入学后所得支付，由每学期末收取”宋晴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身体向后靠了靠。
“不知道曹爷爷有没有打过游戏？”
“老咯，这些东西我可搞不明白”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可曹海志还是配合着回答了。
“接取任务，根据任务完成度奖励积分，支付相应报酬，而积分在培训中心可以用作流动货币”
“比如什么任务？”曹海志来了兴致。
“由大阳不定期的发出各种通告，能不能赚到学费，就看他们自己了”
“那要是赚不到呢？”曹海志提出了疑问。
“直接清退！”宋晴毫不留情的说出四个字。
“可是……”
“曹爷爷，这个圈子适者生存，再优秀的人，不能适应只有被淘汰”宋晴打断了对方。
她知道，曹海志是出了名的惜才，甚至还被人钻过空子，骗过钱。
“道理我懂，只是总觉得有些可惜”曹海志低眉，看向桌面，面露不舍。
“我们已经把面包塞在对方的手里，要是这都不知道吃的话，那就算饿死，也怪不得别人”宋晴失笑的摇了摇头。
“……”曹海志抿着嘴，就好像有人要抢走他的玩具似的。
“曹爷爷，现在你的培训中心免费养着很多人吧？将来等你颐养天年了呢？他们恐怕还会怨你没有把他们的后半辈子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