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8.气管食管瘘
“不会是多打了一个零吧？”程松脑海里想了很多，他赶紧给高风发了个消息。
“没错。”高风这会正拿着手机跟李欣瑶算钱呢，看到消息，顺手给回了过去。
“都算几遍了，错不了的。”他无奈的跟李欣瑶说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个小财迷一样。”
“谁突然有这么多钱应该都是这样子吧。”李欣瑶白了他一眼。
“乖，要不我先帮你按按摩吧。”高风往她身边靠了靠，“伱一直按手机肯定累了。”
李欣瑶脸一下子红了，这人明显的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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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李欣瑶躺在他怀里，懒悠悠的问道：“这些钱你打算怎么用啊？”
“没什么打算，信华制药又不是一次把钱打回来，看起来很多，其实一年也就几百万。”高风对李欣瑶说道。
“可以下个胃管，即简单又经济。”高风建议道，“这也不影响你们下一步治疗复发的食管癌。”
“你在这上面上点心比什么都强！”他最后总结了一句。
“不是，最近出了些小成果，有幸被一个公司看中了，忙这事呢。”高风笑着道。
李友良这下放心了，他把手提包塞到桌下，“这里面是20万，高风让给沈主任的，我感觉自己去不太合适，要不老师您去给沈主任说一声吧？”
“还是得和医院共同成长！”
“哎呦，我不要你们的东西，我又不缺这！”赵主任赶紧去追自己的弟子。
“高老师，真没搞错吧？”齐楠楠上前小声翼翼的问道。
跟绝大数人想象的可不一样，公立医院并不能随意接受社会的捐赠，价值越大的东西越要走很多流程。
“工资的确没那么多，我帮忙给一个老师做实验，出了个大成果，卖了好多钱，人家奖励给我的。”李友良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家伙，以前直呼高风，现在升格为高老师了，看来10万块威力很大啊。
“不用，我来就行了。”高风笑了笑，“本人不才，对这个硬镜也略知一二。”
“你看你，天天出个医嘱都快11点了，整天被护士催。”李主任摇了摇头，“关键是医嘱还老是出错。”
“放心吧。”李友良有些哭笑不得，“我过段时间回去一趟，想把咱们家房子给翻新一下。”
他正准备反驳几句，李主任也慢悠悠的开口了，“培源啊，你不要老盯着其他大夫看，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他交不交班、查不查房给你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后面估计还有一些麻烦要处理呢。”
“咦，给打了10万呢，今天打的。”业务员满脸笑容，“看来您儿子今年没少挣钱啊。”
“这还没到月底呢，咋就发工资了？”她说个不停。
“你们进实验室前跟医院签什么协议了吗？”李欣瑶想了一下问道，“这个很重要。”
“好，你输下密码。”业务员把脸转了过去，“六位数的密码，您记得吧？”
他还没说话，一旁的董茜茜先不乐意了，“石大夫，高风是我们组的医生，他晚来一会是提前跟我说过的，谁家没有个事啊，你以前不也好多次没参加交班吗？”
“有几个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但我爸死活不愿意长时间带个胃管。”家属也很无奈，“不行就放一个支架吧，我们多注意下，真有问题再及时来这看。”
“我跟信华制药签协议的时候，祁老师在合同中明确的写明了催化底物的归属权在我，对方并没有异议。”
“一个个都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他感觉一阵无力，原本还想去赵主任那打打小报告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呸！”
“听你的。”李欣瑶懒得想这么多。
李友良一溜烟的跑了。
李友良办事很让人放心，他先找的赵主任，对着自己的老师，他没什么可隐瞒的。当下把高风交代的情况给赵主任说了一下。
“另起炉灶的话太麻烦了，咱们现在都是新人，挑不起来大旗的。”
高风等了半天，系统都没发布任务，不由得感觉有点失望，啥啊！这就没事了？难道不应该再发布一个打脸任务什么的吗？
高风没感觉到生气，反倒是有点欣喜，这个石培源老实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整出些幺蛾子了吗！
李友良的父亲应了一声，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问儿子，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儿子现在是家里面学历最高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跟儿子沟通的时候不太敢像以前一样随意了。
“二万。”李友良的父亲告诉她道，“我刚去信用社查了。”
“呦，看这情况是挣着钱啦！”董茜茜起哄着让他请客，高风一口应了下来，“就这周吧！咱们去x密吃烧烤去。”
“我帮你看看，带存折和卡了吗？”男业务员很热情，一般在他们这存钱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别说手机银行了，就是输个密码错个2 3回都正常。他都习惯了，所以每次老人来，他都是全程指导，要不然半天还忙不完一个人呢。
亏着他没去，要不然赵主任估计能劈头盖脸的再骂他一顿。
最后还是陆士新院士找到了发病的原因，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将村里所有的井逐一编号、提取水样，还收集了几百人的唾液、胃液、尿液以及各种粮食、酸菜等样品进行检测。
李友良没敢给父亲打太多钱，老人家穷了一辈子了，心理承受能力估计不太好。
