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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人回来的很快。

虽说传话人走的时候慢条斯理,但回来的时候却积极了不少。

机械门打开,一个面色惶恐的男孩怯生生地看着两人。

“理哥,让小姐您进去。”男孩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安东,嘴唇微微颤抖,“不过先生您得在外面待着。”

“这是我的保镖,没有他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张招娣反驳到。

“理哥说了,回家不需要保证安全。”男孩怯生生地说到。

张招娣还想反驳,却被安东拦了下来。

安东轻飘飘地瞥了男孩一眼,吓得男孩一个机灵。

“你去告诉张理,我这次来不代表擎峰帮。”安东冷静地说到,“但是如果他一定要给我来点下马威,那么我不介意用各人的名义在黑榜上接点任务,毕竟这间用记忆金属做成的小屋,有不少人想住进来。”

男孩脸色发白,他点了点头,赶忙往屋里跑。

不一会,屋内响起了脚步声。

这一次,男孩是跟在一个全身几乎完全机械化的男人身后。

男人升高八尺有余,身着考究的西装,眼神阴冷,似笑非笑。

“我的好姐姐,失踪了那么多年,你可算是回来了。”张理热情地走到张招娣面前,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姐姐,“你变漂亮了,但还是以前那个姐姐。”

“寒暄可以打住了,我的时间并不多,”张招娣冷漠地说到,“我是来遵照当年和你定下的约定,来拿松叔的尸骨的。”

“我记得你在离开地下城区之前曾经说过,你一定要在死之前把松叔的骨灰弄出去做成垃圾桶,伪造成中城区的公用垃圾桶,”张理慢条斯理地说到,“你现在这么着急回来,甚至还带上了那么重量级的保镖……你要死了?”

张招娣叹了口气,平静的说到:“或许吧。”

漫长的沉默渲染了整个机械屋,不知过了多久,张理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男孩的肩膀。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你也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张理拍向小男孩的手并没有用力,但男孩依旧吓得魂不守舍。

张招娣看了一眼小男孩,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个小孩子……为什么感觉有点眼熟。”

“呵呵,你当然会眼熟,”张理笑得很开心,“这个孩子,是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他是?”

“松叔的孩子。”

张招娣对着眼前孱弱的小男孩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看到了小男孩身上细小的伤害以及被绳索捆绑的痕迹,再结合小男孩一惊一乍的模样,她大概猜出了张理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这些年姐姐也混得不错啊,要知道你身后的这位保镖,可不是有钱就能请出来的。”

张理看了一眼安东,毫不掩饰自己的神色中的戒备。

安东瞥了瞥张理,又看了看那个已经有点应激的小男孩,毫不在意地讥讽张理:“我觉得你要是不想做这片区域的管理者了,可以尝试去做个神父,我这边有联系方式。”

“呵呵,暂时还不需要,我还没那么恶心。”

张理带着两人走到了一处楼梯口。

楼梯是向下的,从上往下看下去,只能看见蜿蜒不断的铁质楼梯以及明亮的矿灯。

张招娣皱了皱眉头,说:“这底下应该不是什么存放东西的地方吧。”

“对,这底下是关押人的地方。”张理点了点头,“泰坦集团派人专门设计建造的监狱。”

“不对,你的意思是,松叔还没死?”张招娣被吓到了。

“你还记你走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对话吗?”张理依靠在扶手边,深黑色的机械外壳在矿灯下反射出道道白光。

“你让我留下,你说这片区域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张招娣平静地回答到,“当时松叔还在外逃窜,于是我说,要是你抓到了他,把他骨灰留着,我要把它做成垃圾桶。”

“是的,你恨透了他,他曾经最喜欢骂你‘小垃圾’了。”张理的神色很平静,“后来你走了没多久,我抓住了他,不过我并没有杀了他,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张招娣问到。

“我这个人奉行一项炎黄国的传统,那就是‘现杀的东西最新鲜’。”

张理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吓得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走下楼梯。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亲手见证他的死亡,然后你将新鲜地他带走,制作成新鲜的垃圾桶。”

“见证是什么意思?”张招娣愣了一下,当她再次看到小男孩时,她突然明白了张理的意思。

“你想要他儿子亲手杀了他!”

“宾狗!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姐姐你最懂我了,”张理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下来吧,我没有设置任何的陷阱,这是我与你约定了多年的聚会,我不会让帮派的恩怨破坏了这份光景。”

张招娣看着一步步走入地下的张理,不知道说什么。

从十多年前张理自己与泰坦公司的人约定,成功管辖了这一片地下城区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在变。

但她没想到,在自己离开的六七年间,他会变得那么多。

变成了曾经张招娣一直不想变成了样子。

为了不要变成这种贪欲与仇恨的集合体,曾经的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

但她又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这里。

“你还要下去吗?”安东问。

“当然,我要是再不解决这一切,可能就来不及了。”张招娣点了点头。

“你不相信林楠可以带回解决你问题的方法?”安东问到。

“我只是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命运对我从来就不慷慨,”张招娣稳稳地踩在了楼梯上,“松叔多年以来都是我的梦魇,直到昨天晚上,我还在我的噩梦里见到他,我不希望我连死都死得不安宁。”

“好。”安东点了下头,再也没说话。

在走廊大约十分钟后,张理带着三人来到了监狱的最下层。

在最深处的房间里,张招娣见到了一个被麻袋套住头的人。

这人的躯干很瘦弱,四肢却水肿得很厉害,他全身插满了管道,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

在张招娣以往的认知里,她已经不确定眼前的人还能不能算是人了。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很简单嘛,把他以前对我们做的事情全都对着他做了一遍”

张理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当然,有一部分转嫁到了他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