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绮被童蔓蔓拉进屋，还回头看了一眼被落在外面的贺斯渊。
童蔓蔓把她头转回来，“不用管他！丢不了！”
“哦。”蓝绮瞪大眼睛，看着童蔓蔓的眼神满是无辜。
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仿佛永远盛满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跟懵懂，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一片蓝色无垠的大海。
童蔓蔓越看越喜欢，心里不住地呐喊，为什么这不是她的女儿呢？！
同时心里更加坚定了要让贺斯渊把蓝绮娶回家的心，做不了她女儿那就当她儿媳妇，到时候一样当女儿养！
童蔓蔓在客厅里跟蓝绮聊得开心，管家更是拿了一堆吃的放在蓝绮面前。
蓝绮看到那些吃的眼睛都直了，哪儿还记得贺斯渊？
贺斯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妈这一看就是做了功课，知道蓝绮喜欢的是什么，搁这儿投其所好招揽人心呢。
贺斯渊正准备去加入她们，他爸就突然冒了出来。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贺斯渊的脚步顿住，看了蓝绮那边一眼，转身跟着贺澜上了楼上书房。
“坐下说。”贺澜指了指靠窗边的沙发椅。
两人在落地窗边坐下，贺斯渊抬手拿起前面矮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喝了一口后，问道：“我妈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了些情况，让我带着蓝绮回来是爸您的意思吧？”
贺澜没有否认，点头道：“是我的意思。”
“爸您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是说关于蓝绮。”贺斯渊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爸。
贺澜没有回答贺斯渊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查人鱼？”
贺斯渊一怔，随后激动起来。
“您知道人鱼？所以人鱼是一直都存在的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查不到任何跟人鱼有关的资料？”
贺澜面色严肃地看着贺斯渊，“你查人鱼是因为蓝绮吗？”
贺斯渊眉皱了起来。
“爸您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蓝绮是不是人鱼？”贺澜面色沉静地盯着贺斯渊的眼睛，本就严肃的一张脸此刻更显严厉。
贺澜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好说话的人，虽然不喜欢笑，但也从不轻易对谁冷脸。
可一旦贺澜严肃起来，就连童蔓蔓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此刻贺澜一脸冷肃地看着贺斯渊，贺斯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贺澜见贺斯渊不回答，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在镜头前的那些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其它的你可以说她是涉世未深，但她跟能号令群鱼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她是专攻海洋生物研究领域的，所以才……”
“贺斯渊，这些话你说出去骗骗那些网民可以，骗我？”
贺斯渊抿嘴，盯着他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爸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澜低头拿起茶壶，又给贺斯渊的茶杯里填满了茶，随后给自己的杯子也填满。
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如果蓝绮不是人鱼，我会劝你别再查人鱼的事情。”
“如果是呢？”贺斯渊试探着问道。
贺澜抬眸盯着贺斯渊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架旁，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贺斯渊。
“这是什么？”
贺澜示意他自己看。
贺斯渊打开文件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严肃。
“爸，这些？”
贺澜放下茶杯，缓缓道：“你猜的不错，大约在六十年前，人类世界里是有不少人鱼的，人鱼跟人类甚至可以通婚。”
贺斯渊惊讶地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关于人鱼的消息一点都查不到？”
贺澜叹了口气，“这件事还要从六十年前那场政变开始。”
六十年前，别说贺斯渊还没出生，就连贺澜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贺斯渊自然不可能了解那时候的情况。
再加上后来，上面的人刻意抹消人鱼的存在，如今知道人鱼那段历史的人少之又少。
网上一旦有人在明面上发了关于人鱼的内容，也基本都会被和谐掉。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管控下，想要清洗一个人的大脑跟历史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资料也是我从我老师那里得到的，我老师曾经是生物学领域的领军人物，他曾经参与过一场秘密的研究。但后来参与过那场研究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老师因为半路退出，才幸免于难。”
听到这里，贺斯渊眼皮一跳，有了一种不妙的猜测。
“人鱼基因融合？”
贺澜诧异地看向贺斯渊，“你知道？你竟然查到了人鱼基因融合？”
贺斯渊心一沉，“是真的？这个项目真的存在？”
贺澜点头，“你不得不承认，人类是所有动物中最贪婪，也是最聪明的。人鱼对于人类来说，拥有太大的研究价值。人鱼的寿命比人类长，人鱼的眼泪可以化为珍珠，还有人鱼体内的珠子……所有的一切人类都想据为己有。
“所以人类之中最贪婪的那一部分人秘密建立了一个基地，专门研究人鱼基因与人类基因融合的可能性。我的老师被招揽进这支队伍时，最初并不知道这个基地研究的方向是人鱼。”
“后来呢？”贺斯渊追问道。
“后来，我老师发现这些人竟然秘密将人鱼捕捉进试验基地，对那些被抓来的人鱼进行各种残忍的试验，他于心不忍，于是自请调离。他知道一旦参与这个试验是不可能彻底脱离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他退一步，不参与试验，只是做一个数据记录分析的工作。”
“你刚才说后来参与那项实验的人都死了？”
“对。”贺澜点头道，“世界上没有永远不透风的秘密，人鱼族不断有人鱼失踪，这件事引起了人鱼跟他们王族的怀疑。”
“你说的这个王族，是不是指鲛人？”贺斯渊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帖子，于是问道。
贺澜闻言，倒也不奇怪贺斯渊知道鲛人。
既然能查到人鱼基因融合，那查到鲛人也不奇怪。
“嗯，人鱼一族的王者都是鲛人。而那个基地从一开始想要获得的就是鲛人身上的能力。他们以为能从人鱼的基因里获取鲛人基因的密码。但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