“带了。”李友良的父亲把存折和卡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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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一走，高风脸就拉了下来，“老爷子估计是食管癌又复发了，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食管气管瘘。”他指着片子对患者的儿子说。
说起这个患者一阵唏嘘，“我父亲就是患食管癌死的，我那个时候发现的早，及时做了手术，捡了条命。”
“太好了，我就说吧，还是上学有用。”李友良的妈妈高兴坏了，“一个月两万，一年不就是24万？天啊，他一年挣的钱比咱们在家种地6年挣的钱都多。”
高兴之余，她神情又有点复杂，“大娃子那个时候成绩也不错的，可惜……”
“话是这么说，但是很多事情它并不是这么简单。”高风亲了一下佳人白皙的脸庞，“不行就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现在总归好多事情都要依托医院才能进行下去。”
他一脸疲惫，“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下，我听人说可以在气管内放个什么支架，把这个洞洞给堵住。”
这些东西明显没有人跟患者儿子详细说过，他有点失望，“那怎么办？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没？”
“那还是送吧，沈主任其实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项目审批的时候她看都没看就签字了。”李友良坚持道。
带教老师李会珍都觉得有点奇怪，“这两个人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她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没想到这个程松喜欢这种小胖妹啊。”
支取现金的时候业务经理的态度让高风很不爽，本来柜台都准备给取钱了。他突然冲出来，说高风没有提前预约，非要让预约后明天再来。
李友良这会跟在跟父亲通电话，父亲很高兴的告诉他今年的麦收成不错，“一块二一斤，卖了三万多块钱呢，你手里是不是也没什么钱了？一会儿我去街上给你汇2000。”
“友良，你去找沈主任和赵主任的时候，提一下这个.....”高风对他说了自己的担心，“我觉得可以付出点利益，来换取医院对咱们的支持。”
高风到科室的时候，董茜茜已经查过了房，他赶紧上去帮忙出医嘱。
业务经理立马就服软了，出门的时候非要开车把高风和李友良送到单位。
“今天二娃子发工资了，还给咱们汇了钱。”李友良的父亲对妻子说道:“一高兴就买了点。”
第二天上午高风又厚着脸皮没去上班，他跟李友良一起去了趟银行，在柜台给李友良和胡嘉然完成了转账，同时还支取了40万现金。
“街上的卖的多贵啊，下次买回来我给你做不就行了。”她说。
几乎每村都有患癌者、家家都有患癌者，这种情况骇人听闻。
“放过支架后要频繁湿化气道，要不然痰很容易粘在上面，会引起呼吸困难等症状；还要定期过来复查。”
“那行，我今天交给她。”赵主任爽快道。
“你放心，我一下班我就去喂小白鼠，非给它们给伺候好了。”齐楠楠临走的时候举着小拳头表了表决心。
“而且本身这个项目就没有提及到这一块。”
“会不会直接叫爸爸呢？”高风心里猛的打了个寒颤。
“还有，这个支架可不便宜，3万块钱呢，还没法报销。我不太建议你们做这个。”
“你最近忙什么呢？”董茜茜也是有点好奇，“是准备结婚的事吗？婚纱照拍了没？”她的思维很活跃。
赵主任站了起来，“这个高风还真舍得下本呢。”
“一年3次，10年呢。”他强调了一句。
“还真学过。”高风解释道，“我比较喜欢做这个，那时候老往支气管镜室跑。”
程松跟齐楠楠站一旁等久了，他们两个从查房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还露着傻笑。
真是个智障系统，你这样搞，读者老爷们怎么能爽到？！！高风心里吐槽了系统几句。
“这主任身边的红人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不来早交班了！”隔离桌的石培源看到他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放气管支架得用硬质支气管镜吧？”董茜茜凑了上来，“还得提前跟潘主任说一下呢，马主任明天不在，剩下的人就潘主任做的好。”
“爸，不用，我最近挣了点钱，刚给你汇了10万过去。”
“对，就是10万，我发工资了。”
李会珍感觉有些挫败，她上班这么久了，还没碰过一次硬镜呢，主要是内心也不是很想学这个，每次都搞的血肉模糊的。
李友良的父亲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信用社，他转身去街上买了几斤卤牛肉和烧鸡，还买了瓶酒，本来想买瓶比较贵的呢，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瓶老村长。
最终在酸菜和人体的胃液中，发现了甲基苄基亚硝胺，这是食管癌发病的主要化学病因，同时也揭示了林县食管癌高发与当地饮食习惯有高相关性：当地人喜欢吃腌制品。
“二娃子发了多少钱啊？”李友良的母亲很高兴，这个儿子可是她的骄傲，是村里的第一个硕士研究生。
“什么麻烦？”李欣瑶赶紧问道。
“赵主任的爱人祁老师告诉我完全不用担心，这批仪器要是较真的话归属权还属于信华制药呢。”
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父亲，“多少？”老人的声音一下子拔的老高，“刚听你说10万？我没听错吧？”
“可不敢干违法乱纪的事啊。”父亲又叮嘱了一句。
“只要法理上没问题，剩下的都好说。不过真是想通过付出点利益的方式，来得到医院以后的支持的话，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对，就是这样。”患者的儿子连连点头，“我们那边的医院也是这么说的。”
李友良有些心酸，他记事的时候小麦是9毛钱一斤，近20年过去了，一斤价格上涨了3毛。
听了这话李欣瑶瞬间放下了心，“那你还担心什么啊？真是曝光出去，那医院也没有权利剥夺你的既得利益。”
“还是得吸医院的.....”
