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说秦浅是自杀吗？”高李不解。
沈榛解释：“是当年的疏忽，秦浅在河里被发现，尸检报告显示是被水淹死，再加上手机上有秦浅留下的遗书，加上当时的确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就将这件事情定义为自杀。”
说着，沈榛拿出了第二份线索：“这个是当时秦浅手机上留下的遗书。”
秦浅在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留了一段话。
也算是遗言。
【这个世界抛弃了我，现在，我也要抛弃这个世界。
再见了。】
这的确很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打击后自杀的行为。
但是——
“手机谁都能打，遗言未必就是秦浅所留。”陆虞立刻开口。
沈榛点头，随后又说：“可惜的是，时间过去太久，手机上的dNA也已经无法提取，不过，也不是没有发现。”
“什么？”高李追问。
沈榛没有回答，而是问大家：“你们还不打算开口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自首，还来得及。”沈榛提醒。
陆虞看了沈榛一眼，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浅，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杀？
沈榛明明在不久之前，还在说什么过失杀人，不严重，现在又说秦浅是被杀的……
陆虞正在琢磨沈榛的用意，思考他前后话语不一的理由，而李帆则是在此刻开了口。
“那天，我的确见过秦浅。”
几人看向李帆。
李帆继续说：“我其实并不是针对秦浅，我针对或者说比较在意的，是高李。他和我家近，高李这人不爱学，但是偏偏他成绩就是比我好，因为我们两家近，又是同一个班级，所以家里的人一直会拿高李和我做对比，说得多了，我就有些烦。”
“他们不是说让我和高李学吗？我就跟着高李做那些不好的事，即便我知道他是错的，我也跟着学，我不止跟着学，我还怂恿他继续做，秦浅，就是这些事里的一部分。”
“说实话，我觉得高李挺幼稚的，喜欢一个人那不是得对她好吗？高李却相信那些什么幼稚的行为，居然要排挤秦浅，真的是笑死个人，不过，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当然要支持她。”
“但有一说一，秦浅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知道高李要去和秦浅见面的时候，我也是怕秦浅受刺激太大，闹出事了就不好，所以我也偷偷跟过去看了看。”
“我是在高李离开之后走的，高李走后，我确认过秦浅的状态还算不错，所以我才离开的，当时我还没有看到赵声出现。”
“我之前不说，也是因为不想掺和进来这些事，但是现在的话……秦浅当时的状况的确没有问题，或许是她之后又遭遇了一些事，但也有可能，她的的确确是被杀的。”
陆虞扬了扬眉。
忽然懂了。
秦浅是不是被杀的，不重要，只要大家相信了秦浅是被杀的，那么，那些没有对秦浅造成实际伤害的人，此刻就敢站出来说话了。
而前面说秦浅是自杀……
陆虞的视线在沈榛身上停了一会，随后又环视四周，总觉得沈榛应该还有其他的用意。
“所以，李帆也去过，那么，我们现在当天没有秦浅见面的，就只有你们三个了。”赵琳将目标锁定在了陆虞三人身上。
高李立刻出声配合：“你们三刚才不是怀疑我们吗？现在，你们也应该说说你们的了吧？”
“你们不会说没什么可说的，没有见过秦浅，这事情和你们无关吧？”刘柳也加入进来：“之前我们这么说的时候，你们可是不信，非要我们开口的呢。”
陆虞反问：“那你们是不是一开始隐瞒了？”
刘柳：“……”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说实话。”刘柳怼。
“我的确没有说实话，不过，我不是对秦浅造成了伤害，而是我在此之前，就已经见过秦笑了。”陆虞开口。
众人：“？”
沈榛默默地举手：“+1。”
众人：“？”
“是我请陆医生和沈警官帮我一起共同调查杀害秦浅一案。”秦笑说，随后又强调：“当然，你们不要以为有沈警官在，我就不敢杀你们，我找沈警官帮忙是一回事，但是有时候，不出点阴狠的手段，怎么镇得住你们？”
“沈警官，抱歉了，这一点没有事先告知你们。”
沈榛扬眉：“无所谓。”
其他人：“……”
“所以，现在要说起来，就是沈致了？”
“陆芹和沈榛的存在，就是帮秦笑追查真相，两人没有在当天见过秦浅也就能理解，那么，沈致呢？”
赵琳说到这，蹙眉：“除了秦浅喜欢沈致这一点外，其实沈致和秦浅的死，关系并不大啊。”
沈致面色平静，回：“我也很茫然，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答案。”
陆虞看向沈致。
沈致察觉到了，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陆虞。
陆虞蹙眉。
她总觉得……
“沈致这一点，倒也不是不能解释，我觉得突破口或许还是在于，当日从我手中买照片的那两个人。”赵声出声。
陆虞被拉回思绪。
如果赵声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赵声的嫌疑应该也排除了，高李也是。
买照片的人，又会是谁？
“买照片，这一点你还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沈榛问。
赵声摇了摇头：“他们藏得挺严实的。”
“那你是怎么和他们接触上的？”陆虞问。
“q。我其实会干这个，就是因为高李，想要找秦浅的信息，我就拍点照片，之后又发展到其他业务，时间一久，私底下总有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所以就有两个人找上了我，他们应该用的是小号，找到我后也只是简单谈了交易的事情，没有说过其他事情，所以……”
赵声并不能提供太多的线索。
“真的存在这两个人吗？”沈致忽然开口。
赵声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这都是你自己所说，现在又给不出任何一点线索，这也就意味着，除了你和高李，我们其他人都有可能，一下子就转移了注意力，不是吗？”沈致说。
陆虞蹙眉。
这话有道理。
但是……
陆虞看向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