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针锋相对
第一百八十八章针锋相对
“做我…女朋友…”
远处万达大厦，楚子航、诺诺二人组重新找了个位置观察着路明非几人。
现在，靠着强大的分析能力与唇语纠查，楚子航心里很快就明了路明非刚刚说出的话是什么，也明白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哟，路明非这回是真出息了。”
诺诺眉眼如刀，心中默默想着，望远镜中看着那道瘦弱普通的身影，觉得事情或许有所转机，这个路明非，不对劲。
这也意味着，他有了些变化，而这些变化时好时坏，是否能让他想起之前的那些、看似梦境一样的记忆，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总的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你不介意麽？”
楚子航有些惊讶，对于这位「卡塞尔红发巫女」和「准大嫂」有了新的改观。
“怎么？你还没谈过恋爱吗？苏茜还没有追到你？”
诺诺倒是不以为意，反问他一句，同时也稍微八卦了一下。
“苏茜……”
楚子航听见这个名字有些恍惚，沉默了一下。
“不是吧，真还没有成？”
诺诺犯了难，又问：“先等等，你知道她们喜欢你吗？”
这里诺诺的用词很巧妙，用的是她们，而不是单指的苏茜。
因为，像是楚子航这般人物，「江城天才少年」、「卡塞尔最强利刃」等诸多荣誉加身，一定是不缺乏追求者的，甚至追求者可以说是如过江之鲫，排队估计都得排演唱会抢入场一样，爆满！
“……”
楚子航有些窘，但依旧维持了面无表情，这种感觉就和他妈嘻嘻哈哈、旁敲侧击他，还有妈妈的闺蜜团们跟在一起争先打趣他一样。
“知道一点。”
按平常来说，楚子航这会的答案一定是「沉默」、「不知道」、「另岔话题」三选其一的，应该是，也得是。
但是这会他竟然破天荒地回答了，还是正确回答，没有逃避自己的内心，也没有去特地规避麻烦之类。
话说出口，楚子航就有些后悔了，但也没有更好的圆场话语，此时圆场也略显得生硬，反而不大方了。
是重新回到了这弥足珍贵的和平年代自己的心也变柔软了吗？还是自己终年以来的目标终于不在迷茫，终于有了方向？
但不管怎样，自己的刀，终于有了它继续挥下去的意义。
念及至此，楚子航稍稍安心。
“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理解我了。”
诺诺也并不知道短短一瞬间楚子航到底想了多少东西，继续抬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路明非，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我要把这段黑历史记下，全程录像，到以后好敲打他！”
“俗称…翻旧账？”
楚子航愕然。
“没错！看来你也蛮懂的嘛。”
诺诺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从开始就摆放一旁，由诺玛远程提供技术支持，全方位自动锁住主角的录像机。
看这又长又阔的镜筒和其白标的NIKoN，意味着这拍出来的东西，画质绝对不简单。
“oK，一切正常！”
诺诺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意。
楚子航看得心头一颤，默默给路明非祈福，不是三弟不给力，实在是巫女的法力太过高强，实属无奈啊！
不过说到翻旧账，楚子航回想起自家以前那段，爸妈都在，姥姥还没有搬过来的快乐日子。
每当妈妈翻旧账的时候，老爸就惨喽，更别说他还得隐瞒自己混血种的身份在城市的阴影里干些脏活累活，所以轮到他反驳的时候，那可叫一个有苦难言。不过幸而妈妈苏小妍并不是什么恼人精，无理取闹的人，相反心还大、乐天派，于是吵吵闹闹的寻常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正常的世界吗，久违了，宝贵的世界。”
楚子航没有再看向望远镜，而是看着这幕夜色，这幕城市夜景，人流如织，灯光如星，一派祥和的美好的景色，也是他们之前每一日的重复景色，现在也有了些新的不同感受。
而在这片普通又不普通的夜色下，还有一个衰仔在等待着最终裁决。
“好啊。”
陈雯雯看着路明非的脸，轻轻地回复到。
