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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偏执的爱 让她一生难以自拔

我看着女人无声的哭泣,知道自己的攻心术已经达到了效果。

世界上最深的思念,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想念。

这个女人这么些年一直未嫁,应该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家吧。

男人和女人凭着一腔热情从陌生少年走到结发夫妻,从激情到平淡,很多人都想过离开婚姻,大部分的男人和女人最终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磨平自己个性的棱角,忍辱负重只为了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可以栖息的家。

一旦打开一个人的心扉,这个人就会在门口左右徘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地走这道门,看看里面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轻声地说:“大姐,鲍总跟我说过,你跟孩子的关系,所以有了孩子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过来找你。”

女人听见我的话瞬间嚎啕大哭:“鲍咏是个混蛋,他把儿子送出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孩子……”

我见女人泣不成声,拍了拍她的后背,问:“你知道你儿子在外国干什么吗?”

女人擦了擦眼泪说:“他说把孩子送到外国去上学了,但是孩子已经出去八年了,就算读博士也该毕业了。”

博士?一个在国内连户籍也没有的人,连护照也没有,能在外国读博士吗?

我说:“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你的儿子吗?”

女人点点头说:“是我的儿子,他叫天天,今年二十六岁了,他是我和鲍咏的孩子。”

我看着女人,女人低下头揪着衣角,低声说道:“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我十八岁,鲍咏二十岁,他不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但是我非常爱他,我想用孩子拴住鲍咏。”

我给女人倒了一杯水,女人伸手接过水杯的那一刻,我看见她手上一道道皲裂的口子。

抬头看看收拾的整整洁洁的家,应该是这个女人用年轻细嫩的双手一点一滴打理出来的吧。

我说:“大姐,鲍总已经结婚,这么些年,你自己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女人说:“昨天拆别墅的那个地方,鲍家大叔给我和孩子置办的房子。我也想过再嫁,但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我和鲍咏好过,很多同龄人都不愿找有恋爱史的人,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如果我出嫁了,孩子就没有了家。”

我看着女人年龄不大,头发早有些花白,她跟苏梦的年龄差不多,从外貌上看,两个人却像两代人。

我看女人像要把这么些年的苦闷倾诉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完,我便直接问:“大姐,你想见到你儿子吗?“

女人收回悠远的思绪,点头说:“我想早点见到孩子,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说:“孩子在国内没有户籍,他要回来的话,要先确认身份,我现在需要拿一些你的毛发给你和孩子做一个鉴定证明你是他的母亲他才能有身份,才能回国,否则只能偷渡。”

女人连忙摇着头说:“我不要他偷渡,他当年就是偷渡去外国的,这一走就杳无音信,我再也不要失去他的消息。”

女人转身走到一个老式五斗柜子旁,拉开抽屉,找出剪刀,剪下自己的一把头发,小心翼翼的一个信封里,郑重其事地把头发交给我。

这装着头发的信封,仿佛是她见到儿子的唯一希望。

走出鲍家院子,我和黄飞虎,带着战果凯旋而归。

一路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想起女人和鲍咏之间的故事心里却有些惆怅。

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忘乎所以,甚至于连自己也忘了,只想自己独占这个人,有时想用尽一切手段,把这个人紧紧系在身边。

最后的结果往往鸡飞蛋打,就像章子怡演过的一部电影《无问东西》里的许伯常和刘淑芬,刘淑芬对许伯常的爱已经成了一种偏执的占有,许伯常最后无法忍受选择了跳井自杀。

我们回到苏梦的公司,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苏梦已经离开了公司,我把当天的情况跟苏梦汇报了一下,她开始有些吃惊,但随后已经冷静下来。

如果鲍天的母亲能够像苏梦一样能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及时抽身,也不至于活到今天这种境地吧。

当今社会的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成功的女人,在感情和事业上,经历了跌宕起伏,但是在这个令人心碎的过程中却是成就了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

另一种是失败的女人,这种女人或许有一副娇艳俏丽的容貌,却是不怎么智慧,常常陷在一段感情里无法自拔。就像鲍天的母亲。

我和黄飞虎的工作基本完成,他便开着自己的车子回了苏梦家。

我去办公楼上取了,一些公司的材料准备回家充电学习。

当我准备发动车子回家的时候,发现座椅怎么也无法调整,我才想起今天上午黄飞虎把我的座椅按钮坐坏的事情。

我心里暗骂黄飞虎这个死胖子。

抱怨和谩骂是解决问题最低劣的方式。

此时办公楼上已经走没有了人,值班的年轻保安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车子,跟不懂如何修理座椅。

