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教皇……
信仰……
方渡转身看向那一株散发着金光的地锦，心中开始思索着信仰之力还有所谓的神格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了那么多小说和神话，他当然明白神格的含义——神灵的核心，代表着某方面的权柄。
但如果往这方面想，那源质和异能的存在就很耐人寻味了。
除去他自己和褚雪，他知晓的所有异能者其异能都是来自突然的觉醒，并没有触及任何与信仰、神格有关的东西。
所以这就有一个悖论，异能如果来自未知的神明，那么朱小明等人就不可能拥有异能。
但如果异能是来源于人本身的力量，他方渡和褚雪获得异能的方式就又是这个可能性的反例。
方渡想了很多，但在极度缺乏信息的情况下，他终究还是没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
此刻他不禁想到，如果能亲自和那位预言家交流就好了。
那位预言家绝对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甚至，他还可能是那群诡异信徒中的一员。
看着周围夜色中淡淡的金光，在温柔光芒的照射下，方渡不禁打了个哈欠。
他实在是太累了，持续一整天的源质输出与操控几乎耗尽了他的精神力。
算了算时间的确也快到了往日睡觉休息的时间，方渡便看向前方的难民们，朗声道：
“诸位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还请明天日出之后再来，晚上番茄诊所只接待病重患者。”
说完，他径直走进诊所内部，至于外面有没有捣乱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褚三还在外面看着。
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稳定的供电，所以比起点上火把的屋外，诊所里显得更加漆黑。
借着门口的光线，方渡隐隐约约看到诊所里有人正向自己招手。
用火球术照亮屋内，方渡惊讶的发现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房间里，正乐呵呵的朝自己招手。
“真不愧是从小在医院玩到大的孩子。”
院长赞叹道：“无论是医术还是品行，小方，你都继承了你父母的衣钵啊。”
方渡摇摇头：“院长，恕我直言，在这个世道没有好处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做的。我今天的义诊其实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相比起那些获得治疗的难民，方渡这一次义诊所收获的奖励可谓是相当巨大的。
不仅将治疗100人的进阶要求完成了大半，获取了众多信仰之力，收获了十几颗一阶的“饕餮”兽核。
更是得到了信仰图腾这个看起来就相当高大上的玩意。
甚至还捞到了一位教皇！
“不，小方，你不要妄自菲薄。”
院长摇摇头：“帮助自己也有损人利己和互帮互助两种形式，不是说那种舍己为人的才算是好人。”
方渡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长旁边，表情相当无奈，心道院长果然是年纪大了，竟然变得那么喜欢说教了。
明明灾变之前还是一副酷老头的样子，自从灾变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慈祥老人。
“院长……”
方渡苦笑道：“您特地跑过来一趟，总不会是专门来教育我的吧？”
“哦哦，差点忘了正事。”
院长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随后从房间角落拖一个布袋，将其放在方渡面前。
“我听小黎说了，你最近有开诊所的打算，院长这不是怕你这里药不够，给你送药来了吗。”
送药？孤儿院什么时候有那么多药了？
方渡带着好奇，打开了布袋，随后他皱着眉头道：
“院长，这些都是一些木头片子，哪是药啊，您还是得老年痴呆了？”
“你果然不晓得啊。”
院长捋着胡须，乐呵呵道：“也不怪你，你爸妈都是学西医的，这东西你小时候也接触不到。”
说着，院长又掏出一个布袋，解释道：“这两个布袋分别是南、北板蓝根。
前者可以消肿去炎，后者可以治疗一些病毒性的疾病。”
“也多亏了现在的人不晓得板蓝根长什么样子，否则我老人家种在地里的板蓝根早就被人拔光咯。”
方渡拿起一片干燥后的板蓝根闻了闻，的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板蓝根冲剂的味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没有被磨成粉的板蓝根。
等等，板蓝根？！
方渡双眼忽然一亮，他现在不正是需要融合一种药用植物来帮助自己进阶吗？
预言家给予的那本知识之书倒是有类似“疗水”那样的药用植物，但那种植物的阶级实在是太高了，方渡想都不敢想。
眼下院长送来的板蓝根不就刚好可以用作药用植物的母本吗！
方渡接着又想到那些可以用异能果实加强战斗力的超凡植物，心道自己这次说不定还可以尝试一下往融合的植物里加一点异能果实。
“玉娃娃”果实是肯定要加的，就是不知道如果往里面加了“火源”或者“白银铠甲”果实会产生什么神奇的效果……比如用“火源”来治虚寒？
一想到异能果实，方渡就想到了龙血树，一想到龙血树，方渡就想到了姜茶。
他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姜茶了。
扫视四周，方渡很快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某只茶宝。
此刻姜茶正抱着大腿，一脸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方渡，噘嘴道：
“我的龙血都快被你榨干了！说好带我出来玩，结果一直都在让我干活，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方渡挠了挠头，心道自己似乎的确有些为难姜茶了。
许多大面积组织缺损的患者几乎都是靠着姜茶分泌的龙血治好的，这种分泌量对于一具分身来说实在有些勉强。
看来是时候回一趟剧毒之地了，得从龙血树本体那要一些龙血才行。
而且算算时间，以龙血树的培育效果，如今剧毒之地的异能果实可能大多应该都成熟了
方渡又同院长聊了一会，分享着农田开辟的事情，分享最近对于难民们新的看法。
“我觉得看一个人的品行，必须附带他所处的外部环境，否则就是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