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听得七窍生烟，“没想到……我爸居然是这种人！”
“刘哥，你答应我你不会生气的。”贾姝又娇滴滴地说道。
“好，我不生气！你继续说。”刘光福强忍怒气。
贾姝怯生生地走上前，“刘哥，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以后，假装说自己梳头没听见，要去上班了。
结果刘大爷又问我，第二天晚上还住不住。
我害怕他生气，我就说看定亲对象找不找我，暂时把刘大爷支开了。”
刘光福气得一拳打在墙上，“这个老不修，简直……简直不要脸！”
贾姝微微低着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光福。
“所以当天晚上你约我吃饭，我都不敢吃饭，就说单位要我加班。
但是我又想见你，所以偷偷给你塞了纸条，约你在小巷子见面。
可是我没想到那王八蛋跟踪我，他先是把我打晕带走，然后又把你锁在小巷子里。
今天我跑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来你家给你道歉。
我实在没想到，刘大爷，对我会有想法……”
刘光福咬牙切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骚扰你的。”
“刘哥你要怎么做？”贾姝问道。
“我……你让我想想，这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刘光福气恼地说道。
贾姝拉住刘光福的袖子，“那你慢慢想，我先回去上班了……”
刘光福害怕美人失望，连忙拉住贾姝。
“你等我几天，我想想该怎么办。”
贾姝叹了口气，“我就是一株野草，福薄命贱，你就让我随风飘零吧，你不用管我，呜呜呜……”
这一哭，哭得刘光福心都碎了。
“贾姝……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最近要考大学……”
“我和大学，你选哪个？”贾姝忽然说道。
“什么？”刘光福不解。
贾姝叹了口气，“今儿是十二月一日，距离高考还有九天，我给你九天时间考虑。
十二月十日上午，我离开四九城，去别的地方。
地址我当天早上，会写在你家门口，你要是看到了，你就来找我。
你要是不来，以后就别见我了，咱们谁也别理谁，就当没见过。”
贾姝说完转身就跑了。
刘光福连忙追上去。
可是说来也奇怪，之前他明明追得上贾姝。
这次贾姝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刘光福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觉得心里都是淡淡的忧伤。
是选择贾姝，还是选择前途？
这是一个问题！
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雪。
映衬着空荡荡的胡同，让刘光福越发觉得孤单。
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找不到媳妇儿。
虽然现在谈了一个对象，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是……那始终不如贾姝。
这里离四合院，起码二十分钟路程。
来的时候，刘光福是跑着来的，倒也没觉得远。
毕竟那时候贾姝在前边跑着，他心里眼里都是贾姝，所以就觉得不算远。
回去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就觉得远了。
另一边，贾姝飞快跑回四合院，就见刘海中站在门口。
贾姝气喘吁吁地来到刘海中面前。
“刘大爷，我……我终于把刘哥给甩掉了，我就想告诉你，那天我不吃饭，是因为我不想见刘哥。
还有那天晚上约刘哥，我也是想和刘哥说清楚，毕竟是您在门外，守了我一晚上。
我还是觉得，您这样的男性更能保护我……
刘大爷，我十二月十日早上，会把日期写在您家大门口，那天早上我会离开。
您……您要是愿意可以来找我，您要是不愿意，就当没看见。
我知道您有家庭，但我觉得，咱们能换一个地方生活。
对外，你依旧是我的干爹，我是您的干女儿。
对内……咱们……我……我就不说了，反正您心里明白。”
说完贾姝就跑了。
刘海中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贾姝涮他玩儿。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儿，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糟老头子？
可是转念一想，贾姝说的话，全都对得上。
贾姝那天晚上被人骚扰，是他挺身而出，在招待所房间门外，守了贾姝一晚上。
人家姑娘动心，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吃饭那事儿，贾姝确实也拒绝了刘光福的邀请。
还给刘光福塞了纸条，约刘光福出去把话说清楚。
刚才也是，她来道歉以后，把刘光福引出去，她则返回来找他，说明了情况。
如果不是动心了，怎么会折回来呢？
刘海中虽然心有怀疑，但是面对这样的铁证如山，他还是相信了。
想起那娇娇弱弱，一脸无辜的模样。
又看了看床上一直在输液的老妻，刘海中忍不住皱起眉。
是要选择新的开始，还是背着沉重的包袱一直走下去。
等到以后老妻不中用，期待儿子们给他一点怜悯？
还是跟着贾姝离开，享受几年的暖玉温香，以后还有人给自己养老。
刘海中心里左右摇摆不定。
就在刘海中挣扎的时候，刘光福也回来了。
父子俩相互看了一眼，忽然都觉得对方是如此的陌生。
父亲觉得儿子不要脸，明明有对象还惦记年轻姑娘。
儿子觉得父亲老不修，一把年纪还妄想得到年轻的姑娘。
简直是人间败类！
父子俩的眼神，似乎燃起了火花。
而功成身退，坐等收网的林阳，已经深吸一口气，优雅地枕着手臂躺下了。
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只剩下最后一件。
那就是高考那天早上，先去刘海中家门口，随便写个地址。
哦~对了，要不就写何大清的地址吧。
何大清当年跟着白寡妇离开四合院。
掰着手指头一数，这也二十多，快三十年了。
刚好把刘海中送去给何大清作伴。
林阳拿出之前和好友一起复习时，用来板书的粉笔。
然后找了一张纸，写下了何大清的地址。
接着，林阳用纸把粉笔卷上，出门找了王铁柱。
结果王铁柱不在家，只有他家老三王铁杵在家。
见林阳过来，王铁柱满脸笑容，“小林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