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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花满楼,你肯定听错了!你记得你在门外晕倒了吗?你居然还背我,不可能!”九舟被九桦珍三言两语绕了进去,在洞内走了半个时辰,才初见问题的端倪。

“你在扯我袖子的时候,没瞧见我已经醒了吗?”九桦珍被叨叨个没完,有些许不耐烦地问到。

“啊,那时,你气息微弱,我之后就拿了麒麟鞭,将你缠在腰间。还挺费力,你?”九舟拦住九桦珍,停下脚步,瞪大眼睛解释。

“你拿出麒麟鞭,将自己捆上之后,就晕了,还一直说着胡话。”九桦珍一字一句地讲着,眼神没有半点躲闪。

九舟对之前的经历深信不疑,他默念着:“那就是说……”

“你做梦了。”九桦珍已经懒理这个挡着去路,一直在身旁为了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纠缠不休的人。

九舟抬起手臂,分明还有手指印。

二人在洞穴内七绕八拐,进入一处似乎有人活动过的屋子。屋内陈设有些年头,看不清哪个朝代。面上均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足足有几厘米。

九舟伸出手指随意在物件上划去尘埃,试一试触感。没曾想,却遇上了稀奇玩样儿,竟还是一本极厚的残本。

他一手捂着鼻息处,一手将书籍拎起来,端详半晌,通篇没有一个传世的文字。但在书的最后一页的旁白上,却有一行小字:与君西共勉,同行于世间。落款为“别暮”。

他想:这人真是神了,看天书呢!

“兄弟,你来瞧一眼这个。”九舟费了些脑子,想不起来见过这些,也实在是看不明白,便冲着九桦珍叫嚷着。

此时,九桦珍像是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似的,行为举止有些反常。九舟的音量根本不足以将他拉回来,片刻后,他连头也没有回。

九舟拽着书,走到九桦珍身后,猛得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几乎同时,九桦珍推门而出。

“你?”九舟拍了个寂寞,便觉得心中憋闷地很。

遇上这么一个反常的九桦珍,他自觉得还不如在道上走着。遇见几个不怕死的,倒可以切磋切磋,时不时地还能唠上磕,交个朋友。不至于和如今一般了无生趣。

九舟拉下脸来,默默地紧随其后,跨过门槛石的一瞬间,他眼前一亮,惊呼道:“神了,这是哪儿?”眼前这一片景象,像是在山顶的某处宜人之地。眼看不比天启望天山的排场差,落日清风,留香院落,悄然而至,有一番世外桃源之感。

屋子分东西南北方向而建,格局规整。四处建筑外观各异,有春夏秋冬的寓意。位置皆靠山脉,院落则倚着泉眼。这泉水汇聚的池中,白雾缭绕,一旁花草丛生,养势极好。

走近一看,可惜的是屋檐和木门都破旧不堪,木横梁也塌了下来,勉强弯着腰支撑着,怕是过些日子都无力再承受,马上就要夷为平地似的。

“吱呀”一声,九桦珍打开了东边的木门。九舟立马窜了进去,东看看西瞧瞧,他想着:刚才有一个“别暮”,不知道这屋子有什么前辈遗留的东西。

放眼望去,除了灰尘的味道,还有令人惊叹的景象。屋内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过一般。

七八个大小不一的书柜,以各种姿势倒在屋里的地面上,书籍散落了一地,其他物品更是凌乱地很。

目测衣服被褥,像是一个年轻男子居住之地。

屋内有很多书籍,大多是一些习武的常规临摹本,很大可能是出自屋主人之手笔。九舟翻出一本《严氏拳术》,仔细地鉴赏了一番。

“这屋子的主人,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桦珍,你看!晓生这个人你有所耳闻吗?一手好字!关键是有一颗武侠之心。”九舟把一本记录地极其仔细和认真的手绘本拿到九桦珍面前,想要让他也领略一下,过过眼瘾。没想到,这人还是自顾自地发呆,跟没瞧见似的。

面无表情的样子,与游魂并无二异。

九舟这人一向是以武为欢。见着满地的武林书籍,其中不乏有些绝本和孤本,真真地两眼放光,乐不思蜀。

他心想:九桦珍这个人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看,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师父教了他什么神学。

他动情地摸了一把书的封面,有感应似的,有些莫名地想流泪。九舟忙敬拜道:“前辈,对不住了!等我回宫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就继承您的遗志,把这里的书籍都带了去。今日,真不巧,我只能带上一两本。哎,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这里引老鼠,被虫咬,这不是暴殄天物了!不行,我得让朱渠帮个忙!”

这一番话,若是哪个吝啬鬼听了,怕是要吐血,再死上一次。然,九舟觉着武术不应该有什么秘籍、孤本之类的,就应该规避妖邪,将所有武术领域的成就发扬光大,全部养在阳光下。

这人一直在屋里忙活,将所有的书籍整理好。可是,等到决定放哪儿的时候,他便有些舍不得。磨蹭半晌,才将几本揣在胸口。其他的暂且搁置在精心布置的地方。他先是在地上放置几个品相完整的柜子,然后,将这些来不及转移的书籍,放在柜子面上,四周拿了一些还未退木漆的柜门盖着,最后,把整张木床覆盖在木板上。

九舟松了一口气,像是只有这样,才勉强放心把他们留在此地。至此之后,这也成了他的一桩未了心事。

过了一个时辰,九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东边的院落。

九桦珍正坐在二人最先进入的屋子前头的湖边,傻傻地凝视着湖水。

九舟笑盈盈地走到九桦珍身旁说道:“兄弟,这个地方真是一处神秘之地!”

九桦珍突然转过脸看向九舟,漠然地问道:“你看,你身后的屋子牌匾挂了什么。”

九舟眉毛一挑,心里思量着:嘿,这小子原来原神还在呢!

便转头看了一眼牌匾,写着四个大字:暑暮西阁。

“暑暮西阁。”九舟从右往左,声音敞亮地读了一遍。

转头便问:“很奇怪吗?”

“奇怪的是我曾经在这里小住过几日,只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如今,却是这幅模样。且不说破败,只说陈设,就差异巨大。”九桦珍不住地往泉眼中扔着小石子,跟解不开的乱麻似的,话也多了大半。

“我猜这里才是泗水河谷,他一直住着的地方。”九桦珍叹息一声,眼角硬生生滚落几滴泪来。

“别暮,晓生,认识吗?”九舟没瞧见,只跟着九桦珍的思绪走着男人粗线条关心的事情的脉络。旁的,他一介没心没肺的武夫,即使有,也是沧海一粟。

“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九桦珍低声回答到。

“花满楼?”九舟说完立刻觉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捂上嘴。

“他或许也知道,但是,这不是没办法知会了么。问问苏烈吧。”九桦珍若有所思地回复到。

话音刚落,北面还未来得及进入的屋子,轰然倒塌。

“你来此地具体查什么?”九舟木然地看着前方坍塌的过程,冷冷地问到。

“我也不知。”九桦珍在同一个方位,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