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七月的蜀地酷热难当,泠苞在新都县简单休整后便继续向绵竹进发。

蜀地多山,清澈的山涧潺潺而下,和着山间的清风送来些许凉意。

“将军,听绵竹逃回来的守军说,作乱的不过是一介商贾。”泠苞的副将骑在马上问道。

泠苞用马鞭顶了顶头上的兜鍪皱着眉头说道:“是啊。绵竹令实在无能,居然被一个商贾砍了脑袋。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传令全军,加速行进!天黑之前赶到雒县休整!”

“诺!”副将应了一声便策马往后军传令而去。

而远在襄阳的杨陵则顶着炎炎夏日,带着一千虎贲骑士在典韦的护卫下来到了襄阳城西汉水之畔。

距离襄阳城西三里外,一处由镇抚司天工局统领南宫逸督造的浩大工程正在进行。

铜雀台的图纸是杨陵东征回来之时交给南宫逸的,不得不承认镇抚司出人才。第一眼看到图纸的南宫逸就明白了杨陵的意思。

次日朝会,顶盯着一对熊猫眼的南宫逸,就在朝会之上呈送了一封奏折。

洋洋洒洒数千言,这个手工狂魔居然将铜雀台包装成了检阅荆襄水军的军事建筑。

【镇抚司天工局统领上奏天听:今天黄祖虽亡,然江东六郡仍有叛贼割据····贼兵多水军悍卒,臣请奏于襄阳城西,轩辕祭天台之南,汉水之畔,修铜雀台以壮我荆襄水军之威····】

站在前排的杨陵闻言,心中不住的点头,心道:“都说搞技术的一根经,没想到这南宫逸脑子还挺活。”

杨陵则脸不红心不跳的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的对荀彧说道:“荀大人,此台耗费甚巨,如今天下未定,百姓食不果腹。不若从长计议啊?”

哪知荀彧还没开口,魏征却大声道:“正因百姓食不果腹,才要建此台。”

魏征走到殿中从这刘辩拱手道:“陛下!百姓食不果腹,乃因天下未平!欲平天下,则必平江东!欲平江东,则必强水军!臣附议!”

就这样,高十数丈,占地足有八个足球场的铜雀台就这样拔地而起。

铜雀台并不是一座单独的高台,与轩辕祭天台一样是一个建筑群,有一座高达十数丈的主楼与二十余栋裙楼组成。

整个建筑群采用榫卯结构,主楼高度达到六丈之后主楼继续往上堆出一座摘星楼,直达十二丈。

而九丈之处则往汉水方向延伸出一座宽大的廊桥,如同仙子弯腰曲取水一般,悬在汉水之上,而廊桥的末端则是一座凌空的巨大圆台。

虽然还未完工,但可以想象立于这高台之上东望夏口,西看襄阳,仰观河汉清浅,俯览明月落江汉。

若是能携众美登台赏月观江,饮酒作赋。

然后屏退左右,以天为被,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

到时娇啼与江水共鸣,玉山与明月同辉,等到香腮染霞,玉树寒露····,岂不快活!

忽然间,望着铜雀台的杨陵突然感觉到一种虚伪的罪过,心中不禁叹道:“商纣的摘星楼,酒池肉林真是土暴了。”

杨陵拍了拍一旁一脸讨好的南宫逸的肩膀,赞道:“南宫逸!你很不错!本侯打算提拔你做这南镇抚司指挥使之位,与张三符同为三品。你意下如何?”

南宫逸闻言大喜,连忙说道:“谢主公提拔!下官不过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

得到了杨陵的赞赏,南宫逸更加兴奋了,他指着廊桥末端,汉水之上的巨大圆台一脸眉飞色舞的说道:“主公!为了体现主公的威势,下官擅作主张!将圆台之上原本的铜雀换成了主公宗族的图腾,九天玄鸟~”

“这玄鸟高一丈二尺三寸,黄铜为身,玛瑙为眼,通体鎏金!用材当不吝贵!用工当不吝繁!不管是白日朝阳之中,还是夜间皓月之下,这玄鸟皆身披金光,振翅欲飞,象征着主公的鸿图大志啊。还有·····”

“你说什么?!你把铜雀换成了玄鸟?!”杨陵微微一愣,心口一麻,顿时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杨陵抬眼望去,只见圆台中心,数百个光着膀子的工匠正呼喊着号子用滑轮与绳索将一尊高达丈余的鎏金凤鸟铜像放置在了基座之上,顿时只觉气血上涌,脑子有点发蒙。

“主公!你听我说,这玄鸟身躯中空。内部可填充香木,以火焚香,烟至玄鸟口中喷薄而出,香满汉水,烟笼襄阳!这全是我的原创思路,是不是很牛逼?”南宫逸并未注意杨陵的脸色,依旧滔滔不绝的介绍他的杰作。

南宫逸只闻得身旁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九天玄鸟一般腾空飞起,最后落入了汉江之中。

典韦见杨陵一脚踢飞了南宫逸后摇摇欲坠,随后一屁股摔倒在地。

以为杨陵被南宫逸行刺的典韦顿时一脸惊恐的狂奔而至,扶起杨陵就大吼道:“快传医者!南宫逸行刺主公!”

南宫逸被工匠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毕竟杨陵的开山移海三阶的全力一脚之下的力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顶着住的。

好在南宫逸也是地阶的水平,没有当场挂掉。众人只听得杨陵的护卫统领典韦喊“南宫逸行刺主公!”便也信了。

行刺辅政大将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杨陵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让他死。

夜幕降临之时,昏迷的南宫逸被抬进了镇抚司,关进了天字号的地牢中,而张三符还贴心的请了太医院的方鹊去为他治疗。

“方太医,这小子还有命吗?”张三符望着昏迷的南宫逸问道。

头戴青色纱冠的方鹊一边收拾家伙式一边说道:“没事,只是晕了,大将军没下死手。”

“老张,你说这大将军武艺已经到了何种境界?将人踢飞那么远,居然没有内伤。奇哉怪也!”

方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张三符也非常惊奇:“你怕是庸医吧,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踢飞好几丈高啊,还一头扎进了汉水。你跟我说他只是晕倒?”

方鹊举起三根手指,一脸不乐意的说道:“你居然敢质疑我的医术?我可是除了灵夫人之外最牛逼的神医。我以我祖师扁鹊的名义起誓,我方鹊绝对说的是实话。”

送走了方鹊,张三符拿着一把满是倒刺的钩子对着昏迷的南宫逸比划了两下嘀咕道:“没想到你这怂货居然敢行刺老大,看不出来啊。你是皇甫麒的人还是张天邦的人呢?还是那个陆渊呢?”

“不像,这家伙是中平二年岁末进的镇抚司,那时候陆渊还只是个盗马贼。不管了,先阉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