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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也带着小当在门口堆雪人玩,看样子已经堆了两个,还在堆第三个。现在的雪人还是很‘朴素’,就是摆出个人的造型,用石头点出眼睛,还有鼻子,嘴巴就是划出一条缝隙,然后就抹上一把泥土,让人能看出来这是嘴。

至于手臂,那就没什么办法,就用雪团一个小球,用棍子支起来,插进雪人的身躯里,代表这是胳膊。

造型很朴素,但也确是孩子们能用到的最‘昂贵’的东西了。

没有哪家孩子敢用煤块给雪人点眼睛的,要是真那么做了,起码是一顿‘男子单打’,说不定还会是‘男女混合双打’。

视线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雨水,何雨柱点头,这还算是有点大人的模样。

要是真的和一群小孩子在堆雪人,那他就真的满头黑线了。

可是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何雨水确实刚才在和易安他们堆雪人,前面两个可都是她的杰作,之后是实在受不了外面的严寒,这次跑回屋里取暖了,也就是何雨柱出来的比较晚,不然肯定能看到。

何雨柱扭头对一大爷说道:

“晚上家里别做饭了,来我这吃涮羊肉,顺便把老太太也接来,我得回去调底料,雨水去接我不怎么放心。”

一大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何雨柱就转身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去偏房找出自家的铜锅,这次倒不用生炭,直接从炉子里捡一些炭火出来就行。

自家的铜锅是何雨柱专门定做的,中间有隔断,可以做两个汤底。

他准备一做一个酸菜锅,另一个菌锅,至于蜡锅,杨雪没生完孩子前是不会考虑了。至于为什么鸳鸯锅一个清汤一个麻辣刚好,何雨柱只想说一句:锅烧开时,汤会漫出去,那清汤也成了微辣!

用两根火钩子把烧的通红的炭火夹到铜锅里,何雨柱夹了七块小碳,看着差不多了,要是不够一会儿还可以再加。

雨水和杨雪把从饭店拿回来的食材装到盘子里,这个时候就得感概人家饭店的东西还是多,最重要的是不用麻烦你一样一样地去买,省了你很多时间。当然,价格肯定会贵一些。

但对于何雨柱这种‘懒汉’,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事了。

再者说了,他还真不在乎钱。

大白菜,粉丝,冻豆腐,豆腐,手擀面,糖蒜,当然,重头戏还是那十斤羊肉,都已经片儿好了,装到盘子里就行。

芝麻酱,花生酱,腐乳,韭菜花这些蘸料何雨柱家里就有,还都是一大捅,当然也是从饭店里买的。

这时何雨柱心里就感慨,自己每次给服务员和学徒的‘小费’还是管用啊,也不枉他一直交好孙师傅,真是方便呐。

“雨水,你去叫一大爷他们来吃饭吧,我调蘸料就行。”

雨水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问道:

“那小当她们呢?”

何雨柱看向杨雪,杨雪就说道:

“要是秦淮茹没喊,就带来吧,反正她们也吃不了多少。”

何雨柱点头,这种小事杨雪决定就好,他是不会反对的,拿起一个盆,他就开始调蘸料,杨雪就在旁边切葱花和香菜。

一会功夫,一大妈就带着易安和小当,小槐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雨水,雨水走到何雨柱身边,低声说了刚才的事。

原来刚刚雨水出去叫易安吃饭,小当就带着妹妹回家了,然后没一分钟,就被贾张氏又打发了出来,秦淮茹也没出面,雨水就把人带到自己家了。

何雨柱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让雨水把食材端到桌子上,自己走到屋外,从蜂窝煤堆的黑布下,拿出了一捆北冰洋汽水!

这是何雨柱一回家就放在这里的,现在的天气,那和冰柜根本没什么两样,就放了这么点时间,拿出来里面都成了冰沙,易安和雨水高兴地拿过汽水,找出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大杯。

一大爷扶着老太太进屋,何雨柱最后把蘸料端上桌,今天‘晚宴’就开始i了。

何雨柱家里吃饭没有那么多讲究,什么讲话,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在他家里都没有,怎么高兴怎么来。

把蘸料盆挨个传递,除了几个孩子外,其余的人自己想加什么就自己调,何雨柱率先下了一盘羊肉。

涮羊肉,顾名思义就是得涮羊肉,更何况何雨柱准备了十斤羊肉,不努力怎么吃的完。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肉还是很憧憬的,就连雨水这样的女孩子都是一大筷子地吃,一点都没有什么身材焦虑,就更别说小当,易安,小槐花这样的小孩子,那更是哐哐就是造啊,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一盘羊肉很快就被消灭了,这次何雨柱直接下了两盘,锅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羊肉。

何雨柱个人认为还是酸菜锅好吃,羊肉配上酸菜,裹满麻酱,上面还有葱花和香菜,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升华了,别提有多过瘾。

热气升腾,转眼间五盘羊肉已经下肚了,汤底已经足够鲜美,就开始下各自喜欢的配菜,这个时候算是中场休息,歇一会儿再接着吃。

最后,一大把手擀面收尾,大家都满意地放下了筷子。

收拾残局自然也轮不到何雨柱,而且没剩下什么,十斤羊肉都被吃光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

何雨柱,一大爷一人就吃了两斤,剩下的易安也是个能吃的,没有两斤也吃了一斤多,很正常。

何雨柱又拿出珍贵的茶具,和一大爷坐在火炉旁边喝茶聊天,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透过门帘,何雨柱又看到了原本灰褐色的土地上又覆盖了一层莹白,看来外面的雪还是没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已经下了一天了。