晚风将这道温声细语带到路明非的耳边，令他几乎要快睁裂了自己的眼睛。
“什…什么？！！！”
路明非像是坐了趟云霄飞车，心情从渐渐平缓的失落猛地就冲到了天上！坏事了！这么顺利，不科学！我一定是在做梦！
但是另一个人的声音比他还要高声，尖锐，是苏晓蔷，她刚刚还笑的前仰后合，停不下来，现在听到陈雯雯出人意料的回答，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了陈雯雯的手臂。
“陈雯雯！你没事吧！发烧了？”
苏晓蔷的心情现在最复杂，最一言难尽，她用力摇着陈雯雯的手臂，并不打算接受这个恐怖的现实。
没错，就是恐怖。
高中三年，路明非的所作所为都被同学记录在眼里，在陈雯雯竖起「文学社」这面白色文艺的旗帜后，路明非几乎是立即走马上任，成为了文学社里有名的「得力干将」，从而将“陈雯雯的头号马仔”这一身份彻底坐实！
而他平时虽然没有跟陈雯雯有过任何可以被打成「亲密」的举措，没有牵过手，没有看过电影，没有旅行过，连一点点可以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过。
但是他却是陪着陈雯雯读书读过时间最长的那位。他能花一个下午，就光跟陈雯雯一起在图书馆，他负责发呆走神，偶尔翻翻课外小说，剩下的时间就单看着陈雯雯阅读时候的剪影，再发呆、走神。
他也是负责文学社一切大小事物的跑腿角色，可谓是鞍前马后，对待文学社得比自己的学业还要上心。
高中三年，都是快要十八岁的年纪，不少人已经懂得情感是非，懂得适时进退，有张有弛。
但是路明非就像是一块没长大的石头，没开化的呆子。
时间的河流在他的身上流过，却只是增长了他的年岁皱纹，性子是一点也没变，情商就更不知道是被扔在哪偏远旮沓了。他还是没有学会审时度势，没有学会进退得当。
三年过去，他也依然喜欢着陈雯雯，依旧和苏晓蔷互不对眼。
讲道理啊，就依照苏晓蔷来看，这种傻子，哦不，说傻子有些好听了，应该用「傻逼」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
这种傻逼是不会，也不可能得到幸福的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晓蔷脑子中立即划过了最近发生在路明非和陈雯雯身上的一些事情。
路明非倒是没多大变化，要说最大的事情，还是他收到卡塞尔学院录取通知书一事。
身为老冤家，苏晓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从来没有听过名字的外国大学，从网上收集了一些信息后，确认这确实是一所正规得不能再正规的大学了，美国教育部官方注册，位于美国芝加哥的一所私立贵族式大学，而且其名气在美国还不怎么低。
这是路明非身上不正常的一点。
而陈雯雯，她就比较奇怪了，虽然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最近不对的一点就是极少看书了，虽说高考后需要额外放松放松，但是对于陈雯雯这种性子的人而言，也应该是会用看书、看电影、最多也就是森林公园散散心来给自己排遣压力，舒缓身心来着。
“有锻炼的痕迹！”
苏晓蔷眼睛一眯，手上动作不停，仍在陈雯雯白皙细弱的手臂上摸索着，看似无意，但实则有备而来。
苏晓蔷有这样的心眼太正常不过，因为她平时涉足领域较多，也算是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的人才，从小被冠以「小天女」并非名不副实。
仅是一上手触摸了一会，苏晓蔷就能察觉出陈雯雯身上的变化，她竟然破天荒地开始锻炼了，而且效果还意外的不错？？？
“摸够了吗？”
陈雯雯淡淡问她，动作轻柔而坚定异常地将苏晓蔷的手拨了下来。
“……没有，老实交代，最近家里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苏晓蔷这时灵光一现，想起了路明非那被卡塞尔学院签发保证的奖学金，那可是十几万啊！虽然数额不大，但是也足够应付一些场景了，难不成是？
可惜，任由苏晓蔷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善于查找蛛丝马迹侦破迷雾，也不会想到，其实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但是里面的一些特定人群已经是换了颜色了。
