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灵性多，就是任性
船舷边缘的海盗们惊恐地指着下方的火炮位道：
“炮口，炮口吐奶了！”
这……这不科学……甚至已经超出了神秘学的范畴……至少超出了我所知的神秘学……克莱恩险些控制不住嘴角的抽动。
一旁凑过来的安德森看着弗兰克的操作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忘了说话。
克莱恩在这视觉冲击下，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问题，他当即望着弗兰克·李，沉声问道：
“你的这些小东西在感染‘未来号’后，还会不会继续感染船上的其他人？”
弗兰克认真想了想道：
“理论上来讲，会……”
“风暴！”
没有丝毫犹豫，在弗兰克·李给出可以感染船上的人的答案时，克莱恩立刻催动了早就悄悄握在手中的“浮空符咒”。
青蓝色的火焰笼罩了白锡制成的符咒，狂风瞬间产生，于克莱恩脚底和身边盘绕，托着他飞离甲板，飞到四五米高的地方。
这时，浮到空中的克莱恩见到了先他一步走出房门，却消失不见的莫林。此刻，他也漂浮在空中。
克莱恩与莫林面面相觑，有一点尴尬。
“好巧啊，你也来了。”
莫林率先打破尴尬，开口问候道。
克莱恩没有开口，但眼神仿佛在问：连你都要躲到这里吗？难道弗兰克的能力已经强到可以威胁半神了吗？
莫林清咳了两声，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片海域有大地母神的气息。”
大地母神的气息？
克莱恩险些愣住，这与他猜测过的这片海域情况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原本他认为，这片海域是远古太阳神出世收回古神权柄的战场。
黑夜的力量来自于毁灭魔狼，风暴的力量来自精灵王。
但现在问题是第二纪元的八位古神也没有一个执掌大地领域的权柄。
虽然莫林提到过风暴中含有“原初魔女”的力量，克莱恩也不清楚在第二纪元有没有一位存在拥有对应权柄，但大地母神的出现是有记载可循的，时间上与这个猜测对应不上。
不对，祂们的附属神灵里，倒是有疑似的，比如巨人王后，‘丰收女神’欧弥贝拉，比如依附吸血鬼始祖莉莉丝的‘生命女神’。
这是一场有从神参与的神战，还是确实并非第二纪的事情？
之后有机会或许可以问问莫林，虽然他沉睡了很久，但知道的还是比我多上很多。
就在克莱恩飞到天上，和早已浮到空中的莫林交谈了几句的短短几分钟内，下面的甲板上就已经发生了重大变故。
此时，弗兰克已取出一瓶暗绿色的粉末，抓了一把，边诵念巨人语咒文，边将它们洒向四周。
那些粉末刚一接触到甲板，立刻滋生出青绿色的藤蔓，藤蔓疯狂地长着，很快就汲取牛奶汲取那些“小东西”，将整个甲板整座船舱缠绕于内。
只是十来秒的工夫，“未来号”就变成了一片藤蔓森林。
就在弗兰克·李松了口气，认为问题已经解决的时候，一名海盗摇晃着走了过来，语带惊惧地喊道：
“我，我头上长了个西瓜！”
克莱恩循声望去，只见那位海盗的头顶钻出了一根根青绿色的藤蔓，其中一根结有似乎已快成熟的西瓜。
真是疯狂……浮在半空中的克莱恩没有长时间把视线停留在下面，他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莫林，虽然莫林也是这样的表现，但克莱恩相信，如果他愿意出手，这些都是小问题，不至于解决不了。
感受到克莱恩投来的疑惑目光，莫林回望应答道：
“他们可以解决，虽然感觉很麻烦，但大地母神的气息照比其他很多力量已经温柔很多，小心一些不至于有死亡。”
克莱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话题一转，道：
“你会飞？”
这也是克莱恩飞到上面来，看到莫林的第一反应，只不过被种种异变吸引了注意力，现在才问出口。
如果莫林现在是天使级的位格和实力，自然有的是办法飞到空中，但现在他不仅实力是序列4，连位格都是序列4。
某种程度上，他现在就是一位序列4的半神而已，远达不到“梦幻天使”的程度。
而对于半神，飞翔这一事情也不是随意能够做到的，除非他的能力中本身就附带飞翔，或者能“做到飞翔”的能力，比如，借助控制的风来托起自己，达到飞翔，就像克莱恩现在这样。
“不会啊，人类怎么可能会飞？”
“……”真的很难说，你还属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克莱恩有种感觉，随着序列的不断提升，获得各种各样的能力的同时，也愈发的脱离了“人”这一范畴。
不仅能力诡谲多变的不在少数，而且非凡者就如同走在悬崖上空的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必须小心的维持各种平衡，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一旦出现问题，迎来的就是万丈深渊。
随着这22条神之途径往上晋升，真的不好说，这些非凡者还是不是“人类”。
见克莱恩没有回话，不知在想着想什么，莫林也失去了逗他的兴致，回答道：
“我的能力不会飞行，至少现在做不到。
“但我可以不断利用我的‘瞬移’能力，做到停滞在空中的效果。”
啥？
克莱恩听得差点张大嘴巴，你这个操作，灵性受的住吗？换成我的火焰跳跃，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灵尽而亡”了。
半神也不至于强到这么变态吧？他都浮在这多久了？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似乎是看穿了克莱恩的想法，莫林继续补充道：
“我的序列5名称为‘白’，带来的能力不多，其中一项效果是：极大程度提高灵性和精神，极大。”
克莱恩有些愕然的点了点头。
懂了，有钱就是任性，不对，是灵性多就是任性。
就在克莱恩和莫林交谈的这段时间内，下面的异变已经被“星之上将”出手解决。
“呼，这，这简直是恶魔降临啊！”之前那名海盗上前两步，抱起了自己脑袋上长出来的那个西瓜，现在它与脑袋连接的藤蔓已经被燃烧清除。
“不要打开！”“星之上将”嘉德丽雅的提醒声刚有回荡，那海盗就半是泄愤半是好奇地用力拍向那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