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地一声，圆球出现一道裂纹。
“停下！快停下！”那道声音惊恐地嘶吼着。
“机会给过你了”王富贵平静地说道。
几个人站在旁边，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也知道这样下去王富贵绝对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不过看着王富贵眼神在阻止他们说话，姜古的手抬起又放下。
“咔咔咔”圆球的裂纹越来越多。
“我不会陪你死的”
当圆球快完全碎裂的时候，中间出现了一条黑线在快速地凝聚，一端已经从裂缝中开始向外延伸。
王富贵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地对圆球施压。
“啪”地一声，圆球彻底碎裂开来。
而那条黑线也在最后时刻突围出来，向着山脚地一处冲去。
随着黑线的出现，不远处地一个空间通道开始慢慢地显现，那黑线一跃而入，连句话都没有留。
这个时候的王富贵也没有精力去管那条黑线，而是伸手在控制圆球炸开后留下的一小团雾状的东西。
那一小团雾状慢慢地包裹着融入了他的手中后，王富贵也直接瘫软在地上。
“战舰”他轻轻地说道。
高鸿飞赶紧召唤出战舰，将王富贵给收了进去。
空间通道打开后短时间也不会消失，最起码会持续几天，现在更牵动几个人的是王富贵的情况。
因为刚才随着圆球的碎裂，王富贵的境界如断崖般地下落。
当他们都进入战舰的时候，王富贵的境界都跌落到了黄境之下，甚至可能都不如刚刚觉醒的学生。
这样状态的他别说是在这无尽之海了，就是在原来东离的城外都很难立足。
“没事了”王富贵看着众人的关切的眼神说道。
“你--”姜古看着自己的外甥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说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让他这么干了么？
王富贵不这么做，他们几个能打开空间通道么？打不开。
如果能代替自己的外甥他肯定毫不犹豫，现在找到了父亲和妹妹，怎么和他们交代。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其实在坚持下去我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对方，何况还能利用他来打开空间通道，算是赚了”
他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安慰姜古他们，但是另一个原因却是他的觉醒物快坚持不住了，说是他坚持不下去也不算错。
“我可能一段时间都要在战舰里待着了”
“你好好养伤，后面的交给我们，你就不要操心了”
打开空间通道只是第一步，后面会遇到什么危险谁也说不清。
但是现在的王富贵也只能老实地呆在战舰里，这里就像无菌室一样，能给他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在无尽之海，起步的境界就是天境，他现在这种情况，随便元力波及一下都可能会带来一定的伤害。
当然他现在也不算是完全的回落到了没觉醒之前，最起码身体和精神各个方面要比那个时候强的多。
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几年建起来的高楼都被震塌了。
他将所有的残余力量都传给了高鸿飞，既帮助了对方提高实力，也算是清理了废墟。
这一次的话，那就是将地基都给挖干净。
如果说不算是直接回到从前的话，那就是为打地基留下的坑还存在着。
看着舰船外面，他知道自己已经进了空间通道。
至于将他送回去，时间上来不及，同时也不见得比进空间通道危险性小。
王富贵缓缓地闭上眼睛，虽然说是后面的交给高鸿飞他们，但是自己也得做一些打算。
现在的体内就一团雾状在那里漂浮，旁边还有一些散落地碎线和根须。
现在没有了天意结晶，天意结晶被那个外灵叫做灵晶，他其实觉得更合适。
按照外灵的说法，夏域天境凝聚灵晶是为了进一步吸收或产生更高级的元力，这种元力被称为灵力。
而灵晶的面数是和自身天赋相关的，越多的面数代表觉醒者可以将多少种元力凝聚成适合自己的灵力，当然也对应着可以吸收相对的灵力。
因为灵力也不是说就一种，也是分很多种的，不过从数量上来说是不如元力那么繁杂。
夏域之所以叫做天意结晶是和夏域的修炼方式有关。
首先就是这个结晶是在天境形成的，其次凝聚结晶时要靠觉醒者的意识去主动的凝聚。
在凝聚的过程中会非常牵涉觉醒者的精力，甚至当结晶的面数超过一定数量时，自身意识必须时刻去维持结晶体，否则就可能前功尽弃。
而这个过程虽然十分锻炼人的意识，但是也会极大地改变人当时的精神状态。
这就像是王富贵当时出现的情况一样，只不过他这种情况比较极端，大多人也就是表面上有一点心不在焉而已。
如果王富贵不是因为在凝聚灵晶的时候，达到远远超出旁人的程度，而且这个过程中自己的意识强度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那么外灵侵入他体内同时就可以完成对他的吞噬。
何况那个外灵也只是一个圣境的意识碎片而已，并不是完整和全盛时的状态。
就算是这样，他也在和那外灵的互相对抗中整整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得以压制对方。
这其中也有那个外灵随着时间逐渐增强的原因，他的意识在对抗中也再快速地增强，这样才能适应当时的局面。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强度比凝聚灵晶最后阶段又提高了很多，甚至是以前的好多倍。
最明显的就是他对元力的控制，他本身的天赋就是吸收和释放元力，醒来后他可以很轻松地将一个区域形成一个元力真空。
是某种意义的真空，就是在他能吸收范围内的元力，在一瞬间转移到自己体内。
那么所有在这个范围内的人，既不能吸收元力，也不能利用外部元力来施展什么技能。
这就是他和高鸿飞在遇见巡逻小队时，王富贵对他们施展出来的那个叫“空”的能力。
至于说为什么叫“空”，那也只是他随口说说，其实叫什么都行，将氛围营造出来，给对方造成威压而已。
闭上眼思考的王富贵很快被姜源激动地声音给惊醒了。
“富贵，我清晰地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