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田盛吉被带到警视厅没多久,就被放走了。
因为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据和证人。
宫泷介则是让警员把浜田慧子带回了思归楼。
因为是案发现场,里面的摆设仍旧杂乱无章。
地面上、卧室里还有沙发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房间内的窗户没有关,已经飞进来了不少苍蝇。
嗡嗡嗡的惹人心烦意乱。
回到案发现场的浜田慧子好似暂时清醒了一些。
她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的血迹。
宫泷介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你的儿子就是死在这里的,这上面就是你儿子的血。
你有想起什么吗?”
“没...有!”
浜田慧子开始剧烈喘息起来,口中发出莫名的声音。
只听她惨呼一声,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奶奶,你怎么了?
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吓她呢,她还是个病人啊!”
楠田亚衣泰赶紧跑到沙发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可她现在已经没了知觉。
“泷介君,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了...
就算真的想让她想起什么,也没必要这样刺激她吧?”
工藤新一似乎有些不忍。
“大病需用重药,万一她真会想的起来什么呢。”
宫泷介其实是想要看看,浜田慧子到底是真的已经老年痴呆,还是装的。
现在看来,她确实有病。
楠田亚衣泰将浜田慧子扶到房间,那是她的卧室。
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干净的房间。
浜田慧子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一动不动。
“人如果以这样的姿势睡觉,代表她心理上很疲惫。
在。
“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心里有想要隐瞒的事情,也会摆出那种防御姿势。”
楠田亚衣泰给浜田慧子盖好被子后,才关上门走了出来。
“那个...
我该下班回家了。
毕竟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不敢继续留在这里了。”
“不要担心,我会找人来这里陪你们过夜!”
宫泷介拿出手机,给登米绫子摇了个电话。
听说能在这么刺激的地方睡上一晚,对方欣然应允。
“可是我孩子身上有病,我还要回去照看他...”
楠田亚衣泰有些为难。
“那就让你的孩子也来这里!”
“可是...”
楠田亚衣泰看着满地的血渍,面露难色。
“这些你都可以清理掉了!
毕竟所有证据都已经提取。”
“好...好吧!
我去把他接过来!”
楠田亚衣泰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帮你搬东西过来?”
工藤新一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不用了,我就住在旁边的那栋楼里。
因为要在这里工作,我在附近租了房子。”
楠田亚衣泰摇了摇头。
......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宫泷介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别看了,人家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你在怀疑她?”
工藤新一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宫泷介的言外之意。
“当然!
我们原来一直把视线盯在其他地方,一时忽略了这个女人。
她可是除了浜田昌吉一家外,跟老人接触最多的。
若说谁最了解这个家,估计浜田盛吉都不如这个女人!”
宫泷介笑着说。
“而且她实在太镇定了。
任何一个普通人在这种地方,都不会表现的这么淡定。
看来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你先在自己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
宫泷介悄悄跟在楠田亚衣泰身后,看到她进了房间之后,才走了回来。
一辆红色的超跑停在思归楼前。
车是登米绫子的,她收到消息后,一刻没有停留,已经赶了过来。
“今晚我真的可以睡在这里吗?”
看到宫泷介回来,她开口询问。
“当然了,你想睡在哪里都行!”
宫泷介点了点头。
“那我睡沙发上吧!
这里方便观察动静!”
“......”
“......”
工藤新一和宫泷介都麻了,这个女人对自己是真狠!
趁着楠田亚衣泰回来之前,宫泷介将外面的监控改了一下,镜头全都对准了房子里面的各个位置。
虽然有登米绫子在,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万一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估计登米刑事要跟他拼命。
没过多久,楠田亚衣泰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
“这就是你儿子?”
“是的!
这是松永,他小时候生了一场病,自此患上了脑炎后遗症。
脑袋有点不清不楚的,我一般都会带着他。
不过他很乖,很听话,不会添乱的。”
楠田亚衣泰点了点头。
跟登米绫子交待了注意事项之后,宫泷介就和工藤新一离开了。
因为佐藤美和子打来电话,说思归楼白天的时候,总有人会用座机给一个号码打电话。
但是通话时间都不长,那个号码是属于一个叫做东正太郎的家伙。
以前是浜田慧子的手下,不过早就已经开始单干了。
现在专门靠放贷、收保护费过活,是个恶名昭彰的家伙。
“得了老年痴呆的浜田慧子给他打电话干嘛?”
宫泷介已经知道了东正太郎的位置,有高木涉等人做后勤,找到对方并不难。
他在一处废旧的修理厂内。
“去问问看就知道了,难不成是让他杀人?”
......
汽车修理厂。
东正太郎正在打电话,对面估计是欠他钱的人。
所以他的口中不断的说着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大门被从外面踢开。
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东正太郎?!”
“好久没有人敢叫我的名字了!
是我最近没出手,已经有人敢主动来挑衅了吗?
你是混那里的?”
东正太郎挂断电话,看向来人。
“我嘛!
混警视厅的!”
宫泷介掏出证件。
“原来是巡查长大人!
我最近可完全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东正太郎眼神微微一缩。
他的话音刚落,修理厂内就传来呼救声。
“呵呵,看来你也不像自己所说的那么干净啊!”
宫泷介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那里正有一个衣衫褴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伙趴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