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雨馨早早起床，匆忙吃了一口早饭，便带着秦无炎出去跑业务。
三个项目经理，十二个销售部经理，加起来一共十五个人。
林雨馨将时间规划的条理分明，决心在一天之内将这十五人全部拜访一遍。
一个上午过去，林雨馨如同陀螺一样旋转，奔走辛劳没有片刻的休息。
秦无炎自认耐力出众，但也由衷佩服林雨馨的韧性。
如果她不是女儿身，而是一个男孩子，把她放到战场上，说不定也会成为部队的擎天立柱。
“上午拜访了六个人，我们后面的任务还很艰巨。”
中午时候，二人从雨馨集团的写字楼走出来。
林雨馨抬头望了望红日高悬，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国产手表，回头嫣然笑道：“无炎，上午的谈判你有什么心得？”
秦无炎笑着感慨：“雨馨，你的口才真是一流，这不由让我想起三国时候，诸葛亮舌战群雄的典故。”
“也不枉你背了一夜的资料，我看那几个经理，似乎有些被你说动了。”
林雨馨苦笑着耸耸肩，“可惜，他们还是说要考虑考虑，也许到了明天，他们会拒绝我也说不定。”
秦无炎温言道：“怎么会呢？正所谓天道酬勤，你这么卖力，我相信老天也不会让你无功而返。”
其实那些经理们之所以矜持一下，是因为秦无炎传达给陆枭一个指示。
秦无炎的原计划，是鼓动林雨馨直接找陆枭对话，然后陆枭爽快答应撤诉，来一个教科书似的大团圆结局。
但林雨馨整夜没有合眼，对这次的谈判极度重视。
如果胜利果实太容易得到，反而会给她造成心理落差。
没办法，秦无炎只能唆使所有人，给老婆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饿吗？”
这时林雨馨听见秦无炎肚子造反的声音，掩唇笑道：“饿了你就告诉我嘛，我带你吃饭去。”
秦无炎确实饿了，闻言提议道：“对面有家米其林餐厅，我们去吃点西餐吧。”
“吃你个大头鬼。”
林雨馨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咱们是出来玩的？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
说话间，林雨馨找了一家小卖部，花十元钱买了两个面包和两瓶矿泉水。
接过她递来的面包和水，秦无炎皱眉道：“雨馨，平时你就吃这些吗？”
林雨馨吃饭还不忘用功，拿出手机里备份的资料继续翻看。
听了秦无炎的话，她心不在焉的回道：“跑业务就是这样，客户不休息你就不能休息。”
“如果把时间浪费在吃吃喝喝上，你的客户兴许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手机有卡顿的毛病，林雨馨翻起来十分困难，她也不生气，始终耐心的调整。
秦无炎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心中一时千头万绪。
林雨馨身上似乎永远没有负能量，无论大事小事，她首先想到的是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牢骚抱怨。
自己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德？会遇到这么一位善良、独立、坚强而又执着的女孩。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时间匆匆，一晃到了晚上。
拜访完十五位经理以后，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整整十三个小时，林雨馨几乎从未坐过，所有谈判过程都是站立式，以表示对对方的尊敬。
“无炎，事到如今，我突然有些没把握了。”
“你说，我们的努力会有回报么？”
林雨馨满眼疲惫，扶着一个广告牌轻声问道。
秦无炎笃定道：“付出就会有回报，我相信雨馨集团那边，很快会有好消息。”
见林雨馨不住扭动脚踝，他知道老婆站了一天腿累坏了，劝道：“雨馨，咱们就别等公交了。”
“打车回去吧，我身上有钱。”
林雨馨摇头道：“非常时期，我们要处处解约，打车回家起码要五十块钱，坐公交四块钱就够了。”
秦无炎无奈，唯有悻悻点头。
“铃……”
这时林雨馨身上的电话响了，她急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个生号。
“喂，您好。”
林雨馨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林女士，我是雨馨集团陆枭。”
“您还真是执着啊，居然把我们公司的十五名经理在一天内就拜访个遍。”
“不得不说，您百折不挠的精神，令陆某十分佩服。”
“好吧，我就给林氏一个机会，撤销对他们的追责。”
“不过撤销归撤销，缺漏的五千万项目款，还是要林氏自己想办法补上。”
“总之我只有一个原则，在一个月内启动项目，不要有所拖延，第二批项目款，会按照合约条款，在三个月后到位。”
“林女士，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