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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这些年运转得比较艰难,很多下人都是身兼数职,所以人数并不多。

就连这四大丫鬟,也都会帮忙厨房、账房啥的其他事项。

云悠然一想到自己那个儒雅的大哥,每天都要操心这些零七八糟的琐碎事,就替他感到头大。

“我爹娘是何时去世的?又是为何去世?还有,他们可曾给我留下什么吗?除了这个侯府和你们四人,还有其他的么?”

“将军和侯爷是在小姐五岁的时候相继去世的,差不多十年前。

侯爷自从生了小姐之后身体一直很是虚弱。

在得知将军及云家军被敌军偷袭,朝廷并未派援军支援,将军同将近十万的云家军战死沙场后,一下子承受不住打击便一病不起了。

侯爷坚持了几个月后独自离府去了将军战死的落马关,车夫回信称侯爷在关外离世,连个尸骨都没给咱们留下。”

说到已故的将军和侯爷,知秋刚刚擦干的眼中又盈满泪水,声音里尽是哽咽。

云悠然虽然也替原主感到遗憾,但确实没办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的伤心。

百年的时间,她看过太多的生死,也看过太多的遗憾了……

如今她只想对原主的境遇更加了解一些而已,也算不枉费自己白借了原主的身份一场。

等知秋说完,一直安静待在角落的冬雪,突然转身走到衣柜前。

打开柜门,将那些艳俗的红色系衣裙丢到衣柜外。

伸手推开衣柜背板处的一道暗门,从里边取出一个长方形古朴的红木盒子。

云悠然把她所有的动作看在眼里。

这番操作,还真是骚到她了。

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暗门、暗格,居然出现在小傻子屋里。

真是妙啊……

“这是侯爷生前留给大小姐的。如今奴婢们交还给您。”

冬雪说话的声音很小如蚊蝇,但听在云悠然耳朵里却很是舒适。

她示意冬雪把盒子打开。

红木盒子被缓缓打开,伴随着一股子年代久远的陈腐气味。

里边倒没有很多物件。

一柄长约三尺的剑,银制手柄处刻有凤凰纹路,浅金色的剑鞘上镶嵌着几颗颜色不一的宝石,看上去美轮美奂,与手柄交接处刻着两个小小的篆体字‘清莹’。

正是原主娘亲,长渊候季清莹的闺名。

除了清莹剑之外,还有一封信和一沓房产地契,便是这个盒子中的全部物件了。

云悠然把信展开,这是原主娘亲给她留下的信件。

一字一句的仔细看完了信,她觉得心头有些闷闷的,像被块大石压在心上一般喘不上气来。

她长吁一口气,深呼吸试图缓解这种她并不熟悉的情绪。

信中字里行间全是季清莹这位贵为侯爷的女子,对自己女儿的宠爱之情,生怕她磕着绊着,冷到热到地不断叮嘱。

字字全是侯爷娘亲和将军爹爹对小胖墩的爱,哪怕她生来痴傻,也是他们心中如瑰宝一般的宝贝闺女。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母爱父爱了吧……

云悠然紧紧攥着手中那柄清莹剑,眸子里闪过一丝生疏的暖意。

她生来,母亲便死了,父亲更是在交接了冥王事宜后遁走于凡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从不知亲情为何物,百年间唯一能令云悠然温暖半分的便是战友情了。

如今,能体会一把爹娘对孩子的爱,还能感受到毫无血缘关系却满心宠溺的兄长情。

对她这个借尸而来的百年孤魂来说,这波还真是不亏呢……

云悠然郑重其事地把剑挂在床柱一角。

“真是一把好剑啊……”

回到床上,半倚半靠着木制雕花床帮,她盯着那把剑出神,幽幽叹息道。

半晌,云悠然收回了开小差的思绪,回神扫视四个丫鬟,她们还都沉浸在悲凉的情绪中没有缓过来,她扯了扯唇角,心里有些安慰。

眼下,大致上算是了解了这个府里的基本信息。

对于四大丫鬟的大材小用,虽然感到无奈,但眼下也确实对她云悠然来说是件好事。

初来乍到,除了跟着空间一起过来的几位小伙伴,其他的人很难快速让她信任且委以重任。

毕竟,那几位可都是和她有灵魂契约的,相伴几十载,那就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信任度和默契都不是这个大陆上的谁能比拟的。

而这四名丫鬟,既然能守护小胖墩八九年,且毫无怨言。

想来算是可信,留在她身边总会增添一些助力。

思及此,云悠然便交代初春和知秋迅速归纳整理出娘亲所有的商铺和店面的情况,晚饭前和自己汇报。

冬雪这么安静的人,就被她遣去盯着旖旎院,一旦云玲蕊敢从梁王府回来,或者那个院子有任何异动,务必第一时间和她汇报。

而盛夏嘛,也没啥事可安排的,就让她自己在府里找事做了。

看大小姐如此果断干脆的办事方式,四个丫鬟都长长吁出一口气,放心地退出院子各自忙碌了。

很快,房间门就又被叩响。

有那么一瞬间,云悠然觉得有些恍惚。

回京以后,有必要这么匆忙吗?

