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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修炼从收集角色卡开始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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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力量

之后,许顾安一直在村子里待到了三月初春之时。

伴随着一阵好似金铁之音炸响,许顾安的全身筋膜再次得到了一波强化。

炼体修为来到了易筋二段。

超限级的易筋法依然是这般给力,修炼效率拔群。

许顾安轻吐一口气,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

身体明显变得更轻快了,闪转腾挪间如一阵清风刮动。

只要他想,能够很轻松就跳到屋顶房梁上去,且悄无声息。

“都说易筋修炼更难,我却是感受不深。”许顾安淡笑自语。

他确实体会不到其中修炼的艰辛。

上来易筋法就已经大成,之后更是突破圆满,达至超限。

寻常炼体者的修行不易,在他身上不太适用。

稍稍适应这波强化后的身躯,许顾安推开窗板,看着屋外消融的冰雪。

耳边不时就能听到后院牲畜传来的叫声。

“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许顾安喃喃道。

在家中待了一个冬季,如今开春,今年武院大考也快来了。

若是错过,老院长那边也不好交代。

心中有了决断,许顾安打算这两天就回去。

将窗板支起,让那还带着几分凉气的春风吹进屋子。

许顾安如往日倚靠床头,掏出手机,打开物品栏。

“差不多也该收割一波了,应该能让蓝卡再升一级。”许顾安心中盘算着。

目光看向物品栏中,那各种颜色的成堆角色卡上。

蓝的,绿的,白的,灰的。

当然,蓝卡和绿卡还是那么几张,大多都是白卡和灰卡。

无论是更早前东兰镇上的那场鸟患以及后续的攻城战,还是现实中覆灭歃血盟的那波,都给他贡献了诸多角色卡。

加起来也有三四十张了,遗憾的是里头一张绿卡都没有,只爆出了白卡与灰卡,可见绿卡的稀少。

许顾安就将这些卡都当做经验卡储备着,利用角色卡最初修为境界的恢复期,平日里下副本时,替换虎王的席位,挨个快速刷等级。

一旦过了修为境界恢复期,经验积攒变慢,就换下一张,如此反复。

三四十张角色卡,看似很多,但在庞大的死亡基数下,这个爆率还是相当低的。

要知道那日镇上的鸟患,只许顾安所见着的鸟禽尸体,那就已经多到根本数不清,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只。

但最终爆出的鸟类兽卡,却只有二十张不到。

剩下的是那场战役中的捡漏以及覆灭歃血盟所得的人族卡。

这其中的爆率,与他当初在村子时期,明显更低了许多。

对此,排除自己运气太差这个不确定的缘由外,许顾安有其他的一些猜测。

最后可能的是随着他个人修为境界的不断增长,默认不被需要的低品质角色卡的爆率就会相应的被调低。

毕竟对他现在来说,真要爆出几百张灰卡,将物品栏塞得满满当当,对许顾安的帮助也确实没多少。

这是前世游戏设计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机制模式。

亦或者他个人修为境界不是决定现实角色卡爆率的重要因素,也可能是他所开启的副本数量,或者是根据副本开启的最高等级来调整。

事实上,不止现实中角色卡爆率如此。

下副本时,也会有类似的感受。

越高难度等阶的副本中,那些未入阶的物品,或是低品级的物品掉落率,明显降低了。

对此,许顾安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高品质的物品和角色卡的爆率没有下调就好。

接着,许顾安就将那些已经练好的经验卡,一张一张献祭给他的那张沥远卡上。

很快,当这数十张经验卡耗尽,沥远也顺利突破到易筋六段修为等级,且还有不少的盈余,让他距离最终突破炼血境所需的经验能量也积攒了不少。

许顾安很期待这张蓝卡突破炼血境那一刻,战力暴涨。

目前他达到易筋六段圆满修为,战力数值已经达到了三百五十一点。

而沈熙这段时间炼血境的修炼也有些许精进,战力值有所增长,是三百五十五点。

只比沥远勉强胜过几分。

两张角色卡目前的实力几乎可以说没什么差距了。

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这最强核心卡的头衔就要换人了。

而眼下,随着蓝卡的战力不断提升,许顾安再去东兰山脉副本的核心地带,也相对轻松了些。

至少除了沈熙卡之外,这张蓝卡也足以对抗一些四阶炼血境级别的凶兽了。

而两两配合之下,一些此前对付不了的强大生物,现在也能进行挑战一番。

此前不敢靠近的地带,现在也能逐步深入探索......