不过,下雪天最舒服的就是围着火炉,喝喝茶,聊聊天,美哉。

何雨柱是舒服了,但贾张氏和棒梗可是恨的牙痒痒。

昨天吃肉,今天吃涮羊肉,院里其他人还好,知道何雨柱人家吃得起,就是有些羡慕,但贾家的“F2”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羡慕嫉妒恨’了。

贾家晚上吃的自然是窝窝头,甚至连咸菜都没有,因为吃完了。

干涩的窝窝头,只有配着热水才能咽下去,当然,这是贾张氏的想法,秦淮茹吃的就很平常,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其实,要是按秦淮茹的工资一个月27.5元,再加上小当和小槐花现在几乎都在外面吃,那剩下贾张氏三人,应该不会这么艰难啊,可是为什么贾家还是过得这么‘人见犹怜’呢。

同样的是之前的三大爷家,同样都是27.5元,但是三大爷却养活了四个儿女和自己老两口,而且平时大院遇到捐款,三大爷碍于面子还是会咬着牙拿出五毛,一毛意思一下。

不只是何雨柱想不明白,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棒梗闻着涮羊肉的香味,哈喇子根本停不下来,虽然嘴里吃的是自己的窝窝头,但是眼睛却到处乱瞟,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后,贾张氏知道,孙子这是想吃肉了,看向傻柱家呢。

想到傻柱家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家只能吃窝窝头,甚至连咸菜都没有,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道:

“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早之后要过这种日子,我还不如跟着我儿子走了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

贾张氏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起码在坐的三人都能听清楚,但秦淮茹还是那个样子,继续小口吃着窝窝头,仿佛没听到贾张氏说话似的,而棒梗则是习惯了,每次吃饭,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奶奶都会发脾气,一开始他还有些好奇,现在则是完全不在意,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才能吃到肉呢。

贾张氏见自己巴巴说了半天,但却没有人理会自己,当即就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怒斥秦淮茹道:

“秦淮茹,你这个月的钱都哪去了,没给我养老钱我就不说了,你看看其他人家,都在吃肉,就咱贾家,闻着别人家的肉味,吃着这不是人吃的东西,你的良心呢。

说,你是不是想虐待死我们祖孙俩,啊~”

听到这话,秦淮茹才抬起头,看着贾张氏说道:

“妈,这个月咱家可买了蜂窝煤,再买了这个月的米面粮油,原本就不剩什么钱了,还得给棒梗扯布,买棉花,给他做棉衣,这都需要钱。

我不紧着用怎么够,就这我还给棒梗买了两次肉,让他有营养,长身体。

妈,我是真没钱给你买肉了,咱要不就等下个月,要是那个时候有钱了,我再给你买肉行吧。”

秦淮茹的一番话把贾张氏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拿起窝窝头,一边抱怨自己过的苦,一边很快地炫了两个窝窝头,要不是盆里没有了,似乎还能吃一个。

……………………

送走了一大爷和老太太,何雨柱就看着杨雪教雨水怎么做衣服,口诀是什么样的,袖子长多少,领口什么地,反正何雨柱听得很迷糊,直呼玄学!

其实这是有口诀的,但是妇女之间懂什么口诀算数啊,她们就是依靠经验,然后口口相传,就变得比较玄学。

也挺好理解的。

就比如说一些车工,他们也没上过学,但是他们呢就能凭借经验和口诀,看一眼图纸就能知道某个零件的尺寸是多少。

当然,何雨柱不知道,但是他听人说过,一些老师傅就都有这个本事。

扯远了,何雨柱看了眼时间不早了,直接就把雨水赶回了自己屋里,上床睡觉。

次日,何雨柱刚起床就发现外面的雪停了,就是天还是灰蒙蒙的,看来是个阴天。

何雨柱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到时间都醒,然后就收拾生炉子,给杨雪做个早餐,然后一起吃完早饭,自己就去上班。

作息很规律。

杨雪现在也让何雨柱养成了一天四餐,有时候都会五餐,当然,多出来的两餐都是吃一些点心,零嘴什么的。

今天的早饭白菜粥配馒头,两三口下肚后,何雨柱就骑车去上班了。

今天的路况还算好,路上还没有结冰,就是有薄薄的一层积雪,穿戴好御寒装备,何雨柱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朝厂子赶去。

今天没有风,但何雨柱还是感觉有嗖嗖的冷风拂过脸庞,不像是刀子,像是柳条,抽得他脸疼。

“明天不骑车了,破烂玩意儿,嘶~~~”

何雨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识趣地闭上嘴,默默加快了速度。

长痛不如短痛!干了!

十分钟后,何雨柱抱着暖气片,手还是僵硬的,哆哆嗦嗦地吩咐马华道:

“去车棚把我的自行车锁上,我刚才走的太着急了,忘了锁了,你去锁上,万一丢了就不好了,去吧。

嘶~~~有点冷。”

马华看着自己师父鼻子都被冻得通红,主动说道:

“师父,要不我锁完车给您烧壶热水,您喝杯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立马点头,夸赞道:

“行,不枉师父平时对你那么好,去吧,快去快回。”

十分钟后,马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水壶,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抽屉,马华明白,拉开抽屉拿出茶叶,给师父泡好茶,然后回到后厨继续忙活去了。

何雨柱双手抱着搪瓷缸,感受着有些滚烫的温度,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短短的十几分钟,让何雨柱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冬天骑车的都是傻*!

手指逐渐恢复直觉,何雨柱看向窗外,但却被玻璃上的那层冰霜挡住了视线,原本上面还都是‘窗花’,但温度高了以后,‘花’就消失了,成了白霜。

但透过冰霜,他还是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开始放晴,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头了。

雪后必放晴,这似乎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泥土地显得有些湿润,就连那些雪堆都变得瓷实很多。

当然,最让人有直观感受的还是从房顶上流淌下来的水柱,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