而此刻陈雯雯觉得真是没由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此时想的未来可能会跟未来不一样，但她也知道不一样。
书中的美好设想都是人书写的，那人李白还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呢，这不正是因为现实中难以实现，而书写下以寄托祝福美好么！
陈雯雯的心态此时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前的命运转折让她对生活有了另一层的思考，那颗文艺敏感的心表壳褪去，是长成了敢爱敢恨，就算只争朝夕也无悔的模样。
“没有变故，还有……”
陈雯雯的眼光也何其细腻，看出苏晓蔷心中所想，附上道：
“无关其他，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喜欢路明非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路明非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擂鼓」「小鹿乱撞」，哦不，心如擂鼓在他考试完面对婶婶和老师时候也会心如擂鼓，这里应该是「小鹿乱撞」才对，而且是三百多公斤的大角雄鹿，足足一个连的数量在他的心中连蹦带跳，野蛮冲撞。
“不行！！！”
整整一个连的大角鹿被从天而降的一掌全拍死了，而出掌之人真是——老冤家，苏晓蔷。
“怎么不行了？！”
话说到一半，路明非就被捂住了嘴巴，苏晓蔷二话不说将他一个手肘箍紧拧巴在了身后，对着陈雯雯冷冷开口说道：“你不能喜欢他。”
“唔唔唔！唔唔唔！”（为什么？！为什么啊！）
路明非现在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连一个女生都打不过，说话这小天女是不是专门下凡来克他的啊，就像是打蛇打七寸，现在路明非就是被她拿捏住了‘七寸’。
“为什么？”
好在夫妻同心，陈雯雯帮他说了，路明非稍稍放宽心的同时仍在挣扎着解开箍技束缚。
“因为……”
苏晓蔷想到今天倒霉催的，不仅输人又输阵，自己平日里瞧不上，不对眼，还觉得人家可怜的衰仔路明非都转运傍上他心心念念的女神了……于是，苏晓蔷决定放手一搏——
“因为我也喜欢路明非！如果按先来后来，那也应该是我先！先说好啊，我跟路明非在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苏晓蔷面不改色，张口就来，背在身后的手还不忘稳稳按住身后使命挣扎，手脚不老实的路明非。
“呜呜！”（啊？？？）
路明非欲哭无泪，想着解释却无法开口。这还青梅竹马呢！你说是天生冤家我都信！
他跟苏晓蔷是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不假，也是一个班的，但是苏晓蔷可是一天也没带正眼瞧过他，还青梅竹马！我呸！
想当年，路明非想要申请一个三好学生的奖状都被身为班长的苏晓蔷驳回，外表「小天女」实则「大魔王」，在班上大搞党派！拉拢亲信，平常表现一般的同学根本就得不到老师的表扬，学校的奖状！
好吧，虽然贵族小孩们也不在乎罢了，真在乎的也自然和苏晓蔷站一块了，而那什么荣誉奖状，这些学习成绩不是他们追求的，他们各有特长，要么就是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等等西洋乐，要么就是围棋，象棋，古筝等等高雅艺术，这些奖项才是他们追求的，拿出去倍有面！沾光！
但是对路明非这样的普通，又不愿意与大魔王‘同流合污’的孩子，孩生就注定了要比寻常孩子过得艰难一些。
所以要问陈雯雯开学来的那天，是不是故意在苏晓蔷耳边吹风的，路明非会的回答是，一半一半。
而今天，这么重要欢乐的日子，似乎要被这一半的故意搞砸了。
路明非悲催着脸，牙都快咬碎了。
今天520，祝大家幸福快乐呀，也没什么才艺，就让路明非给大家唱个七零八落，五音不全还跑调跑的稀碎的祝福歌~
明非（呆头鹅脸）：
5、2、0、幸福快乐~天天开心~5、2、0、幸福快乐~开心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