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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黄昏时刻,金黄色的光芒伴着晚霞渐渐布满了整个西山,斜阳余晖洒向整个天泽殿。

殿内,天泽帝正坐在龙椅上翻看着奏折,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小跑了进来在太监总管宁瑾的耳朵旁低语了几声。

随后宁瑾点头示意那小太监退下,自己则弓着身子快步走到天泽帝面前,道:“皇上,礼部侍郎苏大人求见。”

天泽帝一听蹙了眉,显然有些不耐烦道:“苏纪?他来做什么?”

宁瑾身子又弯了弯,继续请示道:“奴才也不知啊,眼下人在宫门口候着呢。”

“这宫门都快放钥了,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让他明日再来吧,朕不咋想见他。”

宁瑾看着天泽帝不耐烦的样子,自然明白他这是极其不待见这苏纪苏大人,自从两年前千秋宴的事儿开始,天泽帝是越来越不待见这位苏大人了。

“皇上,这苏大人都等半天了,怎么说他也是未来御王妃的生父,皇上您看在您义女未来的儿媳妇的份儿上,就赏个脸见见他,免得传出去也扶了苏二小姐的颜面不是?”

天泽帝一听宁瑾提起了苏落,脸色好了许多,但又一想到苏纪对自己的女儿那般薄待,还是有些隔应。

终于僵持了良久之后,天泽帝终于点了点头,同意将人放了进来,宁瑾舒了口气,行礼退下办差事去了。

宁瑾也不是多待见这苏纪,也是看在宋行止和苏落的面子上,才愿意替苏大人多这句嘴跑这趟腿儿。

宫门外的苏纪等的有些捉急,左盼右盼可算把传话的小太监给盼出来了。

苏纪一见小太监出来,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公公如何?皇上可愿意见我?”

“苏大人正是呢,皇上宣您进殿呢,奴才这就带您进宫去,奴才给您引路。”

“好好好。”苏纪有些激动,连忙掸了掸衣服,跟着那小太监进了宫门。

兜兜转转几经周折,苏纪才跟着那小太监来到了天泽殿内。

苏纪一进殿门偷偷瞥见天泽帝正坐在龙椅上披着奏折,掸了掸衣袖,上前几步扑通跪下磕头行礼道:“微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泽帝好像没听见一样没搭理他,苏纪用余光瞥了瞥不远处的宁瑾,见太监总管也没明白怎么个事儿,吓得他大气儿都不敢喘,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

良久之后天泽帝好像才发觉到苏纪这个人儿一样,清了清嗓子道:“苏侍郎几时来的?怎么也没有人提醒朕?”

天泽帝自说自话,也没说让苏纪起来,也没说别的,一边说一边儿翻看着奏折,毫不慌张。

倒是跪着的苏纪打起了哆嗦,这心想着这皇上这是又抽了什么风了,怎么还不问自己为何而来?这皇上不发话自己也不好说啊!

宁瑾站在天泽帝不远处,也没看明白面前这九五至尊唱的是哪出,但他毕竟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才不会傻不愣登的上前询问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

天泽殿那边僵持不下,而这边念止堂内,钟月情正朝苏落几人吐露着心扉,说着这两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

“所以你就是因为不孕所以被婆家赶出来了?”韩星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问着钟月情。

苏落一听这话也蹙了眉,她虽然早就知道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的悲哀,所谓的三从四德,七出之条,都是用来禁锢这个时代卑微的女子罢了。

“什么狗屁的三从四德,七出之条,不孝公婆者出、膝下无子者出、淫妒恶疾者出、多言窃盗者出,条条框框的对我们一点儿都不公平!”

心直口快的韩星楚把苏落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惊的在座的其他四个小姐妹纷纷做噤声状示意她别说了。

苏落也赶紧扯了一把自说自话的韩星楚,道:“星楚,祸从口出你不要命了?以后说话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眼下虽说是在我的念止堂内但你必须记住,有些话憋在心里就好了。”

“虽说如此,但我真的很生气,不过你说的我明白阿落,以后不会再说了。”

苏落点点头,又转向一旁的钟月情说道:“钟小姐若信得过我,我便给你把个脉如何?”

钟月情一把将自己的手腕儿给伸了出来,振振有词道:“苏小姐这是说哪里话,你救了我我如何还能不信你?”

苏落点头,手指抚上钟月情的腕脉之上,眼尾微敛眸里尽是认真,不一会儿功夫就诊了个大概,印记也有了数。

苏落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这身体有些体寒之症,也并不是什么大病,调理调理就能好。”

钟月情惊奇开口道:“真的?”

苏落喝了口茶水道:“自然是真的。”

“几年前我确实是有一年冬日跟着姐妹几个去湖面冰层上戏耍,却不料掉入一冰洞落入湖水之中,幸得一人搭救这才有幸存活至今。”

钟月情说到这里,眸里闪过害怕但更多的是附着上了一层暖意,苏落看得出那是来自一个女孩子的春心萌动。

可惜天意弄人,不然这个女孩子大概也有幸嫁与心爱之人,相夫教子白头偕老,终究是错过了。

苏落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嘴皮子一秃噜问了出来:“那你有没有怀疑当日在茶楼中之事?”

钟月情一听到这话,面上尽是恨意,只听她咬牙道:“自然是有所怀疑的,我与那人素不相识,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暗通款曲之事。”

苏落察觉了她的痛处,蹙眉问道:“那你想怎么做?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过一生?”

“我自是不甘心的,可我又能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命已如此,再怨恨又能如何?”钟月情的声音逐渐竭斯底里起来,听的在座的几人也跟着她带入了情绪。

苏落压了压心里的情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钟月情,看了一会儿问出了口:“钟月情,我若治好了你这病,你可还愿意回你那所谓的婆家去?”

“我自是不愿意的,这几年来他一家对我非打即骂,丝毫不顾及我是官家子女,那人早前养了一房外室如今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而我已经被他们赶出家门,哪里还愿意再回去。”

钟月情说的很决绝,如今的她早就没了两年前在千秋宴会上的趾高气昂,更没了当时那副小姐做派,只是一个平平常常讨生活的苦命人罢了。

苏落听完道:“如此,我给你治,并且告诉你一个秘密。”

钟月情眼神顿了顿,缓缓开口道:“什么秘密?”

苏落笑了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轻启薄唇道:“你这体寒之症,并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你开几副方子就能好,压根儿不会导致不孕不育。”

听到这里,不只是钟月情,在场的韩星楚、徐韵诗和沐熙秋皆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生怕漏听了苏落说的每一个字。

“所以…”

苏落莞尔道:“所以,不孕不育的并不是你,而是你那丈夫!”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