午后,远处一支风尘仆仆的商队来到了许家村。

正是老熟人,每年都要来一回的王德一行。

“嚯,这许家村这两年变化真大,简直一年一个样,这连石墙都砌好了。”孙大宝看着眼前的变化,咂舌道。

“还有这水渠,去年才小小的一条,今年都分出这么多道了......”

孙大宝四处张望,忽而目光一定,落在野外一头体型硕大的大毛牛身上。

牛生三角,腹部下垂,浓密泛灰的毛发好似一大大的沙发皮套,正慵懒慢条斯理的低头吃着地上的长草。

他认得这是许家村去年就已经驯化的牲畜,对此他并不意外。

他的目光定格在的是那头大毛牛脊背上躺着的一人。

“王哥,那边是不是小安?”孙大宝不由问道。

王德几人一听许顾安,不由看去。

“还真是!”刘老四诧异道:“小安不是在东兰镇武院进修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有些不解。

“这有什么,回来探望家里,有何不可。”王德大笑道,伸手在嘴边,吹了声口哨,向许顾安挥了挥手。

许顾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听到声响,见是王德一行人,不由也摆手打起了招呼。

很快,王德一行车队就被迎进了村子。

依然是许如山亲自接待。

如今村子不比当年,村里甚至还建了一些专门给商队留宿的空房和马棚。

村长家的院子里,早已摆好了酒桌饭菜,足以让王德商队的所有人好好吃上一顿。

如今许如山宴请这么几桌,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说,王哥这是自立门户了。”酒桌上,畅聊了一会儿,许顾安不由问道。

“哈哈哈,算是吧,一来是受不了此前那个商会的尿性,二来我已不惑之年,不说开创一番伟业,怎么也得有所作为了。

否则,怕自己老来后悔。”王德喝下半碗酒,笑着点头道。

“最近听说外头战乱不休,这商队经营也不容易吧。”许如山问道。

“确实难了些,世道如此,一些地方,不光野匪劫道,就连官兵也一样。

好在我早年也积攒了些人脉和门路,不至于在外面寸步难行。”王德面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叹了口气,显然这也是困扰他的一大难题。

自立门户说来容易,但实践起来那也是困难重重。

许顾安想了想后,提起自己在东兰镇上的原仙百货店,与王德这支商队或许能够达成一番合作。

他对王德的业务能力还是相当认可的,这样的合作对双方来说都是双赢。

王德听闻后,自是欣然接受。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会拒绝。

许顾安的个人潜力摆在那里,像这样的天才人物,将来只要不中途夭折,必然会成为显赫之人。

像这样的合作,在他看来,必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当然,许顾安也只是敲定了一个意向,具体合作事宜,回去后还得由管家张扬出面谈妥,他就不参与后续的事了。

第二天,许顾安决定与王德队伍同行离开了村子,重回东兰镇。

母亲冯曼与许丫丫都显得有些舍不得,好似前世过完寒假开学,为孩子送行的家里人。

许辛年作为父亲则要好些,或许他是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诸多牵挂放在心中比说出来更好。

许顾平如今伤势已经好转了大半,能够重新恢复日常修炼了。

这次的重伤让他比过去更想要变强,按照约定,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练到铜皮层,前往东兰镇发展。

到时,离开了新手村,他才能接触到各种新鲜的事物,属于他的人生旅程也才算彻底展开。

一番道别后,许顾安骑上自己的轻铃马,跟着车队上路了。

“这东兰山地界虽偏远了些,也并不繁华,但如今这里当真是难得的清净之地,在别处都比不上这里。”