想得好好的咸鱼人生呢?

她重重叹气,起身趿拉着绣花鞋把门拽开,甚至未来得及收回脸上烦躁的神情。

门刚打开,云悠然便尴尬地眉角抽搐,看着门外明显更加尴尬的两名男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怔愣在原地。

呵呵~

是哥哥们啊!她都快把这事忘了呢。

“大哥、二哥”

将哥哥们请进屋中,云悠然赶忙让盛夏再去倒水沏茶,端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姿态。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早知道不凹人设了,这到头来累得还是她啊!

还没等大哥开口,那位刚从军营跑回来,脸上满是风尘仆仆的刚毅男子二哥云知礼,一个箭步跨过餐桌,冲到云悠然面前。

弯腰扶住她的双肩,来回摇晃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绝色妹子,眸中水雾氤氲。

“悠然啊,真的是你吗?这咋变化这么大呢?如今我们家小妹可真美,这还是那个从小就挂着鼻涕的小胖墩吗?

来来来,让二哥好好瞧瞧!这三年你是去哪了啊,瘦成这样,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二哥云知礼是个容貌不算突出的寻常男子,身型高大健壮,很有阳刚气息,身上阳气充沛得跟个小太阳似的,晃得云悠然直眯眼。

然而此时此刻,这么爷们儿的一个人,几乎是泣不成声地来回检查自家妹子是否健康。

如此违和的一幕场景,让云悠然不禁又一次感到温暖,冰凉一片的心尖似乎被温水浇灌过一般,热乎乎的。

在这两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义兄眼中,完全看不到任何杂质,有的只是自己这个时隔三年,恢复了神智,甚至样貌大变的妹子。

俗话说得好啊,生恩不如养恩大。

想来在哥哥们的心里,与爹娘的感情定是非常深刻的。

“二哥,是我没错。你别激动,咱们慢慢说,如今我恢复了神智,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聊天。”

云悠然尽量让自己温柔的扶起半蹲在地上的云知礼。

说实话,她对于这种相处十分陌生,此时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好好好,二哥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悠然安好便足矣了。”

云知礼缓了一会才又坐回椅子上,沉沉地调整了几次呼吸,才逐渐平静。

一旁的大哥看着他们,眉眼中皆是欣慰的笑意。

“悠然,大哥这会儿过来,主要是想问你可否知道究竟是何人要害你?那个黑衣人……”

云槐柳探究地看向云悠然,柔声问道。

只是声音中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郑重。

“害我的是云玲蕊。至于怎么处置她,还请大哥交由小妹自行处理。”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云悠然也想到大哥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早些告诉他也方便之后处理云玲蕊。

“果然是她啊,我就觉得她突然间频繁出入后宫是件诡异的事。尤其是一年前开始传出陛下要将她许配给梁王做侧妃之事,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只是她坚持如此,哥哥们不便多言!就是不知宫里那位,是否也参与其中呢?”

云槐柳一听完云悠然的话,便紧紧拧住了眉头,神色凝重了许多。

没想到云玲蕊会如此心狠手辣,连他们两个兄长都被瞒得死死的。

而且若是宫里那位也参与其中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许多,牵扯到的便是朝堂政局的大事啊。

云槐柳是个细致谨慎之人。

仅凭云悠然的一句话,他立刻就能想到其中的所有利害关系。

“大哥无需过多烦扰。想来就算是云玲蕊自作主张想要害死我,宫中那位多少也知道一些。

之前听说陛下特意强调给我保留这个摄政王妃的位子,我和摄政王也对婚事一事达成共识,板上钉钉的事无需过多担忧。

至于我如今的变化,并不会对皇家造成什么影响,长渊侯府也是家道中落在强撑着了,根本无法给摄政王提供助力。

这些都是宫里那位乐得见到的事实。咱们暂时静观其变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对于咱们府上来说。”

云悠然轻声宽慰大哥道。

眼下她们侯府的这种境况,一句话就能概括得极为精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