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句话,刺到了她的七寸。
沈千仞只能狼狈的躲避着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终于靠近了顾景珩。
“若是软筋散,吃了这药就好。”
“不管有什么,你就全吃了吧!”
沈千仞就拼着被打一掌的机会,直接把手中的那些药全部都塞到了顾景珩的口中。
她自己却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云小柔见到这一幕,心中已然疯魔了。
“贱人贱人贱人,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如此肆无忌惮,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
她骂骂咧咧的叫嚷着,抽出了随身的短匕首,直接就对着沈千仞戳了下去。
她自信于,解药沈千仞无法同时准备那么多。
可是刚花了大价钱的沈千仞,此刻还觉得肉疼呢。
顾景珩在冲破了自身学道之后,直接就掐住了云小柔的手腕,狠狠的一折。
骨骼错位的声音,让人的头皮发麻。
而顾景珩又利索的直接将他的身体折了过去,像是在压着一个犯人似的,走了出去。
这园子,平时并没有什么人过来。
外头守着的,也全部都是云小柔的人。
眼见着他们出现,那些人低眉顺眼的,就连反抗的情绪都升不起。
“全部杀了。”顾景珩直接就放了烟雾弹。
两处的距离并不远,莫风和莫妍很快过来。
听到这话,他们二人化身夜色修罗,这小院登时便血流成河。
“与其将你放在外头,时不时要防着你,招惹麻烦,不如从今日开始,便剥夺了你的自由。”
顾景珩冷淡的审判者,而沈千仞也拖着身体,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只笑着摆了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有一口血滚了出来。
“你们将她押送回大牢,我带你去看大夫。”
顾景珩利索的安排好,一下子就把沈千仞公主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世风日下,两个男子辣辣不扯扯,纠缠不休,只怕摄政王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我只是伤到了五脏六腑,又并非是伤了腿,你何必如此?”
这种公主抱的姿势也让沈千仞感觉很别扭。
她倒是不怕那些人的目光只,是……总觉得两个男人这样,怪怪的!
顾景珩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感受到那些火热的探究的眼神,沈千仞索性直接将脑袋埋到了顾景珩的怀里。
难不成,还真有那个别胆子大的敢直接拉扯着顾景珩,要见一见她?
“府医已经在准备着了,郡主若受了内伤,那就需好好调养。”
“这段时间,只怕要请王爷多与郡主待在一起了。”
莫风一板一眼的开口。
明白自家王爷想要听什么,再溜须拍马屁,就简单多了。
沈千仞没好气的赏了他们个白眼儿。
“既然是内伤,那又不影响我吃喝,让人盯着我做什么?做奶妈子吗?”
未婚夫妻之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好。
何况,她这几日来来往往最多的,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城东。
若再不小心使得顾景珩伤了,那可真是无论如何也赔不起了。
“那云小柔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沈千仞按照顾景珩所教导的方法进行了调息。
许久以后,她才觉得身体内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消散了几分。
这才关心起了云小柔的去留。
她这人还是极为重要的。
若是云小柔能够与丹朱夫人多多交流,二人彼此混合着,必然能够养出一个名震天下的毒女。
往后,若再有什么人想要对她动手,丹朱夫人就将是她最强力的后盾。
便是老皇帝派两万兵将过来杀她,凭着丹朱夫人,她也有这个自信,起码留下一半的人。
瞧着沈千仞唇角都要咧到耳后去了,顾景珩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自然是暂时关入王府的地牢之中,丹朱夫人也在这里。”
这话让沈千仞的心里终于一片满足。
机会已经给了,至于能否学到东西,那就只看丹朱夫人的命数了。
能把她从皇宫里偷出来,顾景珩已经很是费力了。
再给他找个极为优渥的环境,那自然不可能。
正巧,摄政王府的牢房还在空置着。
他们索性就直接把人关进去了。
虽是在坐牢,可是丹朱夫人的平日还是极为自由的。
甚至,会专门有人处理她的日常,比在外面要更自由些呢。
夜色静悄悄的,丹朱夫人老老实实的裹着自己极为厚实的棉被,准备入睡了。
可是,她却听到那些侍卫的声音。
他们连拖带拽的拉着一个女子,而后,一股脑的便把人推了进来。
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这态度,瞧着倒是真面对一个罪犯似的。
罪犯正在昏迷着,额头浸起了点点汗珠。
看着她已经无力的垂落的手指,丹朱夫人倒是猜出了些。
无非就是生生被疼昏过去,也不算什么严苛的惩罚。
“夫人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与她保持些距离的好,此人奸佞掉钻。”
莫妍慢慢走了进来,抱拳提醒着。
“尤其是那手下毒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神鬼难防。”
谁也不清楚,云小柔究竟将自己身上的毒藏在了哪里。
正是有这份未知,才显得她阴森狠毒。
“放心好了,既然是新来的妹妹,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丹朱夫人的眼眸亮了亮,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唤醒云小柔了。
她们的交谈还来不及开始,而沈千仞却已经要回家了。
陈祁遇在醉香楼里醉生梦死,顾景珩便直接把人带到了摄政王府。
眼瞅着那牌匾离自己越来越近,沈千仞挑眉,就直勾勾的盯着顾景珩,也不说自己的目的。
“你在我这儿好好休息,等时机成熟,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顾景珩大包大揽着,面上的笑都更真诚了几分。
“你将我带到这里来,若被外公知道,是什么结果?”
体贴的沈千仞还警告着。
她倒不是抗拒摄政王府,只是未曾成婚的夫妻,却已住在一起,放到哪儿这道理都是说不通的。
何况,她还打算尽快回城东呢!
也不知道那群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想到沈婷婷做派,沈千仞就不由得叹息。
非要自己作死,却忘记了衡量自己如今的实力是否能够撑起这片天,当真愚昧无比。
“软软,我也觉得很痛,你不打算照顾我吗?”
顾景珩软着声音,抓住了沈千仞的小手。
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唇角恰到好处的滚出一丝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