王德同样骑着一匹马,与许顾安同行在队伍的最前头,看着周遭万物复苏的山水自然,忍不住感叹道。

能免受战火侵扰,这就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

许顾安深以为然。

几天后,商队入镇,许顾安介绍了管家张扬与王德认识。

两人的初见面,对彼此的印象都还算不错。

毕竟王德和张扬都是靠谱的那一类型人,谈话进行的很融洽。

待到王德离开,张扬将许顾安请到了茶室,再次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总结许顾安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店里的经营状况,各方面的大小事。

许久后,方才心满意足的让许顾安离去。

当晚,沈重山吕良得知许顾安归来,在百味阁定了一桌接风。

“许兄,数月未见,怪想念的。”吕良笑道。

“这马上就要大考了,不回来也不行。”许顾安与吕良碰杯道。

“以许兄的实力,想来今年榜首之位是无人可撼动了,只希望我家小熙能够争一争前二。”

提到大考,沈重山不由说道。

如今镇上的风评,论天资论实力,许顾安都已经全面压过了沈熙与翁宴,是独一档的存在。

故而,多数人都是认可许顾安再次蝉联榜首之位,甚至同届中,有资格挑战许顾安的,也只有沈熙和翁宴两个镇上昔日的双骄了。

而两人也都曾败于许顾安之手,故而即便再度挑战,旁人也都普遍不太看好,就连沈重山对此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在他看来,自家小妹若能够胜过翁宴,压那翁家一头,那便已经令人满意了。

“别提这事了,今年我父亲给我定了前八名次的目标,若是完不成,只怕之后的日子又要苦了。”吕良叹了口气,苦着脸道。

去年他好不容易才守住了前十名次,谁想今年他父亲已经不满足于此了,希望他再进两位。

“你父亲既然有此要求,定然有其依据,吕兄只需全力以赴,相信吕伯看在眼里,即便没成,也不会太为难你。”许顾安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吕良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向沈重山问道。

“沈兄今年是不是能够得一个宗师武院的名额了?”

前些时候沈重山的锻骨修为已经达到了骨九重境圆满。

按照这些年在武院的成绩和排名,他已经稳稳的确保了一个前往宗师武院的名额。

按理来说,今年即可前去。

沈重山摇了摇头,无奈道:“原本是这么计划的,奈何如今外面战乱太严重,宗师武院那边临时暂停了招收新弟子的事宜,故而此事得拖到什么时候,就不确定了。”

说起这事,他也是相当难受。

其他每届学员都是正常前往,唯独到了他这一年,此事多了不确定的因素。

说时运不济,也不为过。

“如此确实还是沈兄的情况糟糕些...”吕良听罢,像是找到了安慰。

毕竟这可是关乎未来前程发展的大事,耽搁起来确实让人焦虑难安。

“要我说,就许兄没有烦心的事,羡慕得紧。”沈重山一杯酒下肚,看向许顾安调侃道。

许顾安笑笑,他确实没有这些烦忧。

他大部分心思都在修炼之事上,多余的事他不会多想。

相聚一番,酒席散场。

“吕兄,晚些要不要再去春风雅苑坐坐,听说最近又来了一位琴艺精湛的妙女子。”沈重山起身打趣道。

吕良一听,当即摇头,连声告辞。

他对那春风雅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尤其是听那什么妙女子,更是避而远之。

假的,都是假的。

“我父亲喊我练刀了,那个,沈兄,许兄,先走一步。”吕良麻溜撤退。

许顾安看的也不禁莞尔,只希望吕良今后还能相信爱情。

回到武院后,许顾安基本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生活。

修炼,刷副本,偶尔前去上上课,吸收那些老一代武人的经验与见识。

亦或者去武院书阁待上一待,翻翻古籍,看看感兴趣的书册,他也乐在其中。

武院确实有诸多资源,能够很好的帮助到那些年轻的学员成长。

这里的成长是多方面的,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修炼一道。

这日,镇上锣鼓喧天,喧闹无比。

一年一度的新生会武又来了。

许顾安在了解到今年新生中,也没有什么惊才绝艳之辈,便连去观摩凑热闹的兴趣也没了。

他现在好歹也是易筋境的高手,让他花时间去看那些壮骨磨皮境的小年轻斗来斗去,着实没意思。

而等到新生会武过后,又一年的武院大考来了。

许顾安作为去年的榜首,已经没有其他学员能让他去挑战了。

他只有坐等被挑战的份。

但同届中,所有学员都不想自找没趣,愣是到新生会武结束那一刻,他都没有收到一份邀约。

时间一长,他甚至都忘了这一个月是大考月。

直到结束,被人通知他蝉联了又一年的榜首席位,这才突然恍然,只觉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事实上,历年像他这般独一档实力的榜首相当少见。

