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炎头疼的搓搓脸，指着红雀说：“你呀，有时间多研究研究业务，陆枭都跟我说了，你平时基本不化妆，一到我来的时候，你就躲在小屋里捅咕，完了化的跟鬼一样，你是想吓死谁啊？”
红雀胸口上下起伏，眼中满是羞恼之色，梗着脖子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化妆不好看？”
“其实你素颜好看，有点小家碧玉的气质，但是浓妆太扎眼了，晃眼睛。”
秦无炎整理着桌面上的资料，很客观的评价一句。
他和红雀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都拿她当朋友看待，所以说起话来比较随意。
红雀脸色稍霁，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纹。
秦无炎刚才说，她素颜的时候好看，注意，前面的内容都可以理解成废话，但这好看两个字却是关键。
这是秦无炎第一次表达出对红雀的赞美，尽管是侧面的，闲聊式的，但足以让红雀感到满足和欣喜。
“你一会牵个头，给行动组开个会，就说陶宇在押解时受了重伤，目前正在燕京协和医院养伤，然后把行动组的人监视起来，看看他们谁和外界联系了。”
秦无炎拖着下巴，给红雀传达了一个思路：“泄密这事，可能不是行动组的人干的，我觉得他们有这个觉悟，但我不能肯定，其他部门是不是有陶家的鬼。”
红雀缓缓点头，“监控这种事我最拿手，我觉得吧，还可以查一查内部人员的账户问题，看看有没有人在这段时间，账户有大笔金额入账。”
“可以，按照这个思路查吧。”
秦无炎笑了笑，起身往外走，路过红雀身边的时候，他再次摇了摇头，“赶紧把妆卸了吧，像跳大神的。”
“你给我滚！”红雀暴走。
“哈哈哈哈……”
秦无炎朗声大笑，指着红雀说：“没大没小，我扣你工资啊。”
……
“小严，我找的人联系不上了，你再帮我打探一下，小宇那边是什么情况。”
晚上八点，陶正宁急的满脸是汗，再次给小严拨了电话。
“宁叔，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你贸然给我打电话，会害死我的！”
小严压着嗓音道：“我现在正在和同事聚餐，在厕所接的电话，不能跟你多说，先挂了。”
“小严，拜托你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好了好了，我会帮你问的，先这样。”
说完，小严把电话挂了。
他摸了摸下巴，掏出怀里的烟点上，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这是镇海一间火锅店，生意非常火爆，大厅里的人群推杯换盏，处处都透着欢声笑语。
可小严却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离他好生遥远。
因为，他是鬼，是一个不能见光的人。
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彻底结束，或许，某个节点犯了个错误，他就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座位上，内勤部同事正谈笑宴然，一人突然问道：“小严，你怎么蹲了这么久的厕所啊，是不是闹肚子了？”
小严勉强一笑，摆手道：“我没事，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聊业务呗，这两天行动组的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办什么大案子。”
小严顺势接了一句，“我有个老同学就是行动组的，你们要是好奇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别别别。”
一个同事赶紧摆手，“我们可不想瞎打听，要是有什么重大秘密在咱们这泄露出去，到时候上面一查，弄不好要进军事法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