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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想的太娇气了,出任务时,在外面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步惑随意地说了一句。

苏声脑海里马上有了画面。步惑趴在满是蚊虫的草丛中,眼睛注视着四周,嘴里吃着压缩饼干,来不及喝水,被噎得脸红脖子粗。

想到这里苏声觉得既心疼又好笑,这就是富可敌国的富家公子。

苏声掩嘴笑了起来,步惑好奇地问:“怎么了?”

“噢!没什么。”苏声可不敢把脑子里的画面说出来。

步惑虽然说自己不矫情,但吃起饭来还是很优雅的,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一小口一小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像足了一个美食家在品尝美味一般。

苏声感叹,这种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不仅体现了家庭教养,也能看出父母对孩子的重视和疼爱。他们不论处于什么环境,都会从骨子里散发出高贵的气质和修养,让他们永远充满自信和从容。

跟步惑和李智接触就会发现,他们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体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身份。虽然嘴毒,但他们从不会污言秽语。虽然霸道,但从不会举止粗俗。守节知礼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特质,他们从来不做违背良知的事,而且还有一种刻进骨髓的责任感和荣辱感。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贵族气质吧。华夏的变革不同于他国,原有的贵族不复存在。其实贵族不是剥削百姓的敌对势力,他们是一个国家文明和历史的象征。

那种血脉里的高贵,不是矫揉造作能做出来的。b国皇室受到国民的拥戴和尊敬,是对高贵血统的敬仰,而不是对皇权的臣服。

步惑他们就有这种高贵的气息,至于是不是血脉的关系,苏声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跟他们在一起,不需要防备小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因为他们不屑,他们讲究的是规则,不是强取豪夺。

步惑吃了七分饱就放下餐具,心满意足地看着苏声说:“乖宝,我们走吧。”

苏声知道他右臂受伤,帮他把外套穿上。拿起放在桌上的鲜花,两人十指相扣往外走。

花姐看到两人进来和出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也会心地一笑,给苏声拿了一盒她亲手做的鲜花饼。

苏声表示感谢,步惑那边也结完账了。告别花姐,两人向车子走去。

保镖一直等在这里,步惑现在还不方便自己开车。保镖把后车门打开,两人坐了进去。保镖没用步惑吩咐,识趣地放下隔音板。

苏声和步惑老实地坐在后座上,没有逾矩的举动。两人都处在失而复得、合浦珠还的喜悦中。互望对方,头挨着头靠在一起,两只手的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置身祥和,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的画面感。

车子很快开回了莱茵河畔的私人公寓,苏声拿着花,步惑帮她提着书包。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二十八层,开门,进屋,换鞋,整套动作都是那么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苏声把鲜花放在壁柜上,接过步惑手中的书包放在沙发上。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又帮步惑轻轻脱了外套。

步惑像个小傻孩似的,痴痴地看着苏声,任她摆布,心里甜的发齁。

洗过手,苏声打开冰箱,拿出两个苹果开始削皮。

步惑乖乖地坐在对面,负责欣赏这田园诗歌的画面。

苏声削完皮,切成小块,把小叉子叉在苹果上,放到步惑面前。

步惑纹丝不动地坐着,张开嘴,用眼神示意苏声喂他。

苏声叉起一小块苹果放入步惑口中,轻笑道:“大哥,你是一只手受伤,现在怎么搞的双手都残废了似的。另外你这精神损失费要的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步惑淡笑不语,享受着这难得的病号待遇。就着苏声的手吃苹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声。心里美的要冒泡,完全忘了之前的可怜兮兮、委屈巴拉。

喂了几块,苏声歇了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伤口了吗?”

苏声已经提了三次,她早就担心的不行,不亲眼看过,她始终无法放心。

步惑就是再不想让苏声担心,此时也没了拒绝的理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有种喝酒壮胆的感觉。

苏声帮他脱掉毛衫,里面是短袖t恤。

苏声已经看到了被包扎的层层纱布,手臂的根部几乎被包的像个粽子,可想而知创伤面有多大。想看里面,但打开了之后她不能包的这么专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光看外面,就让她心疼不已,脑海中立刻闪现出步惑受伤的画面。

步惑说了是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她不便详问,也不知是刀伤还是枪伤,只能等以后拆了纱布,看到创伤面,才知道是什么伤。不论是刀伤还是枪伤,能让他住在医院这么久,都不会是轻伤。

苏声的小手轻松轻地敷在受伤的手臂上面,有轻微的颤抖。侧过脸,不让步惑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微不可闻地说:“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

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突然就想到,如果这是致命伤,那她就永远也看不到这个男人了。那种痛失爱人的心脏撕裂感,让苏声体会到了什么叫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没了就是没了,你哭你闹,你发脾气、撒娇,他都不会知道了。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时,你是多么的不珍惜。

两人合则聚,不合则散,但永远不要存在误解、留有遗憾。两世为人的苏声,对生命不单单是珍惜,也有无限的敬畏,还有更深的感悟。

步惑不想让苏声看伤口,就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瞒了那么久还是没能躲过这一遭。想的再美,现实也会让你重回原点。

手指轻抚着苏声眼底的泪水,柔声说道:“没事了,过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就是不想看你伤心落泪的样子才不告诉你的。

你这样会让我心疼的。乖,相信我。以后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步惑看到一贯清冷的苏声此时为他流泪,除了心疼,还有自己被苏声放在心里的傲娇感。

揉了揉苏声的发顶,把她按在怀里。就听怀里的人儿说:“哥哥,对不起。”

步惑感觉自己胸前有温凉的感觉。

“不怪你,是我自作主张,没及时跟你说明情况,才出现误会的,只要你不怪我就好。”步惑吻着苏声的发顶安慰道。

“以后我们约定,有误会要及时沟通,不要不言不语采取冷暴力。”苏声边抹眼睛,边把自己反思的话说出来。

“好,你这个冷暴力真让我体会到了,冷到骨髓的暴力打击。”步惑把下巴抵在苏声的发顶。