给汽车4s店打电话,店里的人已经下班了,让我把车子停在原地,明天一早上门维修。

我只好打车回家,也不知道为何今天路上的人车稀少,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也没见一辆出租车路过,正当我站在路边为如何回家发愁的时候,一辆车子缓缓地向我驶来。

这辆车子是唐远征的车,但是今天唐远征还在医院里啊,是谁开着他的车子来接我?难道是黄飞虎想起今天上午座子坏了的事情吗?

不管是谁来接我,我的心里都涌起一股安然与温暖。

等到车子走近,我才看清开车的人是唐远征,他那只受伤的胳膊伤口原本愈合地差不多了,但是那天被鲍咏的父母一顿猛击,又有些化脓,但不是很厉害,医院里说后天就能出院。

难道他又是逃出来的?为了我逃出来的?他怎么知道,我现在无法回家的?

我站在路边不明所以的呆呆地看着车里的唐远征。

唐远征见我一直没有上车,拉下车窗,气不打一出来地说:“你不知道我一只手开车很累吗?快点,上车。”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可以不来啊,我又没让你来接我。”

以前我还觉得自己的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总觉得他是我的老板,总是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话,自从我想清楚了在律所里做助理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我便学会了以牙还牙。

唐远征见我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说:“快上车,这里不能长时间的停车。”

我见他态度稍微好转,便打算上车,但看见他那面无表情的死脸,就转身从后门上车,不想坐在副驾驶上看他那张臭脸。

没想到他却按了一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怎么也拉不开后门。

我想骂他一顿,但是想想回家别无方法,便忍着坐上了副驾驶。

夜里,他一只手认真的开着车子,目视前方,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也不清楚他的表情,更无法猜透他的情绪。

我担心说错话,引起他对我的冷言冷语,我便保持沉默。

路上的寥寥无几的行人和车辆,让原本就肃穆的冬天,变得更加安静,甚至多了几分凄凉。

他的车内没有开灯,黑暗,让车内增添了几份静谧。

我疲惫的身体,终于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得到几分放松。

正当我快要在这安稳又静谧的环境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唐远征清了清嗓子划破了这黑夜的安静,冷冷地说:“别睡觉,现在睡着,一会儿下车容易感冒。”

语境虽凉,话里却是充满着几分关心。

我却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回复这突入起来的温暖,只好正起身子,梳理一下头发,给自己提神。

车子很快到了我们住的小区。

虽然我们两个现在是对门邻居,但是他现在还在住院期间,我猜他应该是是从医院请假出来的,送下我以后会马上返回医院。

我说:“你把我放到小区门口就好,你快回医院吧。”

他没有搭理我,快速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在他的车位上。

我说:“你快回去吧,谢谢你把我送回来。”

他从车里走出来,严肃地说:“我今天出院了。”

说着我俩走进了电梯。

我看他的情绪不太好便问:“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情绪不好。”

他在电梯里严肃的地看着我说:“你还没从律所辞职呢?!就开始只向苏梦汇报工作,我作为你真正的老板,都不知道你这一天干了什么?!”

我跑了一天,这一天过得绞尽脑汁,与许莎莎和鲍天的母亲斗智斗勇,乡下的天气又干又冷,一天没有吃上一口热饭连热水都没顾得喝上一口,心里有些委屈,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那一刻,真想跟唐远征说,老娘辞职不干了。

但是想想自己的下一份工作还有找好,话到嘴边只好咽下去,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低着头跟他汇报了一下这一天的工作。

电梯门开了,我没有看见,依旧在汇报工作,被唐远征一把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唐远征似乎没有在听我说话,他自顾打开家门。

我看到他不听我讲话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便说:“我的工作汇报完了,我没有白拿工资不干活,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油费从我工资里扣就好了。”

唐远征的却翻脸笑笑说:“嗯,工作做的不错,但是要记得跟我勤汇报。”

我低着头说:“我知道了。再见。”

转身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正要伸手开密码锁,却被唐远征结结实实地挡在前面。

他不要脸地说:“今天的工作汇报完了,明天的工作计划没有跟我商量呢,走去我家里一边吃饭一边说。”

我冷冷地说:“明天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