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再次造访伦纳德
灰雾之上，只剩下克莱恩和莫林二人。
克莱恩迫不及待的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那是他通过沾染灰雾气息的电报机联系上银镜阿罗德斯而得知的一件事情：
伦纳德体内有一个“偷盗者”途径的半神，正寄生于伦纳德的灵体上。
静静听完克莱恩描述的事情经过，莫林笑着道：
“我与那位天使见过。并不像拥有恶意。”
天使？
阿罗斯德把那“偷盗者”描述为半神，克莱恩下意识的认为是序列4的半神。
但实际上，序列4到序列1，都是半神。
只不过人们更习惯将序列2和序列1称为天使。
克莱恩便是习惯性的陷入了这样的误区。
“天使……”克莱恩呢喃出声，即使莫林说了那天使没有恶意，他内心也对伦纳德同学担心起来。
似乎是看出了克莱恩的担心，莫林继续解释道：
“不用太担心，那个天使并不是全盛状态。而且，伦纳德正在圣塞缪尔教堂，就算那天使有恶意，也不敢在这里暴露异样。”
这里有一个莫林自己通过原着剧情和自己经历总结出的一条真理：
你可以大喊一百声列奥德罗，但千万不要在黑夜女神面前挑衅。
而圣塞缪尔教堂，正是黑夜女神的主场。
“偷盗者”途径的天使想在这里放肆？至少先问问黑夜女神答不答应。
比起让帕列斯东躲xZ，把帕列斯变成非凡特性扔入黑夜天国，或许对阿蒙晋升成神的阻挠更大。
听到莫林的话，克莱恩也是缓了过来：对呀，那是圣塞缪尔教堂，贝克兰德为数不多的几座大型教堂之一，在真正有“神”存在的世界上，在这里搞事情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看到克莱恩放松了神情，莫林再次补充了一句：
“或者，你也可以让他颂念你的尊名。拉到灰雾上。
“这样还可以时时监控他的状态。”
对哦，但是……他有可能会认出我……呃，认出“世界”……
不过，这也是对我“无面人”能力的一个考验，身为完全消化“无面人”的格尔曼·斯帕罗，不可能怕这样的事情。
“好。”克莱恩点了点头。
“过段时间，我会再去一次贝克兰德。到时，我把你的尊名告诉他。”莫林笑了笑说道，继而话锋一转，道，“那枚“概率之骰”已经安稳封印了？”
“是的。”克莱恩再次点点头，道，“一直到我们抵达目的地，它都没有再出状况，甚至还利用它赶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莫林点了点头，右手抵住下巴，思索着道：
“你的魔药消化怎么样了？‘秘偶大师’魔药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我有预感，这里即将不会太平。”
克莱恩让杂物堆里的各类材料和那枚被净化的“纯黑之眼”飞出，道：
“材料已经准备齐了。魔药也马上消化完毕，只需要靠其他人对‘格尔曼·斯帕罗’反馈，便足以让我消化掉剩余的魔药了。”
“好。”莫林依旧撑着下巴，道，“或许没机会经历海上冒险了，如果有意外，我带着你灵界穿梭直接前往目的地。”
“那真是可惜。”
那真是太好了！
克莱恩装作惋惜的样子。如果可以，还是安稳晋升更好，提升实力，完成复仇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再一个就是找到回家的方法……那或许在自己晋升足够高的序列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他本来打算借助更熟悉的塔罗会“隐者”女士，这位号称“星之上将”的强大海盗，比较安稳的前往那拥有美人鱼的海域深处。
但现在看来，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了。
随着交流的结束，克莱恩查看了一下艾斯克手中权杖的“海神”信众祈祷光点，没有发现什么额外之处，便把权杖扔回给艾斯克，灵性下坠，脱离了灰雾。
……
贝克兰德，圣塞缪尔教堂，伦纳德休息室。
随着伦纳德手腕处的光彩闪过，莫林再次出现在房间内。
但这一次，伦纳德没有像上次一样熟睡，他灵感触动，当即翻身起床，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莫林。
莫林轻轻笑了笑，道：
“这次来是找你的。伦纳德。”
伦纳德没有奇怪祂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对于一位天使，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也没奇怪祂口中的“这次”，因为他从老头口中已经得知了这位天使到来过一次，哪怕是在圣塞缪尔教堂之内！
伦纳德沉声询问道：
“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天使殿下。”
“给你一个答案。”
“答案？”伦纳德有些发懵，怀疑是自己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
伦纳德最近一直在追查“卡平案”、“兰格案”、“兰尔乌斯案”中有关“塔罗牌”的事情。
在调查过程中，他发现一位调查过卡平的侦探——夏洛克·莫里亚蒂。
比较有趣的是，他牵扯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恶魔犬”和“恶魔袭击”事件。
这天使说的答案，难道就是针对这些个案件？
莫林接下来的话，直接把还处于思绪之中的伦纳德震撼住：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说完这句话，莫林便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了沉默无语的伦纳德和他体内的帕列斯老爷爷。
莫林丝毫不担心伦纳德同学想颂念尊名时记不起来，虽然身为“梦魇”，忘记事情是常态，但具有梦境相关能力的他们，通过类似梦境占卜的手段，回想点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只剩下伦纳德和帕列斯二人的房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伦纳德重重躺回床上，低声自语般说道：
“老头，那天使可靠吗？祂说的尊名，难道就是与‘塔罗牌’有关的组织所信仰的神灵？祂想让我颂念？”
“开玩笑！”伦纳德锤了一下床，声音也跟着大了一点，“挖人都挖到黑夜女神教会了？也没人管管……”
他体内的帕列斯一直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伦纳德泄了气般道：
“老头，要不你把我手上标记弄掉吧。祂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我有点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