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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返身,找到了被自己放着压箱底的书。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书上,首页有了金色的字体。

苏杳拿起一本,反复查看了几次,确定确实有字后,怀疑是不是这空间里会不会有第二个人,对这些书动了手脚。

苏杳一本接一本,挨个打开后,发现除了一本手札,其他的里面还是空白的。

苏杳单独抽出手札,坐在地上看了起来。

这本手札,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写的,苏杳翻阅完,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静坐在杂货间里,苏杳感觉世界观有些颠覆了。

一直以来,苏杳都是坚信科学,坚持唯物论主义,但是在这份手札上,却是描述了一个和她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

按照手札的描述,千万年前,这片大陆灵力浓郁,世人皆以修灵为生。

而浓郁的灵气,激发了人们的慕强心理,灵修不断增加,大量储存灵气的容器制造,过度的消耗灵气。

后来,灵气浓度缩减,没有足够灵气供应的人们,开始抱团,成立各大宗门,争斗,吞并,大量的灵力争斗发生,灵修也不断陨落。

手札主人就是曾经大陆一个灵气大宗的宗主。

在看了太多斗争后,预计灵力终有一天消失,为了宗族的发展,决心外出寻找灵力的源头,想恢复大陆的灵气。

耗费几百年的寻历,他找到了一片净土,那里还没有被灵修侵入,有着浓度是其他地方数十倍的灵气。

但是他也发现,这片最后的灵气大地,也在慢慢被吞噬。

最终,为了能够保存这部分净土,宗主散尽自己的一生修为,把灵土固化,装进了自己的空间里,也就是苏杳现在能用的这个空间。

空间后的那眼泉水,就是这个空间的灵力源头,富有灵力。这也是为什么苏杳在长期服用泉水后,力气变大了,身体也敏捷了不少。

但是泉眼的灵气也不是取之不竭的,维系空间运行这么多年,泉水的细流也越来越小。

如果不是苏杳机缘巧合得了这空间。可能再过几十年,这空间就要消散在世间

手札的前半段介绍了空间的来源,后半段就是对灵气的介绍了。

为了收纳这片土地,原主人损伤了根基,不能再进行修炼。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也发现了灵气的秘密。

灵气,准确的来说,是天地万物的精华,是这片大陆给世间万物的馈赠。

但是人类的发展和贪婪,在得到灵气的眷顾后,还肆无忌惮的残害其他生物,破坏这片土地。

因果循环,没有了万物精华,灵气也越来越薄弱。

空间里的土地也是遵循着这一法则。

想让空间灵气充裕,就要丰富空间内的物种。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杳种的地越多,种类越丰富,这个空间就越大。

临到最后,是主人的希冀,希望有缘人能好好经营空间,恢复灵力,最好的办法,还是能把这片土地,放回到它应该存在的地方。

苏杳收起手札,站在门口,看着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地块,心里也有些私心。

手表的时间,提示着苏杳时间不早了。

按捺住心底的激动,苏杳匆匆离开空间,赶到教室。

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教室里只有乔闫唐一个人。

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泥土地上画着自己的名字

和昨天照猫画虎写出的名字不一样,今天的字横平竖直,已经很不错了。

苏杳抽出自己的一张纸,把笔借给乔闫唐后,就让他练习了起来。

闫治国一行人倒是听话,今天准时进了教室。

看乔闫唐有纸有笔,还有苏杳指点,就有人问了:“苏老师,你这也太偏心了,给乔闫唐纸笔,不给我们。”

苏杳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你们来读书,就没有想过还得用纸和笔吗?镇上的供销社有,你们去买回来就是了。”

“切,乔闫唐的是自己买的?”

一个人质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坐在乔闫唐身后的男人,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去镇上买纸笔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再说了,你哪来的钱买纸和笔,是不是偷家里的东西了?”

乔闫唐急得结巴了:“我没有……,我……我不是。”

乔闫唐家里的事情,苏杳也有过耳闻。

二十多年前,因为穷,不少人背井离乡,留窜在外地。

乔闫唐的父亲,就是那时候来的村里。

长期的跋涉,乔闫唐的爷爷奶奶挺不住,刚到下合村的低头,人就没了。

用身上最后一点东西,给自己爹娘办了一场葬礼,为了能在这个村里立脚,他入赘做了上门女婿。

后来,乔闫唐出生,他娘身体受了拖累,愣是靠药吊着,活到了乔闫唐十岁。

没多久,乔母撒手人寰,隔了不到俩月,乔父把新老婆领进门。

乔闫唐身后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孩子。

受家里人偏爱的他,打小就踩在乔闫唐的头上。

苏杳站的板正,敲了敲桌子:“你又不是公安,你怎么能虽然给乔闫唐定罪呢。”

男人嗤笑一声:“我们哥俩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露两手就怕你了。再多管闲事,小心我要你好看。”

苏杳按下急着辩解的乔闫唐:“你怎么要我好看,试试?”

男人好面子,挽起袖子,一个拉扯,想让苏杳看看什么是老虎嘴上须,动不得。

不曾想,不管他怎么用力,苏杳的脚像是长在地上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男人尴尬的红了脸,用劲的胳膊青筋暴起,却是无济于事。

等男人放弃了挣扎,苏杳学着他的动作,拎起了他。

感受绝对力量下的压迫,男人终于明天,昨天不是闫治国怂,而是苏杳这娘们比较邪门。

男人认输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看不起人,你放过我吧。”

苏杳放下胳膊,男人的双脚重新站在了地上,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底。

苏杳拍了拍双手,转头走上自己的台阶,没有注意到,闫治国眼里的那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