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愣了一下。想了想摇头：“不会。”
不管好不好，都是自己选的，她自己默默承受，不会跟任何人说。
“如果……你过的不好，你却主动跟凤韫说了，那你觉得，你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心情去跟凤韫说这些的？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让凤韫可怜心疼你，或者说向凤韫传达某种暧昧的意思？”乔盼问。
季明月：“……”
她看着乔盼，她很想说自己不会，但是，没有处在那个环境，她也不知道。
她现在物质很富有，自然是不会做出那种有违道德的事。
明明自己结婚了，却还对自己的爱慕者诉苦，寻求对方的怜惜心疼，这对于她来说就是违背道德的事。
可是，如果她很贫穷呢？
她虽然生来就富有，但也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她知道，这个社会上的很多人，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想活着想活的好一点，就要牺牲付出很多，有时，还会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
比如没有钱的流浪汉，饥饿难忍，也许会去偷商贩们的食物……
如果自己嫁人之后真的过的不好，不管是物质还是感情都不富有……那她……
“凤韫现在就是这样。”乔盼对季明月说：“他很有可能是在刻意的接近你，若有似无的诉说吐槽他婚姻的不幸，想博取你的心疼和怜惜。”
季明月皱眉，难道……那天晚上凤韫喝醉，给她打电话，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是故意刻意的？
她虽然现在对凤韫没什么男女的心思了，但想到那天晚上凤韫的模样，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疼。
曾经的天子骄子，现在却过的那样的狼狈。
她是有点心疼的。
难道，这就是凤韫的目的吗？
“嫂嫂。”季明月笑着看着乔盼，说：“谢谢嫂嫂的提醒，嫂嫂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会提防凤韫，不会上他的当的。”
她目前确实是没有上凤韫的当。
但一次不上当，两次三次四五六七八次呢？
她毕竟曾经深爱过凤韫，她自己都不能保证，在未来的某一天，在凤韫刻意处心积虑的算计下，不会再次对他心动。
她再迟钝也知道，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异性心疼怜惜，都是很危险的。
听季明月这么说，乔盼松了一口气，明月听进去就好，她就怕明月听不进去，认为凤韫就是怎么怎么好。
感情使人盲目。
季明月突然叹了口气，说：“嫂嫂，你说，凤韫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以前他那么爱沈沁，一副要放弃全世界也要和沈沁在一起的模样，现在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是真的不理解。
她一度以为，凤韫会爱沈沁一辈子，很爱很爱她，爱一辈子。
乔盼说：“很简单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前凤韫一直没有得到沈沁，所以，他就很爱沈沁，可一旦得到了，好像就不珍惜了，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对任何事物，在没得到之前，总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可得到之后，好像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这是人的劣根性。
季明月：“……是吗？”
乔盼点头：“是的，你是没得到凤韫，也许，如果你得到凤韫之后，即使他什么都没做错，你也会在某一天突然不爱他了。”
季明月：“……”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没有经历过。
“那嫂嫂你对哥哥也是吗？”季明月突然笑着问。
“……什么？”乔盼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季明月。
季明月笑着问：“就是在没有得到之前，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得到之后就不珍惜了？”
“……”
乔盼红了脸，有点尴尬的说：“在嫁给他之前，我又没有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他。”
季明月笑着说：“那现在呢？”
乔盼：“……现在有没有心心念念想得到我哥哥？”
乔盼的脸更红了，说：“我是他的妻子，得到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
季明月愣了一下，笑着点头：“确实是，天经地义。”
“那嫂嫂在得到我哥哥之后，有没有不珍惜他？”季明月问。
乔盼点头：“有过……我有时候确实是挺嫌弃他的。”
季明月诧异：“嫌弃？”
“嗯。”乔盼点头：“你知道你哥哥这人吧，在外面永远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愣了一下，好像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对。
想要纠正，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纠正？
季明月顺口就接了话：“在私底下难道是个禽兽？”
乔盼：“……”
季明月：“……”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
季明月很尴尬，她怎么能说自己的哥哥是禽兽呢？
哥哥明明是个端方君子。
就在季明月想着怎么解释怎么把这话给圆过去的时候，乔盼却突然点头了：“嗯。你说的对，私底下，确实是个禽兽。”
季明月：“……”
禽……兽？
哥哥怎么禽兽了？
难道……是自己想的那样，那样那样然后再这样这样？
嫂嫂是个温柔脾气很好的小姑娘，让一个温柔脾气好的姑娘都忍不住骂哥哥是禽兽……那哥哥，到底得多禽兽啊？
对不起，她想象力匮乏，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但是……她很好奇。
“哥哥……私底下，有多禽兽？”季明月问，心里有种要窥见天大的秘密的暗戳戳的兴奋。
乔盼：“……”
她看着季明月，她一个嫂嫂，和自己的小姑子讨论老公有多禽兽……好像不合适吧？
当然，她并不是担心害怕明月出卖她去告状。
而是觉得尴尬不合适。
可是……话题已经开始了，她要中断吗？
突然中断，不回答明月这个话题，好像更尴尬，更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乔盼红着脸很纠结。
季明月兴奋好奇的看着乔盼，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在心里拼命的呐喊，嫂嫂，快回答我，快回答我，快告诉我，我哥哥私底下到底有多禽兽，快，快，快告诉我！
我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那看上去冷傲禁欲的哥哥私底下到底有多么的禽兽。
看看到底能不能刷新她对哥哥的认知。
“就……也没多禽兽。”乔盼红着脸尴尬的说：“也……就一般禽兽。”
季明月：“……”
不。
不。
不！！！
这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这不是。
“一般禽兽是多禽兽？”季明月好奇的问，今天她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她知道，错过今天，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再知道哥哥是多么的禽兽了。
今天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
乔盼的脸更红了，看着季明月，哎呀……明月怎么一定要问啊。
这让她怎么说啊？
嫂嫂和小姑子，根本就不应该讨论这个话题啊。
“就……和其他男人差不多。”乔盼含糊不清的说。
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是很保险的答案。
“……”
季明月很失望。
和其他男人差不多？
不。
她不相信。
她亲爱的哥哥怎么可能和其他的男人差不多？
“看着不像啊。”季明月为了引导引诱乔盼说出更多，故作一脸疑惑的说：“哥哥好像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其他男人都是看见美女就迈不动腿了，可我哥哥，对于美女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像沈沁那样的大美人，我哥哥都不放在眼里。”
乔盼说：“那是因为他不喜欢沈沁。”
季明月看着乔盼，恍然大悟的点头：“我懂了，哥哥不喜欢沈沁，所以就对沈沁不屑一顾，哥哥喜欢你，对你就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