石培源大怒，这个董茜茜这是有病，我找高风麻烦你跳出来干什么，关你屁事啊。
下午的时候，门诊收来了一个75岁的老年男性病人，患者是林县人，30多年前曾患过食道癌，此次因饮水后呛咳为主要症状就诊。
那如果我告诉你，往后一年要给你打3次10万块，连续10年，你又当如何呢？
“那行吧。”
李友良的父亲半天没了声音，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问道:“娃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啊？哪有人一上班工资就发10万的啊，我只是没文化，又不傻。”
“记得记得。”李友良的父亲输密码的动作还算利索，这让业务员松了口气。
“不过，其实就是不送，真有什么，老沈也会帮你们说话的，我了解她这个人。”
最后高风威胁他今天不让取的话，过两天就把账户里剩下的钱全转到其他行。
“没有。”高风想都没想就回道，“这里面的仪器都是信华制药当初淘汰下来的，算是捐赠给医院，但实际上连捐赠手续都还没走完呢。”
“是可以放。”高风跟他解释道，“不过放气管支架可不是一劳永逸的事。”
“您的我给您放后备箱里面了。”李友良走的时候提了一句。
“别说了！”丈夫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真的假的啊？”隔壁桌坐的李会珍表示了怀疑，“别说你读研的时候学过，没有谁会教一个消化的的硕士研究生这个吧？”
高风拿着患者的胸部ct看了半天，“行，老爷子你先跟护士回病房吧，我们再商量下该怎么治疗。”
“我儿子给我打了点钱，我想查查是多少？”他有些紧张。
“这个催化底物虽然是我一手合成出来的，但毕竟是用到了医院的仪器。”高风考虑的很全面，“事情一旦曝光出去，说不定就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甚至刁难。”
“怎么会错呢，你放心吧，我多一毛钱都不会给你打的！”高风不耐烦的赶走了两人。
办公室好多人呢，大家一看有好戏看，都来了精神。
既然患者都这么说了，高风也没再坚持，他让张天赐去带家属去内镜室预约明天的气管镜。
“怎么买这么多吃的啊？”李友良的母亲刚从地里面回来，看到他手里拎的东西抱怨了两声。
林县现在已改名林州市，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时，林县有“三不通”，分别是水不通、路不通、食道不通。数据显示，当时林县及周边地区的食管癌患病率位居世界之首，这引起了全球医学界的关注。
“隔壁的李妮儿说大医院的工资特别高呢，说至少一万，二娃子发了多少？有没有一万？”
“不用担心，你们这个只算是实验中用到的试剂，并不是说使用医院的仪器反复试验后合成出来的。”
调查者发现了一个吓人的情况：家族内呈现高聚集现象，祖孙三代都有人患上食管癌。
石培源差点被气死，这个李主任都快退休了，平时在科室话都很少说的，今天竟然为了高风怼他。
“你们拿这么多钱太不安全了，我必须得尽这个义务！”这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人一把就夺过了李友良手里的提包，拦都拦不住。
“就是这个地方，所以老爷子一吃饭，水很容易通过这个瘘口进入气管内，引起咳嗽等症状。吃比较粘稠食物的时候会好点。”
挂了电话，李友良的父亲骑了个自行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街上的信用社，一个态度很好的男性业务员迎上来问他办什么业务。
以后固定为每天下午6点后9点前更新。我存点稿，争取每天同一个时间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