基本或多或少,榜首都会被挑战,甚至被击败替换人选。

故而他这种好似局外人一般的情况并不多就是了。

而此事在之后,也很快成为了一个话题,被人所热议。

许顾安的事迹,渐渐的在东兰镇里更多了几分传奇性。

要说今年他们这届大考最大的新闻,那无疑就是沈熙战胜了翁宴,荣登榜二。

翁宴则从榜首上一路落到了第三位。

对此,镇上的居民针对翁宴去年败给许顾安,今年又败给沈熙这件事,掀起了诸多议论点。

有说翁宴天才光环不再的,也有说翁宴流连酒色,对修炼之事松懈了。

更有唱衰翁宴已经沦为了伤仲永一般的存在。

总的来说,负评如潮。

连带着翁家不少子弟,近些时日出行时,都觉得面上有些莫名的不太光彩。

翁府。

一处后院,翁宴垂手静静的站在其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儿,此事不必介怀,修行不只是争一时长短,更看重未来最终所能达到的成就与高度。

你只需按照伱自己认为对的方式修炼即可,家族仍然会全力支持你。”家主翁敦元在一旁劝慰道。

他能察觉到翁宴在这次落败后,情绪有些不太对。

在他看来,翁宴再天赋异禀,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连续两次在众目睽睽下失利,对他的心理或许是不小的打击。

他担心自家这个年轻的天才钻牛角尖,今后念头无法通达。

一个修炼之人,若是心中念头不顺,日日记挂,夜夜惊醒,那对修炼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这个世间的一些天才之所以最终沦为了伤仲永,便是始终无法走出心里阴霾,甚至酿成了心魔,最终葬送一身大好天资。

属于是抓了一手好牌,自己打的稀烂。

翁敦元自然是不愿自家的这个天才陷入迷途。

翁宴抬起自己的双手,双目中有些许空洞,还有几分挣扎。

“按照我认为对的方式修炼......”他喃喃自语,复述翁敦元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嗯?”翁敦元皱了皱眉头,只觉得翁宴的状态似乎比他所想的更糟糕一些。

“宴儿,若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阵子吧。”

“嗯。”

翁宴微微闭上眼睛,似是在感受着什么。

翁敦元见此,心中的石头并未放下,反而更忧心了些,暗叹一声离去。

留下翁宴独自一人,继续站在院中。

远处几名家仆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奇怪。

“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已经在院中站了好些时日了,莫不是被责罚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少爷,整个翁府都宝贝着呢,怎可能让他受罚。”

“别瞎想了,快走,到时候惹少爷生气了,我们都要完蛋!”

“确实,这两年少爷的脾气可变了许多......”

院中,站了许久的翁宴忽而睁开了眼眸,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那些许的挣扎之色已经消失了。

他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取出一个上了锁的黑铁盒。

黑铁盒上,有繁密的纹络线条。

翁宴将之正面朝上,那盖子上的纹络一下清晰起来,组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

一张鬼脸。

许顾安在场的话,必然能认出,这竟是当初那座邪观所供奉的月神像模样,一般无二!

翁宴面色如常,显然他获得这个黑铁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伸手猛地扯断那个小锁,将之打开。

里面放置的赫然是一枚月神珠。

而打开了黑铁盒的翁宴,冥冥中仿佛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召唤。

耳畔多了些似有似无的靡靡之音,在拨弄他本就纷乱的心弦。

“力量的本质无关正邪,关键在于使用他的人,我只取那份力量为我所用,我心向光明,必然不会堕入深渊......”

翁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过去的自己。

一夜过去。

第二日,翁府上下动荡。

只